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妹色無疆 第30章 有女掉渣

作者 ︰ 渲色芳華

來人正是被司馬徵下令禁足在翊坤宮的蘇鈺,不過現下正被殿外的禁衛擋在門口。

太後微微蹙眉,揚聲道︰「讓她進來。」

蘇鈺今日穿了件杏色的羅裙,面頰豐潤紅艷,顯得整個人都嬌俏妍麗。她由著自己的大婢子蒼碧扶入,但也只在王瑯身側站定,並不上前,朝太後微微福了福身道︰「姑母,我有證據證明德妃和這個叫半夏的婢子有私。」

太後微微抬眼看她,道︰「繼續說。」

蘇鈺笑盈盈地轉頭看向端坐在矮榻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傅宛,徐徐道︰「兩日前,德妃派人暗自與這叫半夏的婢子接頭,我這里有一封傳書可以證明此事。」

太後略略思忖,道︰「呈上來。」

蘇鈺朝蒼碧示意了一下,蒼碧立刻將手中的一截紙條呈了上去。

太後將紙條上的內容讀了一遍,看了眼一旁仍舊從容不迫的傅宛,才不急不緩地問道︰「就只有這個?給你傳書的人呢?」

蘇鈺一臉不甘,咬牙道︰「死了。德妃派出的那人武功非凡,我派去跟著他的人都死了,到我手里的只有這一紙飛鴿傳書。」

德妃聞言唇角抿出一絲嘲弄的笑意,看向蘇鈺道︰「難道蘇貴妃就想用這一紙傳書將妾治罪?還是你胡謅出來,要用來污蔑妾?哦,適才妾還奇怪蘇貴妃的消息怎這般靈通,皇上命你在翊坤宮養胎,原來你卻偷偷派人盯著各宮動靜,貴妃娘娘還真是神通廣大。剛才這婢子污蔑皇後投毒事敗,你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趕來福壽宮告狀,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出于你的手筆,也未可知。」

「你——」蘇鈺雙眼睜圓,惱恨地瞪著眼前笑盈盈地傅宛,怒道︰「你血口噴人。」

德妃施施然從榻上起來,笑道︰「難道這里只許你血口噴人麼?」

蘇鈺百口莫辯,立刻屈身跪下,求道︰「姑母,我講的句句屬實,這一切都是德妃所為。」

太後細長的眉梢不由一蹙,冷聲道︰「夠了,你們各執一詞,吵得哀家頭疼。蘇貴妃,你在宮中廣布眼線,來監視各宮一舉一動,哀家今日決計不能輕饒了你。皇帝罰你禁足,你今日都膽敢來闖福壽宮,看來皇帝的聖旨在你眼中也不過是耳旁之風,如此抗旨不尊,大逆不道的行徑,更是該罰。」

蘇鈺聞言臉色煞白,整個身子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太後卻只作沒看見,又道︰「從今日起,你降為貴嬪,遷出翊坤宮,無哀家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長清宮形同冷宮,太後這一舉動,無異于是不想再念姑佷之情了。

蘇鈺憤恨不已,勉力站起來,福了福身,咬牙道︰「妾遵旨。」

太後嘆了口氣,看向德妃,又沉聲道︰「德妃,蘇貴嬪所言之事如今雖無憑無據,但若無空穴怎會來風?這後宮之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自今日起,後宮諸事皆交由皇後處理,你在瑞儀宮靜心思過。」

德妃臉上波瀾不驚,只恭謹行了禮,曼聲應了,仿佛對于太後對她的處置毫無所感。

王瑯心中對德妃的佩服更添了幾分,輕巧地反將了蘇貴妃一軍不說,她剛才和蘇鈺所說的話,分明還另有它意,提醒半夏將罪名推到蘇鈺身上,而且她對人心拿捏得恰到好處。半夏如今如何看她,就算是自己要她說出指使之人,半夏不會指控德妃,她這份心思已經是不易了。

不過這件事,太後心底恐怕也是有底的,只是無奈也沒有證據在手,所以太後對蘇鈺和德妃做出的處置,是為了保護她麼?

將有可能威脅到她的人都給拘禁起來,將後宮大權交付給她,讓她掌握生殺大權?

就算王瑯再聰慧,也猜不出太後此刻的心思——她到底為何會對她如此照顧。

正大惑不解之時太後朝她招了招手,語氣瞬間軟了下來,說道︰「阿瑯,你過來。」

王瑯依言緩步上前。

太後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眉眼間染了幾分慈愛之色,溫聲道︰「是母後偏信了小人,今日讓你受了委屈,阿瑯,你想要顯貴于人,想要天下之人皆為你俯仰,有朝一日,哀家定當為你正名。若不是當年陰差陽錯,你的命數本該貴不可言。」

王瑯輕輕一笑,道︰「兒臣知道。」她反手握住了太後的手,低低道︰「兒臣並不委屈,今日母後將這後宮交付兒臣,兒臣定不讓母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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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當權,執掌後宮,原本在後宮中最有實權的德妃,蘇貴妃皆被扳倒,後宮中的女人暗暗佩服皇後手段的同時,也更加不敢怠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日日前往容華殿給王瑯請安。

司馬徵本是下朝之後還可以回容華殿抱一抱自己的小嬌妻,兩人偶爾親熱一番,如今可好,他下朝來,容華殿仍舊鶯聲燕語。那幾宮妃嬪漸漸知道他下朝之後便會來容華殿,更是想要乘此機會一見聖顏,來了便不走了。

司馬徵因著這事,心中的火氣足足憋了七八日,最後終于忍不住才拉下臉面和王瑯商量不要讓妃嬪日日過來請安了。

王瑯听他說起這事,手里還拿著一冊戲文,她抬頭笑凝這司馬徵道︰「怎麼,讓你有機會見見自己的妃子,你還不樂意了?」

司馬徵苦著一張臉道︰「再這樣下去,我看她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留在容華殿了。」

王瑯輕輕一笑,道︰「你不見她們,她們自然想著法子想要見你。一會我讓人下去到各宮傳話,讓她們不必來請安了。」

司馬徵感覺自己頓時輕松了,忍不住將王瑯抱進懷里狠狠地親了一口,道︰「還是小東西貼心。」

王瑯推了他一下,讓他注意一下,白芷她們幾個就在外面。

「什麼小東西小東西的,你這些葷話那種時候說說也就罷了,這大白天的也不要臉了。」司馬徵最喜歡辦的事就是在把她弄得神魂不知的時候,誘著她說一些不要臉的葷話或者讓她承諾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他之類,她有時被他折磨得狠了,也不得不迎合他幾句,沒想到如今他倒是越發不知收斂了。

司馬徵含笑在她身上比量了一下,道︰「這樣抱著你就覺得好小。」

王瑯有些無語地瞟了他一眼,也不理他。

司馬徵卻不在意,見她面色微紅,嬌如粉桃,又板過她的臉,十分認真道︰「我和你歲數相差了十載,阿瑯,你會不會嫌棄我老?」

沒想到司馬徵會在意起這個問題。王瑯被迫看著他英俊無比的臉,他此刻的神情極為認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意去逗他,「我現在想想是有些嫌棄的,你比我大了那麼多,以後說不定死得也比我早。」

司馬徵一張臉氣的陣陣發黑,暗恨自己不該問她這個問題,捉了王瑯的身子就將她壓在身下,獰笑道︰「嫌棄是吧,你這小東西居然敢嫌棄朕?那今天我就要來一個一樹梨花壓海棠。」

王瑯在他身下連連發笑,也不怕他,直笑罵︰「老不羞。」

司馬徵也笑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朕就老不羞,老不羞今天要吃了小不羞,你還待怎樣?」

王瑯咯咯笑著去推他道︰「一會人進來看見,我倆這般模樣,真是羞死人了。」

司馬徵卻不停她的,反而將臉在她頸窩上蹭了蹭,道︰「誰敢說,你是朕的皇後,難道我要和自己的妻子敦倫,他們都要來管?」

王瑯真是服了他了,這些天傅玄日日給太後排毒,雖不能完全根除毒癥,但太後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司馬徵便也稍稍放下心來。王瑯和他除了他去上朝之外,整日膩在一起,可她卻發現司馬徵越來越粘人,恨不得將她別在腰帶上時時拴著,而且她慣常使得那些小伎倆,這一些小小的討好舉動,他盡數在她身上用了個遍,撒嬌賣萌無一不做,半點也無往日沉穩的氣度。

等司馬徵蹭了許久,將她的頭發都有些蹭得松散了,王瑯這才止住他道︰「那天我求你的事你還答不答應了?」

前日,司馬徵當朝讓魏知宣布了司馬衍和宇文喬的婚事,司馬衍听聞此事後還去養心殿大鬧了一場,最後也沒能讓他答應取消婚約。而半夏,如今她可拿捏不準司馬徵經過福壽宮之事後,還會不會同意下旨賜婚。

果真,听了王瑯的話,司馬徵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冷哼道︰「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殺了她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誣告當朝皇後,你知道這罪名足以株連九族。」

「那你就連我一起株連了罷。」王瑯微微推開他道︰「我視她情同手足,你要殺她,株連九族,那便將我一起殺了。」

司馬徵沒想自己為她出氣,她還甩他臉色看了,盯著她看了許久,確信她不是裝樣子,便立刻哄道︰「你說不殺就不殺了,這後宮之事不都交由你來管麼,我不插手。只是這賜婚之事,絕不可能了。」

王瑯佯怒道︰「你分明答應過我的。」

司馬徵拿她無法,只得道︰「那是她還忠心于你,你要我給她賜婚,只要你開口,我是千百個願意。可是,她有負于你,差點害了你,我能容得下她活著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放開王瑯,臉上殺氣頓現,冷冷道︰「你也莫要再求。」

王瑯被他此刻的神色所懾,一時啞然,半晌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去扯司馬徵的衣袍,吶吶道︰「你莫要生氣,我只是想著好歹和她十數年情分,哪能這般輕易割舍。阿徵,夫主,要不不用賜婚了,過幾日被一頂軟轎將她送去建章王府做個媵妾也可。」

司馬徵眉峰微動,卻仍只是不答話。

王瑯見有戲,立刻將整個身子嬌嬌軟軟地依偎過去,在司馬徵耳邊吹氣道︰「夫主,好不好?阿瑯就求你這一回。等晚上,你要學哪個姿勢,阿瑯就听你的。」

正所謂英雄氣短。司馬徵立刻因著王瑯的幾句話便心神搖動起來,隱隱帶了幾分期待,抓了她在胸前低笑道︰「真的?」

王瑯將頭往他懷里蹭了蹭,紅著臉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他前日不知從哪里搜羅來的幾本春、宮冊子,晚間拉著她一起看,兩人窩在被子里看了幾頁,這位精、蟲入腦的家伙便摩拳擦掌要帶她嘗試一番,結果被她一通亂打。

那些高難度的姿勢若是嘗試起來,估計她三天都不用下床了

司馬徵樂騰騰地想著晚上要怎麼折騰才好,王瑯卻又想起一樁事來,從他懷里扒出來道︰「如今蘇鈺被貶去長清宮,為什麼蘇太傅似乎毫不關心,居然也不來宮中探望女兒?」蘇衾數次進宮見過病中的太後,可是卻從未去過蘇鈺宮中,這倒是讓王瑯覺得頗為古怪。

「因為舅父不並喜阿鈺,除母後之外,他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仿佛對一切都無喜無悲。」司馬徵笑著模了模她的頭道︰「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王瑯嘟著嘴道︰「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如今勢弱,還懷著孩子,自己的阿爹卻對自己不聞不問。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不要。」

她本以為只要對付蘇鈺,蘇衾遲早會對付她,到時候再想將他揪出來,定然要他身敗名裂。現在可好,蘇衾看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蘇鈺的死活,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蘇鈺在宮中失勢。難道是她下的這劑藥不夠猛?

司馬徵見王瑯臉色帶著幾分深思,伸手笑嘻嘻地捏捏她的鼻子道︰「怎麼,想家了了?你可以傳王餃他們進宮來瞧瞧你啊。」

說到王餃,王瑯神色一整,冷聲道︰「你一說,我還真想見見我那個不成器的大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瘋到什麼程度。」

昨日極為八卦且喜歡自怨自艾的百里子胥和她提及了最近建康城中一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桃色緋聞,說完之後還連連感嘆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雲雲。

而這個桃色緋聞的主角正是王瑯的大兄,王餃。

月前王餃看上了樂坊的一個舞姬,要將她贖出來做個媵妾,可是孫尚香本就是個烈性女子,愣是不同意那舞姬進門。王餃和孫尚香向來不對盤,這一鬧就出了事,孫尚香懷著月余身孕要收拾東西回娘家,王餃也要為了此事休妻。如今這件事被那些說書的一編排,添油加醋,將那舞姬頓時說成了賣藝不賣身的堅貞女子,和王餃撇開門第之見,沖破禮教的束縛,成就了一段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而作為王餃嫡妻的孫尚香倒成了棒打鴛鴦的河東獅。

王瑯知道後還真吃驚不小,王餃做事一貫沉穩,按他的性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定有其他隱秘。

等處理好半夏的事,她定要見一見王餃和她那位嫂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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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衍和宇文喬婚期待半月之後,既然司馬徵不打算給半夏賜婚,王瑯便打算將半夏早些的送去建章王府。

白芷她們知道王瑯要將半夏送去做司馬衍的媵妾,嘴上雖說她心慈手軟,很是不甘,但是卻也暗暗將自己最好的幾樣首飾收起來,一並送給了半夏。而王瑯也命人縫制了鳳冠霞帔,親自從自己的私庫中挑了些奇珍異寶塞了滿滿三大箱子,另外還有錢銀地契和族中自己名下的數家商鋪也一並送她做了嫁妝。

福壽宮一事之後,半夏一直被王瑯囚在淑華閣,王瑯便沒去見過她。如今半夏將為人婦,王瑯打算在她出宮前見她一面,日後兩人天高海闊,相見無期。

淑華閣此刻紅燭高照,王瑯的幾個婢子給半夏在妝奩前梳妝打扮,半夏一身紅色喜服,秀美的臉上此刻被胭脂燻染得嬌艷非常,眉心一點朱砂更是妖媚如血。

王瑯緩步走過去,接過白芷手中的梳子,開始給半夏梳頭,徐徐道︰「這十數年來,都是你們給我梳妝,今日你出閣,我便給你梳一梳。」

半夏咬著唇沒有說話。

王瑯捧著她的頭發一梳到底,再道︰「自今日起你我主僕情誼就此絕,日後你我老死不相往來。你且記住,我也只饒你這回。」

半夏從鏡子里看著身後臉色平靜,無喜無悲的王瑯,雙唇微微哆嗦了幾下,努力了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聲道︰「為什麼?」

王瑯輕輕一笑,道︰「能嫁給他,伴在他身邊不是你即便是出賣我也要得到的東西麼?」

半夏心中猛地一疼,鏡子里王瑯的面容漸漸模糊,有什麼糊了她的眼,她張了張嘴,終是不能再說出半個字來。

王瑯放下梳子取過連翹手中的鳳冠給她戴上,端詳了許久才道︰「其實你也不必歉疚,或者因著福壽宮之事恨我。自那日在暗香樓時我已沒有打算留你。你會這麼做,我多半是料到了,所以我便開始計劃這一切,如今就算你做什麼說什麼,誰還會信你?所以你也不必對我感到歉疚,說到底從那時起,你也不過是我玩弄于鼓掌間的一枚棋子罷了。」

听王瑯說她早已經看出自己有反心,而且似乎還有意讓她做出這樣的事來,半夏不由苦笑,失神道︰「原來女郎謀劃這一切,讓我身邊再無親近之人,為千夫所指,都是為了不再讓人相信我?女郎真是好心機,如今我半夏不過是你的一顆棄子罷了。」

王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說了,你也不必惱恨我。這一切,也並非我一人之力能夠促成。若你沒有被德妃說動,沒有因著司馬衍對我動了異心,沒有再福壽宮說我謀害太後,今日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半夏的身子晃了晃,冷笑道︰「照著女郎的意思,如今半夏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都是我自找的了?當日,若非你不肯讓我和王爺一起,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本是待我極好,如今,你讓他如何看我?」

「我呸!」一旁的連翹啐了一口,罵道︰「三姊,莫要說你背叛女郎,單單論起建章王如何看你,你難道不知麼?你這般不過是自欺欺人,我問你,你想著對女郎下手的時候,難道只是因為你愛王爺,而不是因著心中對女郎有半分嫉恨麼?你下手之前,分明已經知道王爺喜歡的是女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妒忌和不甘。」

半夏的臉色慘白一片,無以應對。

王瑯卻也不再看她,轉過身道︰「無論你出于何種目的,但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說什麼。你是恨我,氣我,還是有愧于我,我不在乎了。你我此生,最好不見。」

半夏緩緩起身,看向背對著她的王瑯,苦笑道︰「那他……會答應娶我,是不是因為你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王瑯笑了笑,道︰「這世間最難左右的便是人心,你以為我能說動司馬衍娶你?如今我幫你留在他身邊,讓你得償所願,讓你得到不惜背叛我也一定要拿到的東西,那個東西是不是真的就那麼好。」

半夏的身子搖搖欲墜,那一身的珠翠在她身上重若千斤,她听的王瑯的話還在耳邊,語氣卻已經冰冷至極。

「我王瑯陰險毒辣,睚眥必報,你要的,我給你,日後是罪是福,都是你當初一念所差,你怪不得我。」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十二點才碼完的,擠出六千字不容易……結果11點就斷網了,就沒有發。

今天繼續憋六千字……希望能趕在斷網前憋完,阿瑯讓某渣寫得都累了。

她太渣了,她就是那麼一個小人,別人不讓她舒坦,她也不會讓那人舒坦,

以牙還牙還不夠,還要在那人身上咬下一塊骨頭來才甘心。

我對她無愛了……

現在某渣新文已經兩天沒更了……這期末事情多,不知道當初手賤開他干啥(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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