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他低喚了她一句。
「啊?」她皺著眉扭頭看他,卻被他出其不意發力,帶著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唐子墨你是豬啊!」
「我是豬,那你是什麼?」
「我是人!」
他在她上方,垂眸淺笑,漆黑如墨的眼中熠熠生出亮眼光輝。
「對,你是人,是我女人。」
低壓的嗓音,帶了淡淡醉意,像是在對她撒嬌,又像是霸道宣布著他的佔有權。
付顏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也會傳染,只覺得現在的自己,也混混沌沌暈眩了,傻傻呆呆看著他眸海,被他勾去了全部的魂。
直到鼻尖嗅到好大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在逼近,她恍然回神,他的唇卻已經準確無誤落下。
酒味太濃了!
付顏難受的張開了嘴呼吸,唐子墨利用這個空隙攪亂進了她的嘴中,狂亂的吻猶如狂風暴雨,密密麻麻壓的付顏根本喘不過氣,甚至連掙扎都已經無力了。
「唔,好臭。」
拼命推開他,付顏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劇烈咳嗽,嘴里都是酒精的味道,難受的要命。
他沒有再進一步對她做什麼,只是壓著她把腦袋放在她耳畔,低低呼著氣,笑的很得逞,「蠢女人。」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呸呸呸,一嘴酒味,真想把身上男人推到地上去!
「你得和我一起醉才公平。」
唐子墨腦子絕對出了問題,是不是該抽個時間認真勸誡他,和陳啟明相約一起去看看腦科?
唐子墨這一會什麼怒氣都沒有了,只覺得滿心的滿足和愜意,壓在她身上的手順著她小月復模上去,「看看,一只手就能握兩個,不是蠢是什麼?」
這什麼神思維神邏輯?!
付顏怒,使勁推開他的色爪,「醉的快死了還不忘記犯色,真是掉進色坑了你!」
「你有色給我犯?」耳邊男人的呼吸熱熱的,麻麻的,「唔,除了下面很緊外,看不出你有什麼色。」
「你滾!」
她發怒的小模樣惹來他一陣爽朗大笑。
奇怪,縱使醉意朦朧,卻能看她看的清清楚楚,任何一個小表情都能深深烙印進自己眼底。
唐子墨暗暗笑了笑。
他絕對是著魔了,著了她的魔。
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她還在哼哼唧唧的掙扎,「別動!再動!再動我就搞你。」
小刺蝟再次被嚇的一動不敢動,他低笑兩聲,就這樣趴著,悶在她發絲間合上了眼眸。
似乎只要這樣抱著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睡過去。
他隨手光了燈,黑暗便鋪天蓋地而來。
付顏眨巴眨巴眼楮,卻毫無睡意。
呆呆看著天花板,她的神色愈漸迷離。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平穩而厚重,帶著男人特有的溫熱,淡淡灑在她脖頸邊。
那麼安靜的夜,只剩他的呼吸,和她的心跳聲。
很奇怪,前一秒還暴虐如惡魔的男人,這一刻卻如同大小孩,好乖,好安靜。
很奇怪,前一秒還恨他到咬牙切齒巴不得一塊塊撕了他的心情,這一刻卻這般平靜祥和,所有的恨意和怒氣竟都煙消雲散,不知所蹤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久久想不通,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靠在他臂彎,安詳的仿若一對相偎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