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私斗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座長生堂,就連天奇道人也被驚動了,速命趙平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正在為突破困擾的趙平氣勢洶洶的出現在童少陽幾人的屋前,也不敲門直接抬腳踹了進去。
此時屋內只有張晨風一人在忙前忙後,童少陽和許震俱是昏迷著躺在床上,看到房門轟然大開,正驚疑是不是那些人去而復返,便瞧見趙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只不過臉色甚是難看。
「怎麼回事?」趙平並沒有去查看童少陽兩人的傷勢,大馬金刀的坐在桌邊眼神凶厲的瞪著張晨風,好似債主上門討債一般。對于他的態度,張晨風倒是有些錯愕,昨日還神情溫和的大師兄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問你話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平見張晨風只是看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覺噌噌又漲了幾分,都是這幾個混蛋耽誤了自己的時間,現在還給自己裝傻充愣,要不是看在新來的份上早一巴掌打他個滿臉桃花開了。
張晨風听到呵斥才回過神來,當即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訴給趙平,期間趙平並沒有打斷他的敘述,只是臉色愈發的陰沉,待得張晨風說完才緩緩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突兀的打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座房間內,張晨風徹底的傻了,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是自己一方佔理,身為長生堂的大師兄不想著蘀童少陽兩人討回公道,居然還打了自己一巴掌,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趙師兄,你為什麼打我!」
張晨風捂著有些腫起的臉頰憤怒的盯著趙平,最後一絲理智克制著他沒有打回去,但如果趙平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張晨風也決不會讓他好過。
「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你知不知道你們打傷的是誰的弟子,那可是渾天宮的。天霸在無極宗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你們接連打傷他這麼多弟子,他豈能放過你們,我們長生堂都要跟著你們受牽連!」
趙平另一只手抬起來還想再給張晨風一巴掌,可落到半空便被抓住了。張晨風兩眼充血的凝視著趙平,他總算明白長生堂為什麼墊底了,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懦弱能出頭才怪了。他張晨風堂堂男子漢豈能被一個懦夫再三欺辱,另一只空閑的手狠狠的回擊向趙平。
啪!趙平雖然懼怕渾天宮可不代表實力就差,二十歲達到化靈境後期還是足以值得炫耀的,張晨風這一掌打的突然卻沒有傷到趙平,被他狠狠的拍了開去,同時抬起左腳朝張晨風的小月復踹去。
砰!張晨風撞在了門邊,嘴角滲出絲絲血水踉蹌著爬起來,不待站定趙平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一拳重重的轟在張晨風的胸口,將他打到了庭院中。
咚!跌落在地上的張晨風心里感覺到深深的羞恥,他居然被一個懦夫打敗了,可恨自己沒有早生幾年不然現在倒下的一定是趙平。可事實就是事實,趙平冷笑著單手將張晨風提起來,另一只手來回的抽他耳光,啪啪聲響徹整座庭院,其他弟子透過窗戶瞧著外面的兩人,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為張晨風祈禱,同時為他今後在長生堂的修習感到擔憂。
「住手!」白鳳怡踏進院子正好看到趙平在扇張晨風耳光,氣的大喝一聲,話音未落身影已是飛撲向兩人,一手揮向趙平,另一手抓住張晨風衣領想要將他救出來。
趙平抬眼看清了來人,早在昨日他便被白鳳怡的容貌所吸引,奈何一直沒有機會與她好好聊聊,正好借此送她個人情,一個後空翻躲過了掌風,臉上掛起和善的笑容,不住的打量著白鳳怡。
「趙師兄這是在做什麼!晨風他即使有什麼過錯也不需要下如此狠手吧,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難道除了靈幣一點交情都不講嗎!」
白鳳怡對這個趙平打心眼里鄙視,只不過自己才入無極宗不想和他發生沖突,可現在居然將張晨風打成這樣,心可忍手不可忍,默默的把張晨風放置在一邊,悄然調動起全身的靈力來。
趙平自是感受到白鳳怡的敵意,但是美女總是有特權的,她這樣做不僅不會惹怒趙平,反而激起了趙平的征服**,想想將如此辣手的美人搞定是多麼的有成就感。
趙平干笑兩聲,說道︰「白師妹我想你是誤會了,可不是我想動手打張晨風,而是他以下犯上,屢次出手欲暗算我,我是被逼無奈才把他打成這樣,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趙平將他從張晨風那听來的以及自己杜撰的融合在一起,盡量把自己說的形象高大,而白鳳怡則只听到了童少陽和許震也受傷了,顧不得和趙平嗦,扶著張晨風沖進了屋里,果然兩人還昏迷在床上。
「該死的小妞居然敢無視我的存在,等老子把你弄到手再好好折磨你!」趙平恨聲嘀咕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庭院,他需要去給天奇道人復命而且自己突破才是頭等大事,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山路上。這時其他弟子才來到了四人的屋里問候一下,畢竟交情不深,待了不大會便回去了。
白鳳怡安排好三個人,自己快步奔著藥王堂走去,那里有專門負責為弟子看病的,當然也是需要收取費用的,一人一枚靈幣,丹藥什麼的都由他們提供,總的來說還是很劃算的。不多時白鳳怡領著個其貌不揚的年輕弟子返回了庭院,說來也不湊巧,今日正好是藥王谷一月一次開放的時間,那些個弟子自然顧不上治病,也就留下個看門的便離開了,而白鳳怡找到的恰好就是這個看門的。
那弟子搖頭晃腦的瞧瞧這個、模模那個,感覺還挺靠譜,可實際上他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按嚴格算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行醫,平時看著師哥師姐們隨意號號脈就能收獲不菲,今日才特意留下來撞撞大運,沒成想還真讓他踫上了。
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治不好也絕不會治得更壞,那弟子相通這點,心情逐漸輕松了下來,思路也變得越發靈活起來。
「這位姑娘恕我直言,他們三個的傷都比較嚴重,光是靜養估計就得花上一個多月,需要的補品更是不計其數,你可要做好準備呀。」
白鳳怡此時的心思都在三人身上,哪還能察覺出這小子耍什麼詭計,自是忙不迭的答應,就算要大補丸也得求來呀。看門的小子見這姑娘如此好糊弄,不禁更是超常發揮起來,怎麼嚴重怎麼說,就差把童少陽三人列為無藥可救了。
就在看門弟子吐沫星子亂飛之際,原本昏迷的童少陽突然睜開了眼楮,迷茫的瞧著眼前這個男子,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在自己身邊,而那弟子也被童少陽嚇了一跳, 當一聲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喊饒命。
「少陽,你醒了!」白鳳怡高興的湊到床邊,將童少陽扶了起來,可能是觸踫到扭曲的手臂,童少陽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但是始終咬著牙沒有哼一聲。
「他來干什麼?」
童少陽緩了一陣,瞧見那弟子還坐在地上,不禁疑惑的問向白鳳怡,當知道這家伙是請來的大夫後突然噗嗤一聲樂了起來,沒笑幾聲因為牽動了傷口又齜牙咧嘴的直抽冷氣。
「都搞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笑的!」
白鳳怡剜了童少陽一眼,而童少陽則搖著頭指了指那弟子說道︰「別人我不認識,這家伙可是白天剛剛見過,他就是一個藥王堂看門的實習弟子,你讓他來給我們瞧病能看出什麼好來,哈哈~」
白鳳怡一听,杏眼頓時圓睜狠狠的瞅著那弟子,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在屋中。童少陽此時也不笑了,偷偷咽了口吐沫,心里突然對那弟子有些愧疚,看來今日他是在劫難逃了。果然,白鳳怡大喝一聲,上前 當一腳將那弟子踹倒,然後就是一頓狂風暴雨的猛踩,如殺豬般的慘嚎響徹整座庭院,那些回去的弟子好奇的再次望著那間房子,總感覺它充滿了無數的刺激。
發泄了一通,白鳳怡將那弟子丟出了門外,童少陽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今日他第一次發現女人生起氣來是如此的恐怖,心里默默告誡自己寧惹強敵不犯女人。白鳳怡走到床邊,來回掃視著童少陽,看的童少陽一只手緊緊攥住被子,顫抖著問道︰「有事?」
「廢話,你三個都傷成了這樣還能沒事,我這就再去一趟藥王堂幫你們取點藥,尤其是你的胳膊必須要盡快處理,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說罷,白鳳怡蘀童少陽掖了下被角,復又檢查了其他兩人一遍,沖著童少陽笑了笑,開門離開了。
「謝謝~」待得屋內安靜下來,童少陽輕聲呢喃了一句,眼眶中好似升騰起一層水霧,心靈就像是暢游在友情之海中一般,溫暖、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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