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拓跋王子為難的時候,他那軍師道:「王子殿下一向心存仁厚,何不讓這幾個可憐之人先行去養傷?日後待我們覲見皇上之時,將此事上報,再做處理可好?」
拓跋王子一听,妙啊!這樣一來既可顯示自己的寬宏大度,又能給死去之人討回公道!這皇上知道此事總不好不表態吧?!若是因為此事可以讓突厥獲取更大的利益,那才是上上之策啊!
「好!就照你說的辦!張大人,你還是先帶著這些人去養傷吧!」拓跋王子心情大爽,揮了揮手道。
這樣三言兩語的解決了拓跋王子的一個難題,這本來並不出色的軍師引得歐陽少謙和衛風不住的上下打量他!有如此出色的人輔佐,這拓跋王子又怎麼會做出今日這般魯莽之事兒來?!
事實上,這軍師在拓跋王子來之前也曾勸解過,奈何王子殿下一意孤行,他又認為出不了大事,所以就隨著王子殿下去了!但是誰知道踫上歐陽少謙這麼一個硬茬子,又有衛風等高手相助,是以落得一個十分被動的局面……
此時想來拓跋王子此事已經是懊悔萬分了,所以這件事兒就此打住便好,不然王子殿下搞不好惱羞成怒,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尤小甜一听此時暫不處理忍不住松了口氣,木有辦法,還是得過且過,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啦!更何況,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無論如何,這幾個菜農應該也不會吃大虧的吧!
解決了自己心頭的一個大難題之後,拓跋王子的臉色變得好看不少,爽朗的一笑,朝著衛風問道:「這位兄弟對我們大草原的風光有沒有興趣看一看呢?本王子可給兄弟你提供任何條件啊!」
這拓跋王子對無視眾人,赤果果的向衛風拋出引誘!
衛風被拓跋王子突如其來的示好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平穩下來,淡淡的道:「多謝王子殿下抬愛了。衛風也曾經走南闖北,不過還是更喜歡江南山野鄉村的風情。」
拓跋王子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干淨利索的拒絕自己呢,不禁愣了一下,但是他就算是再自負再自大也知道此時不宜再說些什麼,于是沉著臉沉默下來……
尤小甜很是郁悶的想:怎麼到了哪里都有麻煩啊!做什麼都有麻煩啊……難道我也有柯南一樣的體質?
尤小甜有些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她這一眼正好被隨時注意她的歐陽少謙捕捉到了……
歐陽少謙看著這麼多年來始終不變的尤小甜忍不住會心的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也只有這個在自己的心底的人兒還是那麼一副純真的樣子……
衛風自然感受的了歐陽少謙看尤小甜的目光,心底冷哼一聲,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拉著尤小甜的手道:「歐陽大人。張大人既然沒有什麼事兒了。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歐陽少謙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走吧!張大人倒是客氣的挽留了一下,但是他肯定是不能在留下來了,不說這拓跋王子可能會喜怒無常,單單歐陽少謙他也不想多留……雖然他說不會在對尤小甜下手了。但是畢竟存著那一份心思呢,也不是讓人覺得很舒服啊!
尤小甜就是來尋衛風的,此時沒什麼事兒,當然是歡天喜地的和他回家啦!臨走前對著她的好朋友,歐陽少謙擺了擺手,讓他去家里玩,就被衛風拉走了……
歐陽少謙看著尤小甜和衛風離去的背影,眼神里有一絲的悵然!這一點兒讓拓跋王子很是不理解,要知道在他們的眼里。這女人就和貨物差不多,其最大的價值怕是用來彰顯男人地位的一種象征吧!
不過,關于這點拓跋王子不會說的,這中原與他們有很大的文化差異,這歐陽少謙看來似乎是動了真情的樣子。他也沒有必要去找不痛快不是?
等衛風和尤小甜走了之後,這拓跋王子和歐陽少謙又沒有話說,于是也策馬回京了!
歐陽少謙的留下讓張縣令有些意外,又有些忐忑……這歐陽相國一家一向是太子黨,自己又被歸屬于安王殿下一路的,誰知道歐陽少謙留下有沒有什麼深意啊!
張縣令一邊想,一邊感慨自己流年不利,這黃史的事兒剛和安王殿下商量完了,這突厥人這邊就出事兒了!好不容易安安穩穩的解決完了吧!這歐陽少謙留下來不知又有何事?但是,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啊……是不是應該請一個大仙兒來給自己算上一卦啊!
這邊張縣令怎麼琢磨歐陽少謙可是不管,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看著一臉誠懇的張大人……最後還是張縣令先熬不住了,主動問道:「不知歐陽大人有何示下?」
歐陽少謙喝了一口茶,又嫌棄的將茶杯放到一邊,道:「張大人,您為官四十載,一直順風順水,平平穩穩的,在這一點上,家父都是對您萬分敬佩,自愧弗如啊!」
張縣令一听,連忙躬身道:「下官熒蟲之光,焉敢與皓月爭輝,相國大人實在是折煞下官了。」
歐陽少謙搖了搖頭道:「張大人何必過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張大人若是在仕途上稍加用力,怕是早已位極人臣了啊!」
張縣令不知歐陽少謙此話是什麼意思,只得連連道:「不敢!不敢!」
歐陽少謙看著這個張縣令是萬分的不自在的,他可知道,前些時日安王蕭翊安那招以退為進來削弱太子殿下勢力的那一招就是要眼前這個芝麻大的小小縣令出的主意……雖然歐陽家自換了家主一來,已經立于帝位之爭之外了,但是看著這個差點兒讓自己的家族毀滅的人還是忍不住感到憤怒!
不過,這張縣令只是向蕭翊安提出了一個方法,具體怎麼操作的他可是一概不知啊!所以,他對于前些日子歐陽家差點兒因為他的一番計策而滅亡的事兒是半點兒風聲也沒收到啊!也是,這就是人家上層人物一番較量的事兒,知道的就那麼幾個人,又都個個守口如瓶,根本讓人無從下手查起,也不怪乎他不知道歐陽少謙為什麼看他如此的不順眼了……
不過,對于自己的安全問題張縣令並不是如何的擔憂,只要不是自己犯了大錯誤的話,相信歐陽少謙也不至于動自己。要知道,四十載為官,他在朝廷中的朋友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啊!甚至有不少的大人物還曾受過他的恩惠呢!不然,他又憑什麼能成為安王殿下的心月復?!
歐陽少謙也知道對于面前的這個縣官,即使自己再看他不順眼也不能夠動他!再說了,他現在又不是太子一黨的了,沒有必要得罪蕭翊安……
「張大人請坐!本官特意留下來只是想跟張大人討教一些事情而已。」歐陽少謙沉默了一會兒,對著張縣令道。
至此,這年近花甲的老縣令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氣,笑道:「不知歐陽大人有何事要詢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歐陽少謙點了點頭道:「多謝!張大人本官是奉命來審黃史的,所以對于案子的細節還請張大人加以提點啊!」
歐陽少謙此話一出,這張大人是真真正正的愣住了!怎麼、怎麼是歐陽少謙來審黃史?!他不應該是太子一黨的嗎?那他是不是來殺人滅口的?!
這張縣令心中思緒萬轉,但是實在是找不出一個理由是歐陽少謙能審理此案的原因啊!
歐陽少謙看這張縣令久久不曾答話,語氣上帶了了點兒怒意問道:「張大人可是有何疑問?!」
張縣令此時也回過神兒來,朝著歐陽少謙一拱手道:「不不,下官只是不明白小小的一個黃史何能勞動兵部尚書歐陽大人的過問,真是讓人費解啊!」
張縣令這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歐陽少謙也能夠听出這話里質問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歐陽少謙這個兵部尚書怎麼管起刑部的事兒來了?!
歐陽少謙雖然遭了質問,但是也並不動怒,若是這個浸婬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如此好對付,也枉費了眾人對他的評價了!
歐陽少謙淡淡的道:「此事本官也不願插手,畢竟不屬本官的管轄範圍內。更何況,此事一個處理不好恐怕不是罷官免職這麼簡單的了!但也無奈,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都力主要本官來處理,推辭不過,所以才領命前來。」
歐陽少謙這話倒是讓張縣令大吃一驚,此等大事安王殿下如何都沒有知會一聲?!雖說上次說要著人來詢問此事,甚至要秘密的押著黃史進京親自審訊,這麼長時間不見訊息,怎麼就突然派了歐陽少謙前來?!看來此事別有內情啊!
張縣令一張老臉不動聲色,知道歐陽少謙審訊黃史一事自己是攔不住了,看來這個歐陽少謙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實在是不好對付啊!況且,現在京師風雲莫測,也許這真的是蕭翊安的意思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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