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妹色無疆 初見眾妃

作者 ︰ 渲色芳華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啊求評論,此章沒什麼味道……偶也不喜歡宮斗。

所以寫得不好望菇涼們多多包涵,後續故事還很精彩。

男二即將登場……本來此文還想取名,三千美男三千殺滴說。

爬走……王瑯這一覺睡得極好,等醒來的時候司馬徵早已經上朝去了。

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的是張、陳兩個嬤嬤,見了王瑯,臉上皆是喜不自勝的笑意,嘴里還說著多子多福的吉利話。王瑯的幾個婢子俏紅了臉站在簾外,緊張兮兮地往里面張望。

王瑯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蹙著眉頭頗為郁悶道︰「昨晚……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一時間追悔不及。

張嬤嬤引著她下榻,含笑道︰「女郎莫要再弄,一會可梳不開了。」

王瑯在妝台前的矮榻上坐下,由著張嬤嬤為她梳妝,又連連嘆氣。想想上輩子看過的穿越劇穿越小說,哪個女主不是一頭秀發飄逸柔順,任他東西南北風怎麼吹都不打結,而她這頭頭發雖然發質也是極好,可是和人家一比絕對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王瑯想得出神,冷不防去收拾臥榻的陳嬤嬤訝然的叫了一聲,捧著被衾轉過身來怔怔的望著她,吶吶道︰「女郎昨夜皇上成事?」

即便是王瑯這張老臉再厚,此刻也不由紅了臉,只得老實交代,「我昨夜忍不住……睡著了。」

陳嬤嬤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女郎平日閑散也罷了,如今怎這般糊涂。」

張、陳嬤嬤是伺候她的老人了,王瑯一直將她們當做長輩來尊敬,所以面對陳嬤嬤的不滿並氣,反倒站起身過去拽住陳嬤嬤的衣袖,可憐巴巴道︰「嫗,阿瑯錯了,要不你打阿瑯的小屁屁。」

說著,便將朝著陳嬤嬤一撅。

陳嬤嬤被她這頑劣樣弄得無法,一拍她的臀笑罵道︰「洗漱罷,這些東西奴會仔細處理。昨夜女郎承了寵,今日這容華殿必定熱鬧。」

王瑯臉上調皮的笑容頓時一收,揚起了下巴輕笑一聲,徐徐道︰「也是時候該見見我那些個姐姐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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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瑯收拾妥當,用了早膳,容華殿外室已經候了一群人,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好不熱鬧。

王瑯由著白芷扶出,緩緩在主位上坐定,眾妃立刻起身朝她福身行禮,齊齊道︰「皇後娘娘長樂無極,萬福金安。」

王瑯並起,反倒怡然自得地接過半夏手中的茶盞淺酌了一口,打量了底下跪著的眾妃一圈,才慢悠悠道︰「都起吧。」

眾妃皆松了一口氣,忙謝了恩,這才紛紛入榻。

宣和帝司馬徵的妃子並不多,如今見風使舵,有意過來向她示好的就佔了大半數,王瑯將杯子擱下,笑吟吟道︰「前兩日風大雪大,諸位姐姐妹妹不必到福壽宮請安,想必定是如本宮一般不願早起的。」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從坐榻上起身再次跪了下去,惶惶然道︰「妾惶恐,望皇後娘娘恕罪。」

對王瑯的話還半只不解的妃子見這陣勢,雖不明所以,也跟著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王瑯這話說得不顯山不露水,卻將犯上逾矩的帽子直接扣了下來。天寒雪大,眾妃不必到福壽宮請安,並不意味著不必來容華殿請安,她這個皇後沒開口,她們不來便是無視她這個皇後,此為犯上不尊。再者,王瑯乃一國之後,皇帝的嫡妻,她們做妃子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妾,她說眾妃如她「一般不願早起」,便是暗諷眾妃逾了規矩,與她一同而論,不分尊卑。

王瑯看著又跪了一地的人,笑得異常和善,溫聲道︰「眾位姐姐妹妹這是怎麼了,不就是睡個懶覺麼,本宮知道大家伺候皇上不易,偶爾偷個懶倒也無妨,只是日後莫要養成了這性子,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皇後雖然笑著,可是這笑卻讓妃子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後背一陣森冷的寒,哪里還敢怠慢分毫,立刻點頭應了。

王瑯頗為滿意地笑了笑,掃了一圈眾妃帶過來的丫頭,喝令道︰「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扶自家主子起來。」

眾妃再次謝恩,被各自的婢子扶了起來入了座。

目光又在低著頭的眾妃身上轉了一圈,王瑯突然叫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看本宮這記性,今日初見各位姐姐妹妹的,該給個見面禮才是。」她掩唇一笑,轉頭對侍立一旁的陳嬤嬤道︰「將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吧。」

「喏。」陳嬤嬤福身應了,然後擊了擊掌。

候在偏室的中婢子奉了東西魚貫而入,手中的木案上皆擺著一對絳紫琉璃簪,一雙紫蝶團花珥,另有錦囊一枚。

太淵尚紫,尋常百姓是不得配紫的,而宮中妃嬪配何種紫更是定了條例,有品級等級之分。但自從蘇鈺入宮之後,這後宮之中,能配紫的除了皇帝太後,也僅僅數她一人。

有皇帝表哥寵著,太後姑母護著,母族勢力又是在建康躋身甲族之列,這宮中還有哪個妃子敢逆了她的心意。她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主,最忌他人與她一般,這後宮之中便無人敢配紫,哪怕連一朵紫花也不敢往自個頭上戴。

而王瑯如今就是要這般光明正大地甩她一巴掌。皇後賞賜諸妃本為和睦,說不定還能博個賢後的美名。即便是太後再護著蘇鈺,即便是她們明知道王瑯有意而為,又能拿她怎樣?如果真要定個是非曲直,也是她蘇鈺恃寵而驕、張橫跋扈在先。

蘇鈺敢駁了她的顏面,那她王瑯也叫她也沒舒心日子過。

果真,見了婢子手中捧著的賞賜,眾妃的臉上都有些難看了。

王瑯只當做沒有看見,仍舊笑得如沐春風,歡快無比道︰「諸位姐妹同是伺候皇上的,本宮心中一碗水端平,這見面禮也不該分出個高低尊卑來。不過本宮也有言在先,有人若是想要在底下弄些不入眼的事,那也休要怪本宮心狠。」

最後兩個字吐出,王瑯臉上已然沒了絲毫笑意,目光冷如刀鋒一般掠過眾人。

眾妃臉色更白了數分,哪里還敢看她,皆低著頭怯怯應了。比起蘇鈺那潑辣戶,這一個似乎更難應付。

今天會來的不是些怕事逢迎的便是些被人拿槍使,來探王瑯的底的。王瑯又是何等厲害奸猾的角色,眾妃在她面前莫要說是氣勢,現在個個噤若寒蟬,如坐針氈。

王瑯捧起杯子又呷了口茶,轉眼又分外溫和地笑了起來。

眾妃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生怕王瑯再為難她們,只得將頭壓得更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見膽子小的幾個妃子已經在下面嚇得瑟瑟發抖了,王瑯這才準備放人,緩了語氣溫聲道︰「如若無其他事便跪安吧,本宮也累了。」

眾妃如蒙大赦,忙讓婢子領了東西,行禮謝恩之後匆忙走了。

待眾妃一處容華殿,王瑯身後連翹先笑了起來,接著其他人也跟著輕笑起來。

連翹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攀著王瑯的手臂直笑道︰「女郎好生威武,嚇得那些妃子都不敢說話了。」

王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來的皆是好欺負的,她們自然懼我。嫗,去探一下今日哪宮的妃子沒來,將她們的家室底細也要查清楚。」

陳嬤嬤頷首應了,又道︰「女郎,那太後那邊當如何?」

王瑯抬手撥了撥高髻上的二十四旒鎏金翔鳳步搖,輕輕一笑,道︰「不急,此事我自有打算,便再拖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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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積雪初融,或許真是個宜出行的好日子。時至午時,容華殿又迎來了一批人,浩浩蕩蕩地排了數十米,分列兩隊,抬了十數個漆紅描金的大箱子進來,而領頭的大太監正是御前伺候的魏知。

見了王瑯,他先行了個禮,才笑嘻嘻道︰「娘娘,這些東西皆是皇上親自去私庫里挑的,特地吩咐奴才送過來。」

王瑯欠了欠身道︰「有勞公公了。」

魏知笑道︰「能給皇上辦差是奴才的福氣,皇上吩咐了,賜下的東西擺得越當眼越好,娘娘這容華殿太過清冷了。」

王瑯也嗤地笑了,緩緩道︰「合著皇上是想折騰本宮,這滿滿十數箱東西若真要都擺進容華殿,怕是沒地兒放。」

魏知立刻接道︰「娘娘看著喜歡的便擺著,不喜歡就存在私庫里,還有幾箱是年前進貢的絲綢緞子,皇上吩咐送來賞給幾位姑姑,也好添幾件新衣。」

「那倒是皇上有心了,一會煩勞公公回去給本宮謝過皇上。」王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皇帝這麼快就想要籠絡她手底下的人,可不就是有心。

魏知笑呵呵道︰「這話還是等晚上娘娘親自和皇上說罷,皇上今晚還歇在娘娘這。」

王瑯心中訝然,按理說,她今早的一番動作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去蘇貴妃的翊坤宮好生安慰佳人,到這里來做什麼?難道那個所謂寵冠後宮的蘇貴妃也不過爾爾?還是,這是皇上的捧殺之策?

若是後者,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真是用得極妙,後位加上帝寵,必定讓後宮女人都紅了眼。怕只怕,這只是皇帝想要扳倒王家的第一步。

王瑯想到此處,臉上的笑容頓時清減不少,心中疑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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