奪寵,一人之下 番外之掃墓(非常無節操)

作者 ︰ 無人只是貓咪來

連日的陰雨將悲哀的氣氛籠罩得如此恰到好處,四月風伴著綿綿細細的洇濕傾斜而下,落在漆黑的發間,蒼白的臉上,黑色的西裝,以及蒙塵的眼鏡上。愛睍蓴璩將身後雨傘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從溫千冷認識劉一桐以來,他就不相信還有別的事情可以讓男人流那麼多眼淚。

他的眼淚從來不是都應該只屬于自己一個人麼?

但既然今天是葬禮,就姑且原諒他的脆弱吧。

「陪了我整整十年的…真的好難相信,生命竟然會如此——」劉一桐的聲音哽咽著,他筆挺的黑色西裝將瘦削的身姿顯得更加單薄,若不是被溫千冷強有力的臂膀挽住的腰身,只怕是頃刻就要跌倒。

「我知道…」下巴靠近男人額前沾濕的頭發,溫千冷的雙手按住男人的雙肩︰「不是還有我在麼?我會活很久的…等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的聲音輕若夢顫,在男人的耳邊縈繞糾纏,一只手從那沾濕筆挺的西裝背一路下滑至對方的腰部之下——

「溫千冷!」劉一桐大吼一聲︰「這是葬禮唉,你有點節操好不好?要膩歪滾回家去膩歪!」

「喂!你看看你這一身,手里連一捧花都沒帶,掛著滿身的沙丁魚罐頭,哪里像是參加葬禮!」溫千冷氣鼓鼓得瞪著他︰「我肯為了你的貓穿黑西裝站在雨里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不好!」

「肥路易就像我的家人一樣,它死了我連傷心都要看你的臉色麼?」

「可你已經站在雨里三個小時了!發燒著涼還不是要我來照顧——十五歲的貓本來就算人類的百歲老人了,在咱們這叫喜喪,壽終正寢不該掉眼淚的好不好?」溫千冷把他身上的魚罐頭統統歇下來,碼在那一小方矮矮墩墩的招財貓形狀的墓碑前。

這里當然不是什麼墓地,只是劉一桐和溫千冷家的後院。

年老體弱的肥路易在經歷了各項器官衰老衰竭的一系列癥狀之後,終于被劉一桐同意了安樂死。

他專門花錢找來的石雕匠給它做了一方十分有特色的墓碑,兩天的功夫,一只嬉皮笑臉的招財貓形象便矗立在院子一角。

用溫千冷的話說,劉一桐這個奸商明明就是打著懷念的旗號給自己的生意討彩頭呢!

「溫千冷你要是沒有這麼點悲哀的覺悟就給我滾回去,肥路易怎麼說也陪了你很長一段孤單寂寞的日子,你有點人性好不好?」

「我就是因為有人性,才知道它如果在天有靈一定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它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溫千冷突然把劉一桐抱了起來︰「淋成這樣,它也會傷心的是不是?」

「放我下來!你這混蛋——我要陪陪肥路易啊!」

「別掙扎了,這衣服濕了就要月兌…」

「月兌你妹啊!」

「身子太涼,需要點溫暖來捂一捂…」

「放開,你別…重死了,別壓著我!」

「老夫老妻的了,你的身體還是那麼敏感。我不過就是幫你擦擦雨水,你就——」

「閉嘴!」

「再鬧…再鬧我直接進去了哦…」

「唔…」

——

溫千冷從浴室出來,看到劉一桐在床上發短信。

「怎麼?在發訃告?」

「恩…」

「給它的貓子貓孫?」男人濕漉漉著頭發撲上來,在他依舊潮紅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給天哥。」劉一桐頭也不抬得說。

‘啪’得一聲,手機被溫千冷按了下去,一雙凌厲的眼楮褪去了溫柔。

「你不開心?」

「廢話!」男人一下子壓上去,把對方的兩只手反按在頭頂。

「天哥都已經結婚兩年了,你還放不下?」劉一桐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秘的笑。

「你知不知道你給他發短信的樣子就像是告訴離婚的丈夫說,孩子又在學校惹禍了…我就搞不懂了,你當初把他鴿子放的那麼大,就連我都覺得對不起他。

他好意思原諒你不說,你居然還好意思聯系他?」溫千冷掐住劉一桐的下巴︰「說,是不是還尋思留備胎呢?」

「那要看你對我好不好?」劉一桐別過臉去吃吃得笑。

「對你好不好…」溫千冷咬著牙,放開一只手就往他的腰間摩挲著尋找褪去內褲的節奏︰「它說了算!」

「你…。你瞎模啥啊!壓根就還沒來得及穿上呢?」劉一桐皺著眉頭︰「別鬧了,明天還要起早呢。」

「現在距離明天早上還有十幾個小時呢…反正你還沒洗澡麼,干脆兩次並到一次洗!」溫千冷咬著劉一桐的脖頸︰「讓你再給我不老實,腰都直不起來了還想著把脖子挺的那麼驕傲——」

「溫千冷!你——」

劉一桐掙扎著︰「樓下廚房還做著水呢?」

「少來這套,我剛剛去看過,才沒有。」男人咬著他的耳朵。

「別…外…外面門沒關好,當心雨梢進來!」劉一桐哼了一聲,兩手下意識得往前推。

「沒關系,一會地板我來擦!」大手摩挲著那平坦的小月復,經過那道傷疤的時候,感覺到他的顫抖。

「等等——今天爸爸們要來做客的,你忘了麼?」

「下著雨呢,那兩個懶家伙才不會來。」溫千冷的手持續向下,一把包裹住對方的挺立。

「會來的,他們開車的呢!」劉一桐眼看著自己的一條腿被最大限度得扳起來。

「來了會敲門的,沒完事就在外面等一會——」男人挺起腰身,頂到最深處。

「不…不一定啊!他們有鑰匙的——」劉一桐的指甲刮花了男人健碩的臂膀,他的脖頸仰到最深處,從天花板上的鏡子里…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前一臉愕然的劉知洲和楊沛夜!

「知洲,當初我們裝修的時候也應該在頭頂上放面鏡子的…」楊沛夜說。

「爸…。你們——」溫千冷臉色霎時間慘白,身子一到便歪倒床榻一側,抓起床單捂了個嚴嚴實實!

「我說了他們有鑰匙的嘛…」劉一桐把臉埋在被子里,弱弱得說。

「大白天的,你們興致真好…是要我們先下去等還是——」楊沛夜的笑容讓溫千冷十分像一頭撞死,他隨手撇過去一個枕頭︰「滾——進屋不知道敲門啊!」

「呵,你們又沒關門!」

「廢話!誰在自己家里關門啊!」

兩個大叔慢慢下樓,一路上還在探討著︰為什麼我們以前沒用過這個姿勢之類的話題。

溫千冷和劉一桐此時面面相覷,一種很想彼此撞死殉情的沖動油然而生。

「現在…怎麼辦…」劉一桐聳了聳肩膀。

「當然是繼續——」

「啊?」

「反正他們也看到了,再听一會也不打緊…」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又沒拔出來…」溫千冷挺起身子,伏在男人光滑的胸膛上︰「現在就結束的話,你不是會很難受麼?」

「別逞強了,軟都軟了…」劉一桐想要翻身卻又被他死死壓住。

男人英俊的臉頰上鍍上凶悍的嚴肅︰「竟敢說我軟…活得不耐煩了吧。」

「痛!」劉一桐一聲驚呼︰「救…救命啊!」

「救命…爸爸們只怕被撩撥得欲火焚身了,沒人有空來救你了吧!」激烈的挺進讓身下的男人幾乎無法控制出喊叫︰「今天好歹也是肥路易的葬禮——你就不能收斂點!」

「就是因為你心里填滿的悲傷,我才不得不做點什麼,讓你的身體里填滿我!」

——

「怎麼,听說小荷上個禮拜又被老師留校,說什麼都要叫你們兩位去一次?」劉一桐給爸爸們泡了兩杯茶,氣氛一如之前的尷尬詭異,連話題起得那麼急轉直下都不能讓人忘卻。

「這小丫頭鬼靈鬼靈的,我跟你爸爸真是,已經很注意形象了,平時在家絕對不會出現你們之前那一幕——」楊沛夜憋不住笑,劉一桐和溫千冷只能假裝聾子。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被耳濡目染了許多。」楊沛夜繼續道︰「學校讓寫作文,描寫家庭成員。她居然把我們兩個寫上去,各種分析研究誰應該在上,誰為什麼在上——」

「最過分的是,居然說我這輩子都沒有反攻的潛質!」劉知洲扶著額頭看了看楊沛夜︰「喂,我明明就有過——」

「噗——」劉一桐差點把茶水都噴出來︰「爸!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怎麼?不信啊——」劉知洲面對著兒子的質疑,表現出了很大的不爽。

「楊爸爸,不會是真的吧?」劉一桐轉向楊沛夜。

「我不承認反正…」楊沛夜自顧自喝茶︰「他說他趁我喝醉得手過一次,但我不記得也就不承認咯。」

劉一桐哦了一聲,目光落在溫千冷身上。

「喂!」溫千冷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你…你看我干什麼!我警告你想都別想哦!」

「咳咳,那個,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劉知洲跟楊沛夜站起身來︰「你們可以關起門來好好探討一下…應該怎麼處理這個誰上誰下的問題。」

「探討個屁啊!」溫千冷怒道︰「劉一桐你別做夢了!」

——

「阿冷~」劉一桐掀開被子鑽進男人的懷抱。

「干嘛一臉歡月兌,今天兩次還不夠?」溫千冷放下雜志,把他環在臂彎。

「給,」劉一桐遞給他一杯溫牛女乃︰「有助睡眠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溫千冷把牛女乃喝掉,打了個滿意的飽嗝︰「說吧,又打什麼主意。」

「今天爸爸們說的…」劉一桐的手指在溫千冷的胸前畫著圈︰「你,一點不好奇麼?」

「你少來!」溫千冷一下子跳起來︰「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就是被我干的份!」

「等你喝醉嘛!」

「我才不會喝醉給你轉空子,要是應酬喝多了,我就干脆不回來了。」

「不用喝醉也行,安眠藥也一樣…放心不會很痛的~」

伴隨著牛女乃香氣而來的一陣昏暈,溫千冷慢慢栽倒在他面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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