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尤老爺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小甜急得經常半夜落淚……衛風也請了不少大夫過來,這附近的大小名醫都來了一遍,所有的大夫說的都差不多……
「哎!衛公子,準備後事吧!尤老爺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身體強壯的張嬸仿佛不堪打擊似的,也生了幾次病,但不很快就好了,卻越來越瘦……
尤老爺看著尤小甜紅的像是兔子樣的眼楮,笑著勸道:「傻孩子!不是告訴過你,生死由命嗎?怎麼這麼看不開?人啊!要知足,我有這麼孝順的乖女兒……足夠了……小甜,去熬一些參湯,給張嬸送去,爹和衛風說說話!」
尤小甜看了看尤老爺,又看了看衛風,听話的點頭,走了出去。
衛風知道尤老爺有話和自己說,便順著尤老爺的意思把尤老爺扶好,坐了起來……
「小風啊,你是聰明人……以前你不喜歡小甜,我看得出來……但是我更看的出來,你現在喜歡小甜!小風,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尤老爺話沒有說完,定定的看著衛風。
衛風沒有回避尤老爺的眼楮,淡淡的道:「是!岳父,暫時我會允許她對我保有這個秘密,我會等待她願意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
尤老爺笑了笑,道:「呵呵……小甜是個招人疼的孩子……以前的小甜從不與我親近,她知道我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一直對我有敵意。所以,那次她自殺一是因為不想嫁與你,二是她得知她是個棄嬰,她的親生父母不會要她……事實上,從那天小甜來看我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變了……」
「當時我咳的厲害,小甜醒來後、第一次,她看向我的眼楮里那麼關切……」尤老爺也不嫌累,絮絮叨叨的道。
「小風啊!小甜是個好女孩……你要對她好,她會對你更好……我看的出來,小甜很喜歡你……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尤老爺充滿希冀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衛風。
衛風道:「岳父,小甜是我的妻!」
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深切的承諾,但是卻讓尤老爺笑的安心。
「小仁、小禮、小義、小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們雖然自稱奴僕,不過我將他們看做和小甜一樣的孩子,家里很多的事情都是他們打點的。小風,我知道你的志向遠大,一個小小的村莊絕不是你的立命之所……但我希望你能照顧一下他們四個……」
「岳父放心!」衛風點點頭,鄭重的道。
尤老爺笑,「衛風,我知道你重情義……所以我以前便想把小甜托付于你,沒承想……呵呵……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吧!」
衛風不語,他相信就算以前的尤小甜沒有自殺,他也不會娶她!他有的是方法叫她主動放棄!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听有人推門進來,隨即尤小甜小聲的道:「爹,張嬸來看您來了!」
「老爺。」張嬸很平靜的道。
尤老爺看著張嬸憔悴的樣子,責備道:「不是染了風寒了?快去歇歇!這小翠、小霞都不在了,讓小風再給你找個丫頭。」
張嬸端著參湯,不理會尤老爺的責備,小心翼翼的吹涼了,喂到尤老爺嘴邊,道:「我這輩子沒用人伺候過,不用麻煩姑爺了!就是這些日子苦了小姐,一個人忙活!」
尤小甜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老爺,今兒您精神好,正好小禮他們都回來了。不如您見見?」張嬸溫柔的替尤老爺擦擦嘴角,問道。
「好!見見!有幾天沒見著幾個孩子了,怕是擔心了吧!」尤老爺覺得喝過參湯,精神稍稍的好些,于是笑道。
衛風道:「我去讓他們進來!」
看著仍舊瞪著眼看著尤老爺和張嬸的尤小甜,衛風無奈的模了模尤她的腦袋,將她拉了出去。
「衛風,你說爹會不會死啊……」尤小甜悶悶的將自己最想說的話問了出來。
衛風拍了拍尤小甜的腦袋,輕斥道:「說話不經思考……」
尤小甜剛要說話,就被一個路過的鳥兒拉的她手背上一坨屎!!!
「衛風,你說的對……連鳥兒都覺得我說錯話了……」尤小甜舉著粘著鳥屎的手,哭喪著臉道。
衛風哭笑不得的看著尤小甜傻傻的樣子,告訴等待的小仁四人進去,不理會那幾人似笑非笑的樣子,便拽著她梳洗去了。
尤老爺看著那四個孩子,笑道:「怎麼一個個的都哭喪著臉?不是早就和你們說了嗎?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幾個月還是老天賜給我的呢!」
最小的小智听了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哭道:「老爺!老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呵呵……好了好了!小智,不要哭了,再哭老天都得听你的了!」尤老爺看著只有十五歲的小智,逗弄道。
小禮等人知道尤老爺是有話對他們說的,小智的年齡雖小,但閱歷豐富。所以很快的
小智便收了眼淚,等著尤老爺說話。
「小義啊!听說這些日子你跟著姑爺的時間最長……你說說,小風的能力如何?」尤老爺直接問道。
年齡最大,也最穩重的小義想了一下,斟酌道:「姑爺絕非池中之物……」
尤老爺點點頭道:「小義,我懂你的意思了……那麼,小禮覺得如何?」
小禮道:「老爺,姑爺是人中俊杰,定不會辜負老爺的托付!」
小智也道:「是啊!老爺,姑爺文武雙全,又重情重義!前幾天有佃戶故意鬧事,姑爺就處理的很好,既保全了兩家佃戶的顏面,又無損我們的利益!」
「嗯!是啊!而且姑爺對小姐真的很好!那次小姐有危險的那次,姑爺都顧不得等人來,帶著我直接沖了回去呢!這麼多日子,我第一次看到姑爺著急!」小仁也隨聲附和道。
尤老爺笑了笑,無力的道:「如此你們對小風的印象也算的上好,這樣以後你們合作起來才能……咳咳……才能讓我放心啊!」
小義輕輕幫尤老爺拍了拍背,道:「老爺,您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改日再說也不遲啊!」
尤老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留著張嬸的手喝了一點兒水繼續道:「小義,小仁,小禮,小智……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對于你們,我一向看得和小甜一樣,從
小我就給你們在錢莊上存了一筆錢,都是以你們的名義存的咳咳……所以日後如果你們在家里受了委屈,便出去做點兒買賣……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多照顧下小甜,當她是姊妹,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傻丫頭啊……」
小義強忍著淚道:「老爺您放心!」
小智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下來,小禮道:「老爺,您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生死由命……算啦……」
尤老爺的精神越來越差,張嬸勸道:「老爺您少說點兒話,歇歇吧!」
尤老爺點了點頭,對著四人道:「好啦……該說的我也說咳咳……完了,你們你們忙去吧……」
小義幫著尤老爺躺下,四人又看了看尤老爺,含淚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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