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與騙的博弈 六十五、兩個女孩

作者 ︰ 依然故我

「我要他!」玉晴用手指著贏宇翔對君上花說。「不行!」用不著自己回答,他也知道君上花是這種態度,他是她眼里的唐僧肉嘛,怎麼舍得讓給別人?可他也混得太悲哀了,哪里就成了這兩人談判的籌碼?

「偶,怪不得呢,原來你也是女人啊!」玉晴嗅著鼻子貼在君上花的脖子處,「算了,反正翔子也不待見我,就讓給你好啦,」她拍拍君上花的肩頭,「但你總得給我些實實在在,能看得見的好處吧,你也知道,齊哥是啥樣的人,我把他的搖錢樹給放走了,他能饒過我才怪?我不等于冒著生命的危險?」

「那倆女孩,最大的才十三歲,干這行的,怎麼也能干到二十三歲吧,十年,十年間,她們能為齊哥賺多少錢?」玉晴繞著君上花來回的轉著圈子。「那小的,是雲貴山區里出來的,是齊哥花了兩萬塊錢從人販子手里買的,」玉晴撫了撫額頭,嘆了口氣,「而那個大的,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贏宇翔半躺著坐在椅子上,他的兩只腳蹺得高過頭頂在桌子上,手里端著半杯茶,已成拔涼涼的了,玉晴的話,過了他的耳朵,他都感覺有點兒麻木了。他連自己都救不了,何以救別人?未成年少女又怎樣?四歲幼女都逃不掉官員的蹂躪,像他這種小人物,也就只能等著被人放放血了。

君上花仍低著頭在玩她的石頭,她的兩只眼楮倒是睜的挺大的,卻看不出里面藏著什麼情緒。

「那個大的,叫鄺敏,是廣江的,是廣江鄺氏家族遺產指定繼承人之一。其父母幾年前,坐m國航班的一架空客飛機回國,但那架飛機在起飛沒多久時,就突然不明原因地墜落在離飛機場不足十五英里的皇家海灘了,機上二百多名乘客,加機組人員沒有一位生還的。鄺敏的父親鄺繼琛在鄺氏家族中排行老三,他只有鄺敏一個獨生女兒,鄺敏在父母死的時候,還不滿八歲,所以,這幾年她一直都養在鄺氏家族的掌門人——鄺武的身邊。」

「據說,鄺武得了絕癥,活不過今年年底了。鄺敏在幾個月前遭人綁架,幾經倒手,到了齊哥的手里。齊哥得了五百萬,條件就是雪藏鄺敏幾年,直至鄺氏家族遺產繼承塵埃落定,再翻不起風浪的時候。」

贏宇翔听得是大眼瞪小眼,看來,在富人的圈子里,也不是那麼好混的。這鄺敏還真算是一個可憐蟲呢,不但享受不到父母的愛,現在連遺產繼承都被剝奪了。

「死人妖,這鄺敏還真跟你有得一拼了!」贏宇翔直起身子,湊近君上花悄悄地說︰「要不要你倆聯合起來,也玩他個大逆轉,把害你們的人,統統踩到腳下?」

還別說,這主意沒準兒真能成,贏宇翔在想︰那鄺家的鄺老爺子不是還沒斷了氣兒麼?只要還有那麼一口氣在,把鄺敏這麼一送回去,那老爺子就不信沒有一點兒底牌,留給這可憐的小孫女。否則,也不會有人綁了她,藏到這天南地北的吉春市了。

「不過,這些有錢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更干脆,而要畫蛇添足的這樣做呢?」贏宇翔皺著眉頭在思考,他喃喃地道。

「就你那黃魚腦子,能想通什麼問題?」君上花把手里的石頭往空中拋了幾拋,繼續開口道︰「鄺家不是有四兄弟嗎?只死了一個老三,等著分錢的,不是還有老大、老二和老四嗎?」

「這剩下的幾兄弟自然也尿不到一個夜壺里。但把鄺敏排除繼承之外,這主意無論誰出的,三兄弟肯定是心照不宣,都舉手贊同的。」

「不過,這得試探老爺子的底線在哪里,還有,鄺敏在老爺子心底里的份量有多重。所以,這三兄弟,誰都不敢率先開殺戒。誰開,誰死得最慘。這是第一種可能——」

「第二種可能,就是被買凶之人,無論是為了利益啦,還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總之認為,把鄺敏藏起來,比殺了更合算。」

君上花沉思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主謀是三兄弟之中的某個人,綁架鄺敏只為了控制,等老爺子咽氣後,他可以獨得兩份遺產。或許,這中間,出了差錯,被不是三兄弟之中的外人給截了胡,也是單等老爺了咽了氣,好立挺鄺敏得到一份家產。」

哇,這簡直可以拍一部電影了!這可能性也太多了吧,跟沒說差不多。

「也不知這老鄺頭,還能活多久?」贏宇翔撓了撓後腦勺,「萬一,我們要是把她在送回途中,那老頭突然咽了氣咋辦?」他有些自說自話地,「假如沒咽氣,但那老頭已痴呆或昏迷了呢?」他攤開兩手,「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還把自己給置身在凶險當中了?」

「誰說要送她回去,」君上花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吃飽了撐的,跑那麼老遠兒去消食啊?」贏宇翔被堵得不說話,他就是懷疑君上花是個吸血惡魔,像《慘白的月光》里的那個女人,挖空心思地想從玉晴這兒帶走這倆女孩,也是為了吸血。

「那你要她做什麼?」玉晴把右胳膊肘子壓在君上花的肩頭,「這不明擺著想害死我?」她很是委屈地嘟起嘴來,「你才剛抽了我那麼多血,我不計較,也跟你簽了協議,無論何時要血,我都必須提供給你每次不超過200cc的出血量,這些,我都不勉強,你帶走那川貴女孩王美珍我也不說什麼,但這鄺敏,你真得不能帶走,你都分析的那麼頭頭是道,齊哥要真萬一管我要那女孩,我到哪里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女孩還真就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別人寄存在齊哥這兒的。」玉晴一臉的苦瓜樣。她也是迫不得已,被君上花威脅的死死的,才這樣苦苦哀求著,讓君上花放過她一碼。

如果,她沒听到君上花對贏宇翔的分析,她還沒覺得有多麼的嚴重,但被君上花這麼一分析,她才後知後覺地有些害怕起來。

玉晴原本在華國南邊發展得好好的,她的生意做得也不算小,雖然不能說是日進斗金,但每年賺個百多萬塊錢,還是不成問題的。壞就壞在,她所從事的這一行,是個高風險的行業,所接觸的三教九流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她又歸屬于禍水級別的,自然,也就更加的橙色預警了。

因為在她所經營的會所里,常常會有一些需吸食軟毒品的客人們進出,自然,她也就不得不認識了那幾個常跑她所在地區的毒梟們。

其中,有一個叫k哥脊的人,與她接觸了不到二、三次,就強硬地佔有了她,並且,還公開宣布,不許任何人再染指她。這樣,她也就堂而皇之地被貼上了k哥脊的標簽,成為了他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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