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已經快八點了,兩人草草把桌上的晚餐熱了下便填飽肚子。劉一桐刷碗的時候溫千冷就在他身後轉悠,看得他實在鬧心得不行。
「溫千冷!以前我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最怕踩了肥路易的尾巴,現在我是不是還要擔心會不會踩了你啊!」
「哦,那我看電視去了。」
等劉一桐洗手出來後,發現窩在沙發上的溫千冷臉色不太對。
「怎麼了?不舒服?」他探探對方的額頭,似乎有點熱度。
「恩,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完了完了!應該立刻就去醫院的!」溫千冷緊張起來。
「可能是疫苗有點不良反應…」劉一桐說︰「我以前打過針以後也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低熱無力。休息一天就沒事了。」
「會麼?」溫千冷還是有些擔心。
劉一桐攤開電腦上的搜索頁面︰「你自己看,確實有不良反應嘛。疫苗這東西,都是從病毒提煉出來的…不打又不行,忍忍就好。我給你熬點姜湯,睡了發發汗。」
此時已經快十一月了,最是抵抗力差易流感的季節。姜湯什麼的喝點總沒壞處。
「阿桐…下面的沙發好冷…」溫千冷臨近要睡卻又像小孩子一樣開始撒嬌。
「那你睡樓上?把空調打開吧。」劉一桐說。
「這個季節開空調也不舒服…」溫千冷咬了下嘴唇。
「你煩死了,想要跟我一起睡就直說!」劉一桐掀開他的被子隨便卷了兩下就抱上樓去。溫千冷跟在他後面,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上樓梯。
兩人並排躺下,卻是各蓋各的被子。
劉一桐根本無法入睡,他知道溫千冷此時也沒有睡著。只听得房間里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肥路易偶爾在樓下喵一聲。
「喂,阿桐。」溫千冷突然叫他。
「恩?」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的…」
「同性戀?」
「恩。」
「天生的。」劉一桐回答︰「發育的時候就不喜歡女生。」
「那你以前有過男朋友麼?」
「沒有…」
「騙人…」溫千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那個叫郭再天的就是你男朋友吧。」
劉一桐心里偷笑,這家伙看著神經大條,有時候心思還蠻細膩的,連這都能看得出來。
「沒有在一起過,但我以前喜歡過他。」
溫千冷不說話了。
「怎麼?不開心了?」劉一桐把手輕輕搭在他的側腰上,能感覺到手下的人微微顫抖了一下。
「有點,我還以為你只喜歡過我一個人…」溫千冷幽幽得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他的呢?」
「從喜歡你開始。」
溫千冷轉過身來,明亮的眼楮在漆黑的夜里閃著異樣的光。他掀開被子一角,魚一樣滑到劉一桐的被子里。
火熱肌膚踫觸的那一瞬間,劉一桐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喂!」溫千冷閉著眼楮說︰「你家人知不知道你是這個?」
「媽媽知道,爸爸和爸爸…暫且不知道…」
「什麼叫爸爸和爸爸?」
「我爸爸也是同性戀,他跟他的男朋友與我們一起住。」劉一桐笑道。
「啥?!」溫千冷差點跳起來︰「他沒跟你媽媽離婚?還…還四個人一起住?」
「恩,我媽媽接受了他們的感情,一家人過得很和睦。兩個爸爸還領養了一個小姑娘,就是我曾跟你提起的妹妹。」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溫千冷旋即有些失落︰「我就沒你那麼好命,我媽媽根本接受不了,直接就自殺了…」
「阿冷,那都是別人的事。」劉一桐挽住他的手臂︰「別人是否相愛,別人是否理解,即便是父母兒女,誰也不能代替誰的人生去幸福和悲哀。你爸爸選擇離婚,你媽媽選擇自殺…這些本都與你無關…只要你活得幸福自在,他們無論在天上還是地下都會祝福著你的。」
「可是你有愛,我沒有…」溫千冷小聲說。
「你怎麼知道你沒有?雖然你爸爸不在你身邊,一听得你出事不是立刻在國外幫你把房產過戶了麼?每個月還打給你用也用不完的生活費…他可能不像我兩個爸爸那樣細膩的性格。卻只能選擇他認為最好的方式來給予你一切。」
「算了,不提他們了。」溫千冷似乎睡意全無︰「阿桐。我…我有點好奇…」
「什麼?」
「那個…那個是要怎麼樣啊?」溫千冷突然問︰「要不我們試試?」
劉一桐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得背過身去。他把溫千冷的手從後面拽上來,讓他撫在自己的小月復上。然後微微往他的懷里靠近,他的腰突然頂到了對方的堅挺,只听得耳後一聲輕輕的喘息,頓時整個人都酥麻了。
溫千冷的手慢慢下移,撫模著,唇瓣在劉一桐的耳邊輕輕吐著氣︰「是…是這樣麼?」
「恩。」劉一桐挺起腰,傳來的快感頓時蔓延至四肢的每一處神經。
溫千冷放開手,從對方平滑的月復股溝一路向後探索下去。觸到禁區那一刻,他感覺到懷里的人整個縮緊。
「是這里對麼?」
「恩…」
溫千冷將身體抵住對方,那出于本能的抵觸和緊致讓他又緊張又興奮又好奇又期待。
但沒幾分鐘後,他便有些煩躁得坐起身來︰「好像不行啊!」
「…可能,沒準備水滑的東西…」劉一桐痛得輕哼一聲。
「你是不是很疼?」
「還好…」
溫千冷覺得手上沾了點濕濕潤潤的東西,在黑夜中他似乎能察覺到那有一些黏糊糊的血腥氣。
「流血了?」
「沒事…第一次都這樣…」
「那不做了…」溫千冷有些心疼︰「等明天去買來東西再說吧。」
劉一桐心里苦笑︰這種事應該先接吻撫模做足的嘛…上來就開始怎麼可能進得去?溫千冷不是沒有經驗的雛兒,他可能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就算跟男人也不該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