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都不看的嗎?差點撞到我了看著落松帶著幾分失神的看向前方,落雪帶著幾分不悅的低聲說了一句。若不是看著子書長離還在這里,落雪真將直接將這個男人「就地正法」了……
而落松被落雪這麼一說,這才回過神來,端著碗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之後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帶著幾分不解地輕聲問道︰「你手里拿著什麼呀?看你美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听落松這樣說,落雪這才帶著幾分得意的將那一個小紅紙包放在落松眼前晃了晃之後,才小聲說道︰「孔雀膽,你有嗎?」
落雪剛才將東西收拾好了,就讓落松在那里守著,還好落松提前將這個山洞收拾了一下。同時準備了一些常用的工具,不然這會她們只能全部去吃烤野味了。
落雪給白玉瑄弄了個魚湯,是想好好給她補一下,這樣她的傷口還能愈合的快一些。湯剛一好,落松就忙著端過來了,只是剛才他在山洞的另一邊看著鍋,完全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等落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落雪帶著幾分得意的身形,心下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了,落雪想來是得了什麼好處,不然她不會得意成那副模樣。
只是明顯的,他沒想到這個寶貝居然是孔雀膽。落松也是跟在子書長離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孔雀膽這麼有名的毒藥,他雖然不玩毒也不玩醫,卻也是听過的。只是沒想到落雪居然突然得了這麼好的東西。
只是,他們一直沒離開山洞,怎麼突然就有了這個東西呢。莫不是……想到這里……落松似是不解的輕聲問了一句︰「你從哪里得了這樣的寶貝呢?快讓我看看吧
落松說著就想伸過頭去看落雪手里的小藥包,可是落雪卻是輕巧的躲過了他,之後帶著幾分警告意味地說道︰「你手里可是端著五小姐的晚餐,不小心將藥弄到里面怎麼辦?」
落雪的話音剛落下,落松明顯的感覺到,身側傳來一道冰冷的目光。微微側了側頭。果不其然,此時的子書長離正微微眯著眼,看似慵懶的盯著落松。只有落松自己知道,自家公子此時的眼神多麼可怕。
一想到,自己剛才確實是在做有可能威脅到白玉瑄生命安全的事情,雖然只是極有可能。可是還是犯了錯。落松也不敢再追著落雪去看孔雀膽了,在子書長離高壓的目光下。從容的將魚湯交到了銀杏手里,同時小聲說道︰「趁熱喝了吧,落雪的手藝一向不錯,應該跟你們府里的廚子差不了太多的
銀杏听落松這樣說,忙伸手將魚湯接了過來,同時沖著落松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條件都這樣了。他們居然還能弄出魚湯來,不得不說這個長離公子身邊還真是能人輩出呢。
銀杏之所以不太敢說話,是因為自剛才子書長離跟白玉瑄將藥品的事情說好了之後。兩個人就將目光放到了各自想放的位置,沒再多說一句話。不過高高的氣壓還是讓銀杏帶著本能的不舒服。
她是想問問白玉瑄晚飯怎麼辦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銀杏也不敢多問呢。
好在落松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解了圍吧,至少這會功夫自己端了湯過去,子書長離想來不會再將氣壓弄得這樣嚇人吧。
「小姐,奴婢扶著你坐起來吧,不然這樣趴著,吃東西也不方便銀杏說著就將魚湯放到了一邊,正準備上前一把將白玉瑄先扶起來,子書長離卻一伸手將她攔了回來。
銀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側過頭帶著幾分探詢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子書長離,想開口問,卻礙于他身上不斷釋放出來淡漠幽冷的氣息,而半天沒敢說話。
「你今天也折騰的厲害,若這個時候再扶不好,再弄傷了她,那會的藥豈不是都白上了嗎?」子書長離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上前一步,坐在石板上,然後輕輕地將白玉瑄的身子拖在自己的雙臂上,帶著幾分輕柔地將白玉瑄拉到了自己懷里。
這一系列動作,子書長離做的分外小心,那動作在銀杏看來,就好像白玉瑄是一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動作,銀杏卻覺得心里陣陣溫暖。
不過與銀杏相反,此時白玉瑄的心里卻是冷了不少。子書長離對自己越是溫柔,白玉瑄就越覺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者說他對自己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想到這些,再想到前世的時候,衛承宇曾經也是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自己,只是最後呢?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自己反倒因為那一場前所未有的溫柔,搭上了自己一條命,甚至說是整個玉氏一族的未來!
所以,此時面對子書長離小心輕柔的動作,白玉瑄心里沒有感動,滿滿的都是戒備!
而子書長離在做這無這些動作之後,這才沖著銀杏淡淡一笑道︰「你過來喂她喝吧,我這樣抱著她,手上不太得勁,怕喂不好
「哦銀杏幾乎是本能的應了一句之後,就上前一步,輕輕的蹲在石板旁邊,小心翼翼的吹著魚湯,輕輕的喂給白玉瑄喝。
其實這個時候若不是自己身體真的不允許,白玉瑄是很想從子書長離的懷里鑽出來的。這樣被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抱著,雖然說男女大防對于如今的白玉瑄來說,已經不是那麼看重了。可是不看重歸不看重,這男女有別,白玉瑄還是當一回事的,畢竟自己還是未嫁之身,這樣被一個男人突兀的抱著,當真不太舒服。
可偏偏子書長離嘴里也沒閑著,看著白玉瑄安靜的喝著魚湯,他還在旁邊小聲地說著︰「這個地方的東西,想來還能用上個幾天,若是不足了,我再讓落松去補,你先安心養著傷就好
「嗯想著子書長離到底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說這個救自己的目的現在還不太明確,可是救過自己是事實,所以白玉瑄怕他自言自語太尷尬,在喝湯的同時,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而听到白玉瑄的回應,子書長離似被鼓勵了一般,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道︰「這里是斷崖的最里側,也就是說上面的那些人若是想尋你,得從長生觀的山腳下繞過來再順著路下來,才可能找到這里,這一路腳程快的話,也得六天的時間。所以這六天你可以放寬心地待在這里,沒人會過來打擾你的
六天?若是想繞路下來找自己要六天時間?那麼子書長離他們是如何到達這里的呢?莫不是說六天前他們就已經到達這里準備過了?看著這山洞的模樣,顯然是提前收拾過了,而且該準備的東西也已經準備過了。
但轉念一想,白玉瑄又覺得不對,若是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二十六,也就是說五天前子書長離還去過安國公府,不可能說六天前他來過這里。若是說再早一點,白玉瑄就更不相信了,子書長離又不是神,又怎麼可能提前預知這些事情?還提前將這里收拾準備了出來?
想到這里,白玉瑄自重生之後,第一次情緒外露,帶著幾分不解地看向了正溫柔地望向自己的子書長離。
雖然子書長離溫暖的眉眼讓白玉瑄覺得難得的舒服,可是前世的教訓告訴白玉瑄,越是溫柔到讓你心軟的男人,越是不能靠的太近。不然最後傷的還是自己,所以哪怕再溫暖,白玉瑄強迫自己,不能因為那眉眼過于溫暖,而讓自己刻意與之靠近!
而白玉瑄微微的不解還有淡淡的疏離,子書長離自然全部都感知到了。心下微微嘆了口氣,面上的溫暖之色卻是半分未減,看著白玉瑄將目光放到了一邊,子書長離這才小聲解釋道︰「我也就是怕萬一這路上再遇到什麼意外,所以兩天前趕到這里,簡單看了一下這里的地形,六天的時間是一個估算的時間,不是很具體,但是想來也不會差很多
兩天前?白玉瑄有點不太明白了,六天的路程,子書長離用眼楮也能估算出來?而且他還是擔心路上有意外,想來這個擔心也是沖著自己說的。那麼子書長離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居然費了如此心思將自己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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