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你回來啦!」劉楊荷一听門鑰匙響端著掃帚又是一溜煙的沖過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劉一桐把她拽住︰「不要玩這個東西!打壞了小爸爸,當心大爸爸揍你!」
「那你怎麼不怕被打?」劉楊荷眨著眼楮問道。
「因為哥哥是金剛不壞之身。」但劉一桐心中無奈得想︰單身這些年來,胯下都淡出個鳥了,就是打壞了也不會怎樣。
「阿桐你今天在啊,知洲和燕姐都沒告訴我,本該早點回來的。」楊沛夜比劉知洲小兩歲,他的氣質遠遠不同于那知識分子的書香之感,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商人特有的犀利。
「楊爸爸,這幾天公司很忙吧?」劉一桐給他遞上洗手後的干毛巾。
「還好,暑期是淡季,本想把這一季度的指標加緊結算掉,下旬帶你們去度假。」楊沛夜道︰「阿桐生意還好吧?」
「就那樣子,圖個清閑自在罷了。」劉一桐笑笑。
「你開咖啡廳家人倒不反對,」劉知洲下樓來,此時餐桌上已擺滿了豐盛的晚餐。今天是日料,三文魚是燕小綺清早從飯店里選購過來的,北極貝和紅鯛魚都是劉一桐的最愛。
「只是酒吧…」楊沛夜接過劉知洲的話︰「一到了晚上難免有些不安穩的因素,我們跟你媽媽都很擔心你的安全。」
「是呀,前兩個月不是還有人砸場麼?」燕小綺膽切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要不我從公司給你配幾個保鏢過去吧。」楊沛夜道。
「你們多慮了,我這里是輕吧。連個敲鼓駐場的都沒有,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場的。」劉一桐道︰「何況地處人民公園,有專門的街道和保安負責。」
「你高興就好,」楊沛夜把小荷抱在膝蓋上︰「什麼時候要是不喜歡了,到我公司來上班也行。我們上半年才開業的一家酒店里正缺一個像你這麼優秀的調酒師。」
「好的,」劉一桐點點頭。
「對了,最近回來的這麼少,是不是外面有情況啊?」劉知洲倒了杯清酒遞給楊沛夜,又沖劉一桐道︰「開車了沒?」
劉一桐點點頭,示意自己喝果汁就好︰「有什麼情況啊,整天眼前就那麼幾個打工妹。」
「這不行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楊沛夜端起酒杯道︰「都沒見過你談戀愛呢,不管男的女的好歹帶回來一個呀。」
「可能,還沒緣分吧。」劉一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顧著吃菜。
「我們公司有幾個女孩條件還真不錯,身家清白長得也漂亮。」楊沛夜倒是一門的熱心︰「男孩的話,有個技術課剛畢業的——」
「楊爸爸——」劉一桐打斷他的話,「吃菜吧。」
「就是,」燕小綺白了他一眼︰「阿桐自己有數,你就別再操心了。說不定啊,早有了心上人只是怕咱家這特殊情況把人家嚇著才沒敢帶上門來。」
「哥哥你別急,等我長大了我嫁給你!」劉楊荷忽然叫道。
「呵呵,謝謝你哦。」劉一桐的眼皮跳了跳,心想著將來哪個男人娶了這個小魔頭不知道該是哪輩子的祖墳讓人刨了呢。
一家人吃飯聊天不亦樂乎,劉一桐抽空看了眼手機,才發現有四個未接來電——全是溫千冷的。
他嘴角抽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沖家人示意離席。一個人走到陽台上撥出號碼。
「喂,在哪?」
「劉一桐你死到哪里去了,我他媽郁悶死了!」溫千冷的在電話那端吼道。
「你的怒點實在太低,我表示尚不明確到底該不該跟你一起罵街。」劉一桐暗笑道。
「你今天不開門是吧。」溫千冷懶懶的說,「今晚阿cat的生日,在醉不休club,你跟我一起過來好不好?」
「你不是帶著端木稀麼?」
「我把他留在影棚跟查理沖照片呢,」溫千冷懇求道︰「阿cat是文哥的朋友,跟我也沒有很熟。接了請柬不去不好,再說我正郁悶著想找個地方玩玩呢。你陪我一起吧。」
「你怎麼每天都郁悶?」
「哎呀,你是不知道,今天簡直——算了,你過來再說吧。」溫千冷完全沒有給劉一桐拒絕的機會,因為在他的字典里,劉一桐就跟快遞一樣隨叫隨到。
「我今天要陪家人的——喂?喂!」對方已經是嘟嘟的忙音了,劉一桐罵一**,但心里還是暗爽了一把的。
倒追守則第一條——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感。
Party一般都是十點左右才開始,劉一桐在家里先幫燕小綺收拾好了碗筷,又跟兩個爸爸隨便聊了點時政股票。最後被劉楊荷的泡泡糖黏住了頭發不得不在浴室里匆匆洗了個頭。一看表已經九點一刻。
「那我先回去了哦。」劉一桐給妹妹講完了睡前的最後一個故事,便告別了家人。
他來到醉不休club的時候剛好十點,里面傳出的音樂鬼叫一般震耳欲聾。劉一桐心想就算每年的營業額可以增加十倍,他也決計不會讓自己的酒吧變成這個樣子。
溫千冷和一班男男女女已經在最里面的包房里坐定,劉一桐進來以後他們也不多在意,只顧自得high著,一杯一杯得倒酒。
畢竟是人家的生日party,劉一桐路過商場的時候還是匆匆忙忙得選了禮物。他遞給主人道︰「生日快樂,這是我的,另一份是阿冷的。」
阿cat是個設計師,他做出來的服裝堪稱重口味的概念之巔。簡直能給女人穿上貞操帶,能給男人穿上衣。如果僅僅是直觀這樣的作品,誰也無法想象它們是出自如此靦腆又內向的男孩之手。
此時,阿cat緊挨著一個衣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坐定。一只手時刻挽在他堅實的臂彎里。
他接過兩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溫千冷拉著劉一桐的手腕,把他讓到自己身邊。「虧了你,我都忘了準備禮物,正尷尬著呢。」
「我就知道會這樣才買了兩份。」劉一桐道,人情世故在溫千冷的字典里壓根就被人用煙頭燙掉了。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能忘得一干二淨。
「你是去買東西才來這麼晚的?」
「不全是,我今天回家了。」劉一桐湊近他便聞到一股撲鼻的酒氣,看來他在自己到來之前已經灌了不少。想必今朝的心情比昨天尤為差勁。
「你還有家…我連家都沒有…」溫千冷忽然笑起來。好在燈光暗環境吵,竟沒有人發現他略帶失態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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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多麼人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