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顏為葉痕打開了門。愛睍蓴璩
「小小顏!想死哥了!」葉痕上來就是一熊抱。
付顏被他死死悶在胸膛,熟悉的味道撲鼻而至,讓她不安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葉痕看到客廳中的林欣,眸底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
「葉小痕,林欣姐姐……我踫巧遇到她,就邀請她來與我一起住了。」
其實付顏很想問,是不是真如林欣所說,她被他們折磨後被他們扔在這里?
沒有問出口的疑惑,再次化為濃烈焦慮,攪亂了付顏的思緒。
腰上突然一緊,葉痕把她更緊的貼向自己。
付顏莫名其妙抬頭,就見他剛好垂眸下來,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四溢。
一愣,他英俊的臉已經迅速逼近。
「你這家伙,外人在場,我還怎麼對你做壞事?」
哈?什麼情況?
葉痕一翻身,就把她壓在門板,「不過沒關系,這個外人看不到。」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
可,絲毫沒亂。
付顏眨了眨眼。
演戲?
客廳正中,林欣在焦急的喊自己。
葉痕的唇離的很近很近,就貼在自己耳朵邊,「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付顏身體瞬間僵硬。
還以為他要對自己說,都是策略。
腦海里回放起林欣的話,「如果他對你說喜歡,就是要害你。」
怎麼可能?葉痕怎麼可能會害自己!
「小小顏,在男人身下還那麼不專心。」
他玩世不恭的低笑打斷了付顏的思路。
定定看著他,從他神情里看不出任何暗號的信息。
他是認真的?!
「葉,葉痕?」
不會是有人偽裝了他吧……
葉痕拉起她的手,模上自己臉頰,深情款款的又將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個,「你說,我是不是偽裝的?」
對于葉痕突然莫名其妙的抽風行為,付顏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傻傻模著他的臉,確認是本人。
咚的好大一聲,付顏頓時被嚇醒。
「林欣姐姐!」匆忙推開葉痕跑過去,林欣倒在地上,「怎麼了?葉小痕快來幫忙啊!」
葉痕懶洋洋的才踱步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林欣,不知在想著什麼,就是不肯伸出手幫忙。
付顏又急又無語,只能靠自己艱難扶起林欣。
「我……對不起,我好像很不舒服。」
林欣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表情。
付顏沒作太多疑惑,「先去我臥室休息吧。」
「嗯。」那邊點了點頭,模著牆跟著付顏進了臥室,才一剛進臥室,她就立馬轉身拉住付顏,「小顏,你沒發覺葉痕有問題嗎?‘狐仙’真的出問題了,你要相信我啊!」
付顏咬著下嘴唇,沒有回答。
「林欣姐姐,你好好休息吧。」
安頓她躺在自己床上,付顏轉身關了臥室門出來。
葉痕抱著手靠在牆上,痞痞笑著看她。
她幾步過去,扯過葉痕進了另一間臥室。
「葉小痕,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我怎麼了?」
沒有開燈的臥室,只靠著窗子外透進來唯一的點點星光。
葉痕的臉明暗看不清,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她竟也會產生那麼一絲怕意。
牆角,被他徹底封死。
「小小顏同學,是你神經太大條了吧。」
付顏不懂。
「你認為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單純的友誼麼?」
他又靠近,彎起抹曖昧弧度在自己唇邊,「我喜歡你,很久了。」
萬籟俱靜的夜,這一句話,他似乎說的格外大聲,傳到了什麼地方,誰的耳朵里。
付顏整個的被他壓在懷中,動彈不得。
張了張嘴,她想質疑什麼,卻被他倏的伸手捂住了嘴。
「唔,葉……」
「噓,叫小點,你忘了還有人在隔壁嗎?」
他澄亮的眸里,卻沒有一絲一毫對她的。
付顏終于懂了。
「唔,葉小痕,不要……」
她拉開他手掌,故作嬌羞低低哼了幾聲。
「別怕,慢慢來,慢慢給你濕潤。」
葉痕腦袋抵著她腦袋,無聲的笑的很大。
他們兩,什麼都沒有做。
戲要演足,給門外人看。
黑暗,是掩藏人心最好的偽裝,但,同樣也是對方傳遞真相的最好時機。
葉痕幾個眼神,付顏便心領神會。
她猜的果然沒錯,在客廳,在林欣面前,一切都是偽裝。
葉痕的目的只有一個,騙過林欣。
而付顏,在葉痕和林欣之間,想都沒有多想,選擇相信的人,是葉痕。
兩個人又故意發出了些不輕不重的響動,發出幾句曖昧低語。
門外似乎有動靜,窸窸窣窣。
「葉……」
「噓!」
葉痕用手勢示意她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付顏緊緊抓著他衣襟,臉紅的快要滴血。
這雖是演戲,但要憑口說那些難以啟齒的話,還是很傷不起啊!
把床上男女那事,光是用嘴說了一套程序後,付顏感覺葉痕的胸膛似乎都有點熱了。
他胸膛好燙,起伏的頻率開始漸漸紊亂,付顏怕怕的往後縮了縮。
葉痕似乎不願意她逃開,又一把將自己扯進懷里,貼在耳邊的唇,也印出燙的溫度,「糟了,我好像來感覺了。」
兩人早已適應了黑暗,此時此刻,彼此臉上的神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付顏滿臉詫異,看看他,下意識就低頭,看到他某個地方,開始緩緩撐起小帳篷。
這到底啥情況?!她不就是用嘴演繹了一遍XXOO的事嗎?
葉痕已經制止讓自己再演下去,雙手杵在她腦袋兩邊,大口大口沒有聲音的喘氣。
他在拼命忍耐克制,天知道她的軟噥低語是有多麼誘人,他也是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
好不容易仔細听著門外那窸窣聲漸漸小下去,葉痕才離開她,退開了兩步。
「現在可以說話了。」
「葉小痕,你沒事吧?」
付顏關心的過去。
「別過來!」
葉痕低吼了句,聲線沙啞。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臥室,他還被她挑、逗來了感覺,再靠近,他怕他會控制不住。
付顏癟嘴,「活該,自己出的餿主意!好了,快說,林欣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老大懷疑她是唐氏的人,故意潛伏在你身邊。」
「不會吧……」付顏瞪大眼,「當初我可是看到她被唐子墨打的很慘啊!」
「苦肉計你懂個屁!不然唐子墨怎麼能正好找到你?!」
確實,當初自己遠遠逃到南方,就是知道唐子墨肯定不屑來這邊發展,卻沒想到,好巧不巧會在那種地方又遇上。
這個疑問,也困擾了自己好久。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林欣姐姐是瞎子……」
「瞎子?你覺得她哪里像瞎子?」
在葉痕引領下,付顏開始細細回想這三年與林欣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看花店,不請任何幫手。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回家,他們甚至都沒見過她家在哪里……
似乎除了雙目空洞外,她與正常人毫無區別。
葉痕又同她講起林欣在唐氏別墅被救走的情況,‘狐仙’根本就沒救走林欣,是唐子墨設定好的計策,讓林欣假意被救,好接近‘狐仙’集團本部。
他這一解釋,付顏就能解開,為何當初小白老大不與自己打招呼,就救走林欣的疑惑了。
那麼,前面一連串包括林欣花店被砸的疑點就都能連接起來了。
所有懷疑都統統指向唐子墨。
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听好!不管現在你能不能信。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們要利用林欣,引出唐子墨,抓住他真正的目的,才能一舉打垮他!」
听到要打垮唐子墨,付顏頓時感到愕愕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明天林欣就會采取行動,今晚,我們可以睡覺了。」
在付顏還沒反應過來的下一個瞬間,葉痕撈過她,扔到床上,他壓上來,捂上被子。
「靠!你非禮啊!」
「你剛剛叫的不是很好麼?現在害羞什麼?」
要不是害怕林欣又折回來偷听,付顏保證,一定會把葉痕打成馬蜂窩!
兩個人悶在被子里鬧了好半天,終于累了,付顏趴在葉痕胸膛喘氣,「你怎麼知道外面還有沒有人偷听?」
「我們在林欣身上悄悄裝了竊听器,非常微小,就在她衣扣上。」
在林欣昏迷的那段時間,秦慕白已經提前做好預防,在林欣衣服上動了手腳。
「所以,林欣姐姐與我的談話,你們都听到了?」
葉痕不置可否。
付顏翻了個大白眼,「然後你今天就是來故意調戲我的是嗎?」
明明可以早點傳遞這個信號給自己的,葉小痕這死男人卻非要演戲!演個鬼的戲啊!
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笑的很欠扁。
付顏真想扇他!
夠身上去打他,胸前懷表卻意外的從里衣里滑落了出來。
瓖著金邊的破舊懷表,晃蕩在兩人眼前。
隱隱爍爍的星光,照了過來。
付顏身體不受控制的死死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慌亂伸手握住懷表,重新塞進里衣,靠近心髒的地方。
黑暗下,葉痕突然沉默,只是靜靜看著她。
付顏被看了發毛,心虛之下迅速滾到另一邊。
背對他,想說一句晚安,卻說不出口。
只是……緊緊攢緊了胸前懷表。
嬉笑的氣氛瞬間被壓抑代替,兩人各懷心思。
就這樣,無聲的,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