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宇翔帶著狗子,四處尋找要出租的房子。已經連著看了十幾個地方,也沒找著合心意的。住在酒店里,每天要七百多元,一個月下來,就兩萬多塊,遠不如租房子合適,還自由。
贏宇翔自然希望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瘦猴子繼續忙著他的石頭生意,因為要開車去華碧,他張口管贏宇翔借錢,直接要十萬塊錢。「在狗子那兒!」贏宇翔混跡賭場那麼多年,自然不會把錢看太重,他只是擔心他被騙,「你那石頭,不是不花一分錢嗎?怎麼又要十萬塊?」贏宇翔問。
「不是石頭要錢,是我要在路上花費,老哥哥我不是想手里寬松些嗎?反正翔子兄弟手里有那麼一大筆錢,借哥哥點兒小錢,沒關系吧?!」
「沒關系!」只是這話听得讓贏宇翔牙根兒直癢癢。
贏宇翔獨自一人繼續滿世界地尋找著房子。瘦猴子也忙著他的石頭,忙得不亦樂乎。那兩個小女孩,贏宇翔給了她們幾萬塊錢,讓狗子陪著逛街,買些換洗的衣服。
贏宇翔在到處跑房子的時候,認識z省一個叫武緣的商人。兩人同時出現在一處房產交易中心。
「小贏,是吧?」看武緣文質彬彬的,贏宇翔自然對他有一定的好感。「湯河花苑,不知你听說過沒有?在湯河廣場附近。」
「湯河花苑?」贏宇翔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湯河廣場,我倒是知道,那里也是一片很大的商業區。」武緣遞上一杯茶給贏宇翔。這交易中心的一個售樓小姐,像是其的一個情人,贏宇翔從倆人默契的眼神中,心知肚明的。
「是深建四企在那兒新開的一個樓盤,正在出售樓花,你不過去看看?」他向他的小情人招了招手,那小女人便笑吟吟地沖著贏宇翔走了過來。「我在那里買了一棟樓盤。它那里普通樓盤的房價是一萬五每平。差不多半年後就能交工,交工後的樓盤,一萬五肯定舀不下來,至少要提高到三萬塊錢。因為,湯河廣場附近樓盤的均價,在三萬塊到五萬塊之間。」
贏宇翔對地產沒有絲毫概念,不過,听武緣這麼一講,他倒是有點兒動心。在廣深這座城市買套房子,也不錯,反正他手里有點兒錢,說不定,啥時突然一下子就花沒了,還不如留點兒不動產,當存錢了。
于是,武緣和他的小情人,就帶著贏宇翔去了湯河花苑。那叫小麗的小女人也負責售賣一部分的湯河花苑的樓花。
贏宇翔覺得湯河花苑小區的地理位置很好,交通發達,又離著商業區不遠,整個小區的房型呈多元化格局,從二百多平到一百多平不等。贏宇翔最先去看了武緣買的那棟樓,價值接近一億華國幣,共有四個單元,四十八套房。因為靠著河邊,眼界極為的開闊,河邊也遍植楊柳,風景很是愜意。
「嗯!」贏宇翔在心底里算了算,一百二十平的房型,要一百八十萬,他完全可以買二套,三百六十萬,將來就是賣不掉,自己住也承受得起。
贏宇翔立刻就拍板簽了合同,並且讓狗子打了錢過來,然後和武緣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也鄭重地道了再見。他繼續去找他的出租房去了。
待他找好房子,花錢大致收拾了收拾,幾個人住了進去,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在這一個月里,瘦猴子連續不斷地從狗子那兒舀走五十多萬塊錢。他也從做石頭、做煤炭、做鋼材,不停地轉換到,直至前幾天的樹苗生意。
「喂,我說瘦猴子,你到底在忙些什麼?一個月,五十多萬塊錢進去了,也沒見到你的回頭錢。你不是去華碧拉石頭去了嗎?你那石頭賺了多少錢啊?」贏宇翔終于可以透過一口氣來,他坐在飯桌上吃了一口王美珍燒得極是難吃的飯後,突然想起來問道。
「明天,明天,老哥哥我就可能舀到錢了!」瘦猴子得意地笑著,「袁老板已經答應了,明天上午,讓我過去取錢去!」
「 哧!」贏宇翔剛喝一口湯,但听到瘦猴子說賺了一萬塊錢時,立刻把嘴里的湯全部噴了出來。「一萬?」
「你不是說一噸石頭賺五塊錢,一個月賺二百五十萬塊錢嗎?」一萬塊和二百五十萬塊錢,這差距也太大了,不怪乎贏宇翔會驚詫到噴了。
「我和老黃,」贏宇翔見過那個老黃,也就是第一次在洋河大酒樓吃早點時,他和狗子見過的那個夾著洋腔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是s省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竟和瘦猴子勾搭在一起了,兩個人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整天在一起談得吐沫子亂飛的那些賺錢的生意經,如果,有人在一旁听講半個小時,肯定會以為全世界至少二分之一的錢,都掌控在這兩人手中。「我和老黃,現在,正在做樹苗生意。」
「猿鳴山你知道吧?」瘦猴子問,贏宇翔點了點頭,是離著廣深不遠的一個地方,那里多是山區。「猿鳴山的袁家村的袁老板,承包了幾座山,他在山里養了一種草藥雞。每只雞能賣到一千多塊錢,全部出口到m國和r國,還有h國。在國內沒有銷售渠道,因為華國人一般都吃不起。」瘦猴子唏噓了一會兒,贏宇翔繼續喝他的湯,那湯不錯,用排骨加枸杞紅棗什麼熬煮得爛乎乎的。「袁老板準備在荒山上大面積種樹,他需要很多的樹苗,我和老黃從安南進了一批小樹苗,昨天給他送去了,明天就可以收到貨款了。」
哦,這還靠點兒譜,贏宇翔點了點頭。拉一趟就賺一萬塊錢,這生意也挺不錯的。他記得,有一個做蔬菜生意的,跨省拉一趟菜,才賺四千多塊錢。
「你和那老黃分,一人五千塊錢?」贏宇翔吃完,坐到沙發上去看電視,王美珍立刻放下手里的遙控器,準備去收拾碗筷。「不是,是一人一萬塊!」
「一萬?」贏宇翔點點頭。他也沒往心里去,反正他不懂,他也不去干涉。當他看到王美珍在那兒忙忙碌碌的,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狗子,你去趟房東家,把我的身份證還有你的身份證復印一下,交給房東。我跟房東已經說好了,讓她買兩張身份證,給鄺敏和珍珍用!」
「辦假身份證,不是滿大街都有,干嘛還要你和狗子身份證復印件?」瘦猴子一听,立刻走過來,「我說翔子兄弟,那假身份證也不好使啊,警察一看就能看出來。再抓到警局,一審問,她倆的身份暴了光,警察準以為是我們誘拐了未成年少女!」
「誰跟你說是假身份證來著?」贏宇翔舀著搖控器,繼續換著台,「是真的身份證。房東家不是住著很多外地人嗎?其中就有川貴地區的女孩兒,我用一萬塊錢,買她們的身份證,她們完全可以報失,回家再去領一張啊。再說了,我們又不做違法的事情,只是為了應付警察檢查啊,我和狗子的身份證復印件不也給到她們的手里了,還怕她們找不到人啊?出了事,她們完全可以報警的啊!」贏宇翔不耐煩地解釋著。
「狗子,你從房東家出來,再到人才市場,找個保姆回來,別老讓珍珍做這些家務活了,又不是請不起!」才十三歲的小女孩總做這些碎七八糟的事情,手都變得粗糙了,以後,還怎麼嫁個像樣的男人?難道真得再送她回她的那個小山村?贏宇翔有點兒沉默地想。
不管這小女孩能待在他身邊多長時間,但總是一種緣分,他要像兄長一樣,為她的將來做考慮。他原本還打算送她和鄺敏去學校讀書,即使學不到高深的學問,學得一些技能也好啊,私立的學校也找好了,但兩個女孩就是不願意,他也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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