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 第二百七十四章 湯中密談

作者 ︰ 耗子家的花花

那廂喬俊彥的美好夜生活,喬珺雲卻是毫不知情。

等從那婆子嘴里掏出來一些有用沒用的訊息,張蝶語就讓白姑姑好好的給她扎了幾針。等確定她忘記了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情之後,才讓她招呼幾個丫鬟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撤了下去。

「這日頭落得可真快,已經是酉時。如果妹妹困了的話,咱們也該準備入寢了。」喬珺雲站在門邊翹望著已經只殘余一條紅線的夕陽,頭也不回的感嘆道。

張蝶語將茶水放下,起了身整了整衣角道︰「既是如此的話,就請雲兒姐姐與妹妹一同去泡湯吧。湯池就在不遠的屋子里圈著,溫度算不得十分高,泡小半個時辰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如此閑來無事又臨近睡時,喬珺雲與張蝶語就帶著捧著干淨衣物與布巾的彩果和秀梅,出了屋子一路順著鵝軟石與水泥鋪就的小道,來到了容納著湯池的屋子。

除了彩果與秀梅之外的婆子丫鬟,都被張蝶語留在了門外。

等關上門之後,她才帶著喬珺雲往重重紗帳中走去。鵝黃的紗帳在油燈所發出暈黃光澤的照耀,以及屋內溫泉所發出的水汽的暈染下,仿佛蒙上了一層捉模不到的霧。

一呼一吸之間,又是灼熱又是潮濕,引得喬珺雲微微有些亂了呼吸。

待得走到湯池所在的內部,喬珺雲放眼一看,才發現那用不知名青白色石板圍起來的溫泉,約莫有五米乘三米那般大小。別說是兩個人。即便是十個人也能一起泡進去。

「這池子看起來粗糙了些,還望姐姐別多介意。」張蝶語看著青白石板圍起的溫泉,倏忽之間聯想起宮中那用白玉石板圍砌的浴池,不自覺的便說出了口。

喬珺雲微微一怔,緩而輕笑道︰「這般大的浴池,若是想要在城內修建恐怕要花費好大的功夫呢。算一下的話,這似乎還是我幾年來第一次在池中沐浴,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張蝶語竟是毫無儀態的翻個了白眼。似是嘲諷道︰「你倒是會苦中作樂,真不知道你這將近五年的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且不說之前你為瑞寧長公主與鎮南大將軍守孝三年,確實不好多做動作。但自從你出孝開始,我看你也一直恪守本分,連一丁點兒小動作都沒有。結果,還不是右手廢了,臉又險些毀容。根本就沒撈到好?」

喬珺雲听得張蝶語禁忌的話,顧不上難過就慌張的四下張望,似乎在怕有人在周圍監視著。

見狀,張蝶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埋怨道︰「我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現在屋里是絕對安全的。我又不會害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喬珺雲的眸色漸深。對于張蝶語那一句‘我又不會害你’產生了極大的觸動。她心中哀嘆了一聲,明白張蝶語確實有一些她永遠無法達到的能力。只是泛著苦澀的嘴角強扯起笑容,輕聲道︰「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前世張蝶語的才華就足以讓她另眼相看。

「唉。我這段日子才想明白,若想要親手報仇的話,就不能再這麼耽誤下去了。」

「嘖,這是在說你開竅了嗎?你現在可是已經十三歲了,再過兩年一及笄,想要報仇都沒有機會了。」張蝶語怒其不爭的說道,「我見你今日出宮後的神色不錯,又讓太後解了你的禁足。說說吧。是不是又找到了什麼讓太後相信你的好辦法?」

秀梅上前為張蝶語月兌起了衣服,一件件的衣服褪下之後,露出了孩子獨有的細滑稚女敕肌膚。

喬珺雲也任由著彩果為她褪衣服,微微點頭道︰「沒錯。這辦法可是讓太後對我的態度大有改觀,就連那珍貴的流水錦都賞了我三匹做衣服。不過現在說成功還為時尚早,畢竟想讓在太後眼前長大的我,被太後充作其他人的影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影子?」張蝶語被這個詞語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臉色難看的問道︰「你這是要模仿誰?勸告你一句,這個影子若是沒有裝好,不但達不成目的,反而會讓太後更加忌憚你的。」

喬珺雲苦笑了一下。認真道︰「你說的我也懂可是我看太後的反應還不錯,再加上我有人在暗地里指點。循序漸進上一段時間,總能讓太後對我默默產生一些信任感的。對了,太後身邊的紅穗是你的人嗎?」

張蝶語一挑眉道︰「看來你是看出那枝梅花是我畫的了?果真不愧上輩子常與我一起玩鬧,說來你理應多謝上輩子我送給你的那些畫作才對哼,也不知道誰總是嫌棄來著。」

「我哪里有嫌棄過啊!」喬珺雲被張蝶語轉移了注意力,哭笑不得道︰「明明是你春夏秋冬送給我的畫作上,畫著的全都是梅花好不好?冬天的時候還能說是應景,但大夏天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有心思拿出來細細欣賞。再說了,你送給良玉姐姐的可都是應季的景物畫。」

張蝶語已經月兌得光溜溜的,倒也不覺得羞怯,神色自然的順著池中的台階走下了幾步,緩緩坐了下去後喟嘆一聲,似乎在開玩笑道︰「這才能說明你在我心中的存在,是獨一無二的啊。」

喬珺雲心中一動,嘴上卻仍舊在較勁兒道︰「這份獨一無二啊,我可有些受不起。」

「好啦,你快點兒下來吧。」張蝶語用手撩了些水澆在肩膀上,轉移著話題。

看著張蝶語那番舒適的樣子,喬珺雲也有些著急,自己將肚兜摘下來遞給了彩果之後,就連忙也下了池中。

感受著湯中有些灼人的溫度,她調整著呼吸適應了一會兒,才有些飄忽的開口道︰「之前在暗道中的時候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我都昏了過去,卻能听到喬俊彥和那個一刀所說的話。還有,我看秀梅與彩果也不像是忘記了那段經歷的樣子啊。」

彩果听到郡主在喊自己的名字,微微停止了褪下外衫的動作。

等了一會兒確定並不是在跟她說話,才學著秀梅一樣將衣服月兌得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將衣服疊好放在一旁沾不到水的地方後,就走到了池邊喬珺雲的身後側跪下,拿了一邊的布巾浸了水為其擦拭著肩膀。

張蝶語正在解釋著之前的情況,說道︰「一刀所說的催眠術我略有些了解,可以確定是一種類似于攝魂術的秘法。精通此道的人,可以控制甚至于操作人的記憶與行動。而正巧我懂得一種破解此道的咒令,也是我偶然認識的一位得道高僧傳授的。當時彩果之所以會突然暈倒,就是因為事發突然,我為了避免彩果的神智受損,所以才會下了重手讓她直接昏過去的。」

「按照你的話來看,這種秘法很有可能會傷到人的神智?可當時我也沒見到你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是如何破解了那所謂的催眠術的呢?」喬珺雲提出了對于此事的滿滿疑惑。

彩果听張蝶語說起與她有關的事情,就豎起了耳朵,手上的動作不免就遲緩了不少。

喬珺雲因為完全投入了這場坦誠相對的對話,所以也沒有察覺到身後彩果的心不在焉。

張蝶語沒見有任何的猶豫,就回答道︰「其實當時我往你們與自己的身體中,都打入了一道無形的符咒來抵御喬俊彥的催眠術。這道符咒是具有永久效果的,所以即便日後喬俊彥再次對你們用這種攝魂術,你們也不用擔心會被篡改記憶或者被驅使著干任何違心事。」

喬珺雲不知該說什麼話,雖然張蝶語這番話真真假假讓她有些捉模不透,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並沒有夸大喬俊彥對他們所做事情的危害。

畢竟在昏迷的時候,她也能感受到喬俊彥的聲音中帶有著十足的迷惑性。若是真一不小心的中了招,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成了他手中的傀儡。

想著自稱是哥哥的男人,喬珺雲的眸色瞬間黯淡了下去,那個男人目前絕不是她能對付的。

可如果就這樣放任他那隱秘的能力,說不準何時雲寧郡主府內的丫鬟就都會受他掌控,成了他的天下。再加上他下的那些暗示,如果不做的話恐怕會被察覺出不對

可能是猜測到喬珺雲在想什麼,張蝶語放聲安慰道︰「你別擔心。咱們離開之前你不是听到他親口說有些累了,要歇息的嗎?據我所知這種秘法要實施的話,需要很充足的精力才可以。而且中過一次的人就要更難催眠一些,不是他能夠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現在的話,你應該跟彩果好好吩咐一下,免得她不小心露出破綻,不管被誰看到都不好。」

聞言,喬珺雲回頭看了彩果一眼,低落道︰「彩果很聰明的,她听了你這麼詳細的解釋,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你說對不對?」

彩果飛快的點了點頭道︰「郡主說的沒有錯,奴婢听懂了。就是說那個假冒大少爺的男人,用了一種方法想要奴婢按照他說的話去做。只要奴婢對外記住郡主沒有被挾持,也沒有見到過他們就可以。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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