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 第三百三十章 陳年往事憶假孕

作者 ︰ 耗子家的花花

「這」趙荷香這才明白過來之前她的行為多麼愚蠢,膝蓋軟了似地支撐不住跌在了地上。

溫儒明不說話,但太後卻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想起之前因為知曉皇上不行後,監督各宮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沒听說敏昭儀這邊有什麼異動。

可是想起來無影去無蹤的彥哥,太後就再次深深的懷疑起孫良敏來,神情之間可見憂慮之色。

一直關注著溫儒明與太後的孫良敏,很準確的捕捉到了太後那一瞬間的困解,眼楮亮了亮松開了溫儒明的龍袍,轉抓住太後的裙角,激動道︰「太後娘娘肯定能還給嬪妾一個清白!還請太後娘娘您徹查此事,雖不知是誰為嬪妾把的脈,但是說不定就是被什麼誤導了呢!」

太後神情莫測,只是無波無瀾的說道︰「是孫院首為你診出的細脈,他從醫數十載,已快告老還鄉了。他肯定想著臨走前為皇家診出個喜脈,也算是種榮耀吧。可誰能想到你肚子里」

「也許、也許」孫良敏一听到為她診脈的是一向德高望重的孫院首,就深覺這次算計她的人忒是陰狠。她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終究是說道︰「興許,是謀害嬪妾的人用了什麼東西,蒙蔽過了從不誤診的孫院首呢?太後娘娘!嬪妾冤枉極了,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去,將孫院首喊進來!」太後也隱約覺得此事蹊蹺,雖然想到大皇子失去了敏昭儀這個後宮第一人的母妃,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利益。但太後還是不容許宮中發生禍亂宮闈的事情。

想了想,太後在傳話宮女出去前又補充了一句︰「順便將成醫婆也請過來,就說有要事!」

孫良敏一听太後果真要請其他人來重新為她診脈,也顧不上成醫婆的醫術比不上那些一等御醫。只知道磕頭感激道︰「多謝太後娘娘的信任,想來成醫婆定能還給嬪妾一個清白的。」

雖是如此說,但內殿中的所有人心里都沒有底。畢竟醫術最為高深的孫院首都確定是喜脈。那麼一個只為妃嬪們看點兒隱晦病癥的醫婆,又能夠有什麼本事推翻已下的定論呢

成醫婆跪在地上。為同樣跪地不敢起的敏昭儀診脈。她經常出入後宮,自然清楚這幾個月來後宮中幾乎是瑛嬪獨寵,而黃小儀若不是有太後做靠山,想來也是崛起不得的。

因此,在太後與溫儒明冰冷視線之下,成醫婆一診出敏昭儀竟是喜脈的時候,就覺得心顫了顫。確定了一番。本就想收回手稟告太後的。

但在觸及敏昭儀急切又絕望的眼神時,不由得放緩了動作,又搭脈幾息時間,才用遲凝的語氣問道︰「不知敏昭儀近來是否覺得身體有何不適。所用的東西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改變?」

孫良敏等的就是這句話,迫切的開口道︰「最近一段時日來本宮總覺得身子困乏,昨日晌午甚至睡了兩個時辰才起。但即便是這樣,本宮還是覺得精神不夠用。至于吃穿用度,這兩個月來。為了給還在戰場上的將士們祈福,本宮就與其他幾位姐妹一同食素,往日里鮮艷的首飾也都收拾了起來。就是不知道,會否是這些東西中出了什麼差錯,導致孫院首診錯了脈。」

對于孫良敏意圖給孫院首診錯脈一事下定論一事。太後只是微微皺了下眉,便開口道︰「莫非成醫婆真的查出來什麼不對勁兒嗎?若是敏昭儀的脈象有問題,你但管說出來。」

溫儒明在一旁臉色有些緩和,經過孫良敏的刻意提醒,也算是想起了孫良敏入宮這麼久以來恪守本分,且從不與得寵妃嬪們爭風吃醋。再加上這兩月余來,他雖然從不孫良敏這里留宿,但白日的時候也沒有少過來,也沒發覺其有任何違和的舉動。因此,不免有些松動起來。

再說成醫婆一直不放開孫良敏的手腕,耽誤到現在也有了半刻鐘的時間。听了太後的問詢,她正欲開口回答,就突然感受到手下的脈象微微產生了一絲變化。

原本代表著喜脈的滑脈,竟是變得微微有些凝滯,入盤走珠之感變得有些微妙,並不如之前那般強烈。

成醫婆借機又看了看孫良敏的臉,看到其面上有兩坨略微明顯的紅暈後,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太後本不過是一問,但見到成醫婆果真露出不妥神色,心便是提了起來,既是有些忐忑又有些慶幸。畢竟雖然弄死一個敏昭儀對她有些好處,但目前後宮之中後位空懸,就是由太後來代為完全掌管的。如果孫良敏真的被查出來懷了身孕,確定是私通而致,那太後不但逃月兌不了管制不當的名頭。而且,也容易讓皇上心中生出芥蒂。

再說溫儒明,在看到成醫婆臉上浮現出疑惑神色時,也隱隱有些雀躍——沒有一個帝王,不希望所有妃嬪們無論受到如何對待,都是一心一意只愛著帝王,為帝王守身的。

而目前自認為身體有些模不清差不明隱疾的溫儒明,更是注重于許久未寵幸妃嬪們的貞操。

孫良敏期待的看著正蹙眉凝思的成醫婆,不多時便听成醫婆嚴肅的問道︰「娘娘這個月的葵水來了沒有?」

「葵水?」孫良敏一愣,接著眼中便煥發出強烈的光芒,但在覷見一旁盡量縮小存在感的孫院首時就收斂了不少。她不住的搖頭,小聲對成醫婆說道︰「本宮每月都是十九或者二十日才來葵水的。上個月的葵水如期而至,但這個月不知為何有些拖延。不過因著本宮之前曾有過幾次拖延四五日的情況,所以便一直沒有重視此事。您如此問,是否」

成醫婆轉對向太後的方向,磕了個頭後說道︰「太後娘娘容稟,老身以前也曾遇到過此種脈象。但這種脈象雖然與喜脈幾無二樣,但只要多模脈一會兒,便能分辨出些許不同。依老身看來,孫院首很有可能是礙于避諱,剛一確定這是喜脈便松了手,所以才沒有察覺到實況。」

在一旁的孫院首擦了擦冷汗,不住的點頭道︰「老臣確實是顧忌于男女授受不親,只幾息時間察覺到喜脈脈象,便松手稟告了這個消息。也是老臣魯莽,想著告老還鄉之前能夠診出喜脈也是一件大喜事,便如此匆忙的下了定論。」

太後還沒有什麼過于明顯的表示呢,溫儒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溫和,迫切的問向成醫婆︰「那不知敏昭儀的脈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沒有懷有身孕卻為何顯現出喜脈呢?」

听得溫儒明這一句話就將與人私通留下子嗣的罪名抹去,孫良敏便喜極而泣。

但在窺見太後神色仍舊不夠分明時,孫良敏還是壓抑住了開口的沖動,只希望成醫婆能給出個完整的交代。

成醫婆不負所望,有些沉重的開口道︰「還請皇上與太後娘娘看一看敏昭儀的臉。據之前敏昭儀自己描述,近日來疲乏過度無論如何補眠也提不起精神。可這種應該面色極差的情況下,敏昭儀眼下卻沒有任何青黑,且臉上一直浮現著兩抹紅暈,仿佛擦也擦不掉似地」

孫良敏听了為了證明,連忙用被眼淚浸濕的帕子用力的擦了擦雙頰,有些激動地說道︰「嬪妾近來很少用香粉,尤其是因為外面正打著仗,所以嬪妾根本沒有涂抹胭脂。」

太後看了看孫良敏的臉頰,微微點頭道︰「確實是有成醫婆你說的癥狀,可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成醫婆頂著皇宮里兩位大佛的視線,隱蔽的磨了下牙齒才說道︰「敏昭儀曾說其葵水莫名推遲,至今已有三日。老身知曉有種藥方能夠人為的拖延當初有不少先妃們為了爭寵,都服用過這種藥方。但因為後來先太後發現幾名低等妃嬪懷有身孕,但日子卻與承寵的時間對不上。經過一番測查後,才確定這種藥方的副作用便是會讓服用的人產生假孕脈象。更因為用過這種藥方的妃嬪認為推遲了葵水日期,對身子造成了些不好的影響,導致日後的孕事更為艱難,就勒令禁止了這種不知來歷藥方的使用。至今為止,至少也有二十年的時間。老身愚鈍,想不通當初明明已經被燒掉並不得配制的藥方,為何會被用在敏昭儀的身上。」

隨著成醫婆漸漸吐露出來的往事,原本還慶幸于能夠如此輕易擺月兌莫名罪名的孫良敏突然僵住了臉色。什麼叫做孕事更為艱難?

孫良敏嘴唇不住的嚅動著,看著成醫婆卻沒有出口詢問的勇氣。雖然已經有大皇子傍身,但她深知在後宮之中,擁有能夠不住為皇家延綿後嗣的健康身體,是多麼重要的一點。

听得成醫婆說孫良敏日後可能孕事艱難,溫儒明的瞳孔便是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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