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宇翔退著身子出了門,他甚至不敢給那三少爺一個背面。(簪纓世族ml/0/270/iml)無來由的他以為,就在他轉身的那瞬間,那三少爺就會把他的魂魄勾走。
怎麼會這樣?似乎忘掉了好多事情,而在他的腦海里只殘存著一種意念,那就是讓他恐懼。他怎麼也搞不明白,這種恐懼從何而來呢?就像夜半三更,一個人行走在墳地里的那種感覺,他的眼前所能看到的,除了鬼火,就是陰森森的墓碑和墳頭。
對于三少爺的蘇醒,除了吳媽開心外,再沒任何人表示關心一下了。吳媽找了個小廝向邵老爺那邊去匯報,那邵老爺只是說了一句,「孽障的命夠大的!」就再沒了下文。而當家主母,邵府的繼室太太,也只是派人過來虛情假意的慰問了一下,並且讓大廚房多加了個雞湯了事。
吳媽滴了幾滴眼淚,氣得嘴唇哆嗦著罵了幾句。
待沒人的時候,贏宇翔鼓起勇氣,走到三少爺的床邊,那三少爺滴溜溜的眼楮轉來轉去地看著他。「小子,大爺不管你是從哪里來的,你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干涉誰,ok?」贏宇翔一邊心里默念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一邊硬著頭皮把要說的話說完,他吸足一口真氣,挺直了背脊,不讓他的腿打顫。
那三少爺皺了皺眉心,閉上眼楮,壓根兒就沒理會他。贏宇翔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了一團綠蒙蒙的影子。
作為翠平的贏宇翔。只是一個二等的丫環,他在邵府里的工作,其實就是听一等丫環的派遣。而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跑腿,不是從這兒跑到那兒,就是從那兒跑到別的地方。
而贏宇翔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書房,可偏偏他要跑腿的地方,都「如願以償」的繞開了書房。
邵府是由十八個園子組成,在這十八個園子之間。有兩處大的水景。不過,那兩米多寬的水道卻圍繞著整個邵府。而其中的一處水景里種的都是蓮。「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贏宇翔初見這蓮田。就把那種「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色所傾倒。總幻想著里面有一個美人。那美人搖著小船。而他就躺倒在那美人的懷里。
「翠平,你站在這兒傻笑啥呢?」那個叫桔紅的丫環點了他一指頭,「給大女乃女乃搬的屏風呢?」
「啊!」贏宇翔回過神兒嚇了一跳。一張扁平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長得不是那麼太過不去眼,可照比他剛才的想像,實在差得太懸殊,所以才讓他陡得有些無法接受的感覺。
庫房建在邵府的最東邊,離著府門很近。而大女乃女乃的園子是建在西南角上。贏宇翔用小推車推著那四扇一組的屏風要走至少一公里的路程。
大女乃女乃是邵三公子的嫂子,是邵府庶長子的正妻。
邵府的當家人,少詹事邵修德,如今,共有一妻八個妾。而大女乃女乃的夫君,邵府的庶長子邵明問則是邵修德的三姨娘所生的。邵明問比三少爺整整大了十六歲。
邵明問十五歲娶了太僕寺卿的庶女姚氏為妻,也就是大女乃女乃,而他在十六歲時,就又納了二個妾。所以,如今邵府的大少爺在繼父親之後,連娶帶納的身邊共有五個女人。而他本人卻仍是游手好閑不務正業,整天的在外面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著,也不怎麼著家。
贏宇翔把屏風推到了邵明問的「問園」,出來了兩個丫環就幫著把每扇重達十幾斤的屏風,一扇扇的抬進了大女乃女乃的正屋里。而把她屋里原本有點兒壞的屏風又抬回到了小車上,讓贏宇翔再送回到庫房里。
贏宇翔乍一見姚氏,心里就「 」地跳個不停。那姚氏簡直就是屬于那種熟透了的隻果的那種類型。渾身沒有一處地方,不散發著熟女的熱浪。
尤其胸前那無時不在歡跳的小兔,讓贏宇翔差點露出男人的本色。
「翠平,快進來坐!」姚氏拉著贏宇翔的手,「我這兒人手不夠,還麻煩你來跑一趟,真真不好意思!」她端來一盤果子,「我那天跟你說的事,你想好了沒有?」
贏宇翔愣在當地。他又不是本尊,怎麼能知道本尊和姚氏之間有什麼勾當?姚氏剛把她身邊的丫環都打發了出去,就有人敲著門扉,「大女乃女乃,水都快燒開了,您還要不要水洗澡了?」
「要,把水抬進來吧!」沒一會兒功夫,幾個丫環抬著兩大桶水,還有一個大浴桶就進來了。
「大女乃女乃,水弄好了,要不要我和小婉在您身邊侍候著?」姚氏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出去吧,把門關好了,別讓別人進來就行。我這兒有翠平在,就行了,她會幫忙的!」
贏宇翔听到後,立刻就邁不動腿了,這不要了他的老命了,哪有女人洗澡,讓他在旁邊看著的道理?這等香甜的果子莫名其妙的就砸在了他的頭上!贏宇翔興奮的臉都紅了。
姚氏擋在屏風後面,月兌得光光的,進入到水中。那「嘩嘩」的撩水聲便不停地傳來。而贏宇翔則站在屏風的這一頭是听得心癢難耐。他既不是正人君子,亦不是初哥。「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翠平,過來呀,幫我搓澡!」她在那頭喊。贏宇翔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死就死吧!」
「還真是有料!」贏宇翔一下子就感覺到喘不上氣來了!
姚氏是叉著腿半躺半坐在浴桶里,那種姿式簡直就是說不上來的「風月無邊」,讓正是血氣方剛的贏宇翔如何能奈得住?除非他太監了!
「你,你是誰?來——嗚,嗚……」原形畢露的贏宇翔嚇壞了姚氏,她想喊人,卻被贏宇翔一把撲過去按進水里,他死死地捂住了姚氏的嘴。「噓,別亂喊,好不好?」姚氏瞪著兩個大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贏宇翔。
「你知不知道,姚姐姐,自從,那次見過你一面,我就茶飯不思,覺也不睡,想你想的,眼瞅著人都快要死掉了,所以,才扮成翠平,來見你最後一面。」贏宇翔腦筋一轉,立刻就編了一套謊話。
他一手仍是捂著姚氏的嘴,防她喊叫,而另一只手,則把自己臉上的易容膏在浴桶里用水洗掉,他自認為,雖然長得不說是帥得掉渣,但也絕對是風神俊逸,屬于女人殺手那類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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