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七月是一年中的雨季,這一年的七月上半月陰陰暗暗的,幾乎沒怎麼下雨,只是那種陰陰暗暗的感覺卻讓人覺得特別的不舒服。♀而到了下半月,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斷斷續續的,不見晴天,也不見有繼續變大的樣子。
若是痛快下一場,或者一直陰著天其實也還算是好的,偏偏就是這樣持續不停地纏綿著小雨,讓人覺得心都跟著一起變得不太舒服了。
白玉瑄並不算太在意這種天氣,其實這樣更好,大家都不出門,她才能放心大膽地出門呢。
不過這一年的七月,錦城因為安國公白府的兩場喪事,而讓整個錦城的氣壓都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可怕。
最開始是安國公府的劉姨娘因為在國公府別苑的听月山莊為白府祈福,卻因為一場意外的大火而喪生,安國公感念兩人多年情意,以貴妾之禮隆重地安葬了這位陪了他多年的姨娘。
錦城百姓在唏噓的同時,也在心里暗暗地佩服安國公白鴻禮,如此重情重意的男人,其實也算是難得,對一個妾室都如此情深,更何況正妻呼!
只是這一場喪事的話題還沒冷掉呢,就听到自長生觀祈福回來的白府女眷帶來了消息,那就是因為半路遇襲,白府的庶出五小姐與婢女摔下長生觀的斷崖,最後連尸首都未曾找到。
據說這位安國公府的庶出五小姐極為得安國公的喜歡,又因為早年喪母。得了安國公格外的疼惜,誰知紅顏薄命,眼看著到了年底便是及笄之年了,卻偏偏遇了意外。
雖然說之前在錦城這位庶出五小姐的名聲並不算太好。可是到底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一朝身死,那些曾經關于她的負面的流言,似乎也帶著幾分有意識的回避,更多的時候,大家議論的還是如此年幼的一個小姑娘,偏偏就這樣沒了,到底還是可惜了些。♀
更何況安國公府的白事還未撤去,便又迎來了另一樁白事,換成是誰心里都不可能太好受了。所以安國公急火攻心之下。一病不起。而國公夫人又因身子不濟管理不了府中大小事宜。
最後還是安國公新納進後院的妾張氏挽安國公府于水火之時。用一個婦人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安國公府前院後宅的大小事宜。
錦城百姓在感嘆的同時,也不由暗暗議論著這位安國公府的新姨娘,至于其中深淺。眾說紛紜……
如果說錦城的這些高門大院中這兩件事情是茶余飯後的熱門話題,那麼錦城街頭的另一件事情卻讓百姓看了個不算太明白的熱鬧。
緊挨著鬧市區的一家成衣店這兩年生意不錯,而且最難得的是衣服的款式獨特,雖然說價格不菲,但是卻是錦城貴族小姐婦人們的心頭好。
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錦城陰雨連天的七月下旬,向來衣服款式跟質量都讓人滿意的成衣坊卻突然問題不斷,甚至連最起碼的質量都保證不了。
盤扣針腳不到位,金絲繡得不夠力度,華貴的牡丹繡成了芍藥。等等或低級或模糊的錯誤層出不窮。
錦城不少慕名而來的貴族一看這種衣服質量便搖著頭離開,而那些老主顧也不管不顧得離開。
畢竟他們因為這成衣可是出了不少的洋相,斷不會輕易放過這樣一家成衣坊的掌櫃。
于是在錦城鬧市區紅火一時的成衣坊因為質量問題而被官府突然介入查封,而掌櫃的一時應付不來,居然急火攻心吐血身亡。♀一時之間,成衣坊的質量問題成了謎案。
而身為幕後老板的白玉瑾彼時正在長生觀等待白玉瑄的消息,對于這件事情她並未听說之言片語,一直到她回到錦城這才發現,成衣坊已然成為了過往。
對此,白玉瑾只是陰著一張臉回到了安國公府,心里卻在琢磨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當小軟將這一切轉述給白玉瑄听的時候,白玉瑄還在陪著媚七七一起研制新的毒藥,自從上次孔雀膽事件之後,再加上中間又做了幾次實驗,也算是證明了自己那方空間里只喜歡那種極端的藥物,要麼極為大補,要麼極為毒辣。
思量之下,白玉瑄決定用來制毒,左右她是要復仇的,做那些個補藥也沒什麼用,所以跟媚七七商量之下,兩個人決定開始從各種藥物中開始試著提取極致的毒藥。
當小軟將錦城的所有熱點話題說給白玉瑄听的時候,白玉瑄空間里的土地已經又升了一級,當小玄箏告訴白玉瑄,空間的土地現在是黃色的時候,白玉瑄眉眼帶笑地笑了一瞬,之後又變得無波無瀾。
而這一次白玉瑄听了那些關于錦城的傳聞之後,眉眼眯了眯後唇角扯起一抹淡笑,意味深長……
彼時,白玉瑄已經搬離了子書長離給她安排的地方,而是住在了皇都郊外的一處莊子里面。
大隱隱于市,白玉瑄覺得皇都郊外的那處莊子位置不錯,既挨著皇都,又臨著錦城,她想盯著哪邊都不算遠,最重要的是,子書長離想過來找她,還需要點時間。
白玉瑄沒想過要去將子書長離怎麼樣,也沒想著要如何去端著自己而控制著子書長離,只是感性散去之後,白玉瑄本能地覺得,子書長離還在隱瞞著她一些什麼,不管是難以啟齒還是什麼,白玉瑄只是想听一句實話,可是子書長離不說,她又不是他的誰,便不能強問,索性就這樣拉開點距離,讓兩個人的心都靜一靜也好。白玉瑄重活一世,別的本事沒學到,讓自己的理智勝過情感,卻還算是學得不錯。
正是因為不想再依賴著子書長離,白玉瑄將那九千兩取出了八千兩交給了小軟,留的只有兩句話︰第一,將勢力培養起來,並延伸到各國中去,不要求出頭,只要求隱秘。第二,錢不夠了再找她。
就在白玉瑾的成衣鋪子毀于細微的時候,白玉瑄暗地里在皇都撐起了一家醫館,改頭換面一身村婦打扮的媚七七主動當起了掌櫃的,打點著里面的大小事宜。
對于這一點,白玉瑄連半個字都未多說什麼。
而此時的銀杏已經在媚七七的引導之下,醫術也開始飛快的進步著,銀杏心里明白,白玉瑄不想依賴子書長離了,索性連落雪也不想再依賴了。所以她才要這樣努力的去學習這些。
白玉瑄這邊風生水起的同時,子書長離卻在蝶羽畫坊冷了容顏,他心里隱約也明白了白玉瑄是因為什麼才一點一點疏遠自己,可是他卻怕說出了事實再引得白玉瑄其它的猜疑,所以哪怕是無奈之下,子書長離終還是忍著沒將隱瞞的事情告訴白玉瑄。
子書長離冷了容顏的時候,最難過的便是跟在他身邊的落松跟落雪,雖然說子書長離每日里還是有笑聲的,可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也能算是笑嗎?
落松跟落雪無奈的同時,也開始羨慕起遠在于單的落棋,沒跟在公子身邊雖然日子難了些,可是卻很舒服啊!
不像是他們兩個,天天听著公子的冷笑不說,還要時不時的應付一下自于單過來的麻煩,雖然說落棋已經盡可能的阻止那邊過來的人了,可是最開始沒有精心排查下來的隱患的還是有的!
所以說,跟在公子身邊不一定就是日子好過啊!
落松跟落雪不得不無奈地感嘆了一句。
至于白府的那些人,白玉瑄只讓銀杏給白玉琬傳過一次話,暗地里極為隱秘的一次,內容也很簡短,那就是劉姨娘母子安穩,讓她放心就好。
聰明如白玉琬當然是知道白玉瑄這一招斬斷了她所有的退路,失去了母親庇佑的她要想好的好活著,就必須要高人一頭,否則她就只能在白府永無出頭之地!
至于白府的其它人,白玉瑄懶得去理,左右她現在是個死人,有什麼必要跟其它人再聯系什麼嗎?
不過想著那一日丞相給她提出來的條件還是讓白玉瑄蹙了下眉頭。
轉念一想,也能明白,丞相這只老狐狸能功高蓋主這麼多年卻還屹立不倒,手段肯定還是有的。
那一日他居然說讓兩個國公府再聯了姻,那置他丞相府于何地?其實白玉瑄也能明白,丞相之所以這樣說,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怕兩個國公府因為嫡子嫡女的聯姻而強大到何種程度,他只是不太習慣被人威脅!
考慮之下,白玉瑄給了左丞相另一條建議,當然去談判的換成了手段不算少的媚七七,雖然說媚七七不宜太過拋頭露面,可是小軟太過冷硬,並不太適合跟那只老狐狸交涉,可是媚七七不一樣,都是深宅大院里走出來的女人,她的手段跟心志怕是都不比白玉瑄差多少。
而媚七七到底也沒辜負白玉追的期待,因為她帶回來左叢相的一句話,那就是︰太後壽誕上即可見分曉,幕後之人大可放心就是!听到這句話的時{}吳,白玉喧還是如從前一般微微眯了下眼,看不清眸底的神色許久的沉默之後才淺淺一笑道︰,,更新更快「那就壽誕之上見分曉吧。百度搜i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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