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吃下了退燒藥昏昏沉沉瞪在床上。
她緊閉著雙眼,眉毛緊鎖,似乎還在做著噩夢,額頭上偶爾滲出幾滴汗珠。
她怎麼會那麼傻,幾日來幾乎不睡覺也不怎麼吃飯,只是傻傻的望著窗口發呆,現在奠氣還是零下幾度,居然還開著窗吹著凌冽的寒風,難道她以為她的身體是鐵做的嗎。
安子皓看著虛弱病倒在床上的她,一臉的憔悴,讓他恨不得躺著的是他,生病的也是他。那份從心底部分慢慢延伸到全身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像點擊,一陣又一陣的刺激他的每一個細胞。
「怎麼又讓自己生病了,真不讓人省心」安子皓輕輕把驀然的手放進了被窩里,整理著驀然的被子,生怕她凍著,即使室內溫度已經調到了30度。
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那份溫柔,那份熟悉的味道,驀然的眼角劃過了一滴淚水,了安子皓心中的那片。
他俯,用手輕輕拭去驀然眼角的淚水,手在踫到她皮膚的時候,那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讓他想到了那個她喝醉酒的夜晚。
她的臉也是那樣堤,她的眼楮也是這樣緊緊的閉著,不同的是那時的她唇像玫瑰花一樣紅,而現在的她的唇卻像百合花一樣白,讓人看了憐惜。
其實是他輸了不是嗎,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快輸的一敗涂地,他不會提出結束這場游戲。
但是看到她虛弱的倒在病床上的那一剎那,他心痛懊悔的感情已經告訴他,他還是完完全全的輸了。
他把心輸給了她。
一個從來都不感覺自己有那顆心的人,直到心丟失了才發現原來他以前一直有一顆心啊。
但是,理性告訴他,他這樣是錯的,他不該愛她,也不能愛她!
她的唇此刻就像一塊強有力的吸鐵石,吸引著他慢慢一點點靠近。
這時候驀然的眼楮緩緩的睜開,但看清那張讓她驚慌失措的臉時,心中一緊,害怕地問道「你來干什麼」語氣里帶著緊張帶著疑問。
「我,我來看看你死了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說,似乎只有這樣說才能把內心給隱藏起來。
「該死」不由咒罵了一聲,居然又想吻她了,他什麼時候戀上了她的唇,看見她會這麼不由自主的想要吻上去。
「是,我是該死,但是讓你失望了,我還沒那麼容易死」他果然對我沒有半分感情,還以為他還是會關心我,對我還會有那麼一丁點的感情,畢竟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哪怕只是那一丁點我也會很開心的啊。但是他卻那麼吝嗇連那一點的感情都不分給我。
驀然不由心中感嘆︰我的確該死,誰讓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只是他不該那麼殘忍,不該,那麼殘忍。
沒錯,他一直都是那麼冷酷又無情。
想到這里,驀然的眼楮漸漸失去了光芒,空空的,就好像沒有了靈魂一般空洞。她就這樣呆呆的望著他,那眼神里充滿了疑惑、迷茫、質問、與難以置信。
那天,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該在沉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無法自拔,哪怕他知道他其實早就已經愛上她了,只是他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看著自己繼續錯下去。
而現在她絕望凝視著他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但是他不會讓她知道他此刻內心的感受。他不虧是一名出色的演員,即使他現在已經心痛到無法呼吸,感覺自己快承受不住也還能完美的掩飾這一切。
「我還以為你傷心過去暈死過去了,看來我的魅力真是小覷啊」安子皓一臉得意的表情,嘴角戲謔的笑著。他不會讓她看出他的破綻,也不會讓她知道他的心,即使那雙滿是雄憐惜的雙眸已經出賣了他。
「少自作多情好嗎,我只是生病,不關你的事!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傷心難過到生病。笑話!如果說我,以前可能是對你存那麼一丁點的幻想,但是就在你告訴我真想的時候,我的幻想早就破滅了。我不會在自欺欺人,不會在纏著你,不會在出現你眼前!」是的,我會躲的你遠遠的,再也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里,驀然心里默默的說道。
「是嗎,真的是這樣?」他在問驀然,他也在問自己。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啊,可是這樣的答案听後卻讓他更為不滿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驀然如何回答,真懷疑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了。
既然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就讓這個錯誤結束,回到原點,就不會那麼矛盾,子皓心想。
「最好是這樣」安子皓捏緊了拳頭,冷冷的說道。驀然,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
等安子皓離去,驀然起身走到窗邊,外面的雪停了︰雪快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