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現在是沒事了?」贏宇翔問。
「不,也不能說沒事,我和她現在是一體雙魂,誰也奈何不了誰,和平共處唄!」君上花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女人就是個瘋子,滿腦門子裝得都是仇恨,要是不盡快地幫她報了仇,估計沒什麼好日子過!」
君上花伸直了兩條腿,用兩個拳頭在腿面上不停地敲打著,「我跟她已經商量好了,這具身體暫時由我來掌控,等血相功進入到第二層,就幫她找出仇人,然後,一個不留的,統統殺光!」
「原主君上花的爺爺叫君庭祖,只生了他父親一個兒子叫君郁。而君上花的母親白霽雯是君庭祖強迫君郁娶回家的,兩個人在生了君上花之後,就感情破裂,君郁在外面養了一個姓灌的情人,生了一個兒子叫灌杰。你記不記得,在‘蛇舞人間’的時候,那個要抬沙發走的灌少?」贏宇翔點了點頭,這麼極品的人,怎麼可能忘記了呢?
「那個灌少很可能就是君郁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兒子。君庭祖卻一直不承認這個孫子,所以,那灌杰只能隨了母姓。在君郁活著的時候,灌杰母子的生活還算有著落,可惜那君郁就是個短命的,在灌杰兩歲,君上花三歲的時候,不幸遭遇車禍死亡。」
「君上花有爺爺、女乃女乃,還有母親,自然生活得是極其幸福,而灌杰則要衰悲得多,是母親灌玉蘭靠著擺小攤在街面賣魚丸、貢丸什麼的養活他。灌玉蘭雖然也曾再嫁過兩次,但那兩個男人都對小灌杰不好,隨打隨罵的,所以,灌玉蘭離開那兩個男人後,就再也不打算結婚了。只一個人拉扯著灌杰長大,直到君庭祖過世。」
「君庭祖的身體很好,七十歲不到的樣子,卻突然心梗而死。據君上花回憶,她爺爺在死前二個星期,才做的體檢,只有一些小毛小病的,並沒發現有要命的征召,所以,她懷疑是被人暗害的。就在君老爺子死後不到三個月,君家女乃女乃也因哀傷太重而過世。」
「君女乃女乃死了沒幾天,君上花的母親——白家的大小姐白霽雯,五車追尾,連環車禍被撞死在高速公路上,同車的還有君上花。當時,君上花並沒有咽氣,只是陷入昏迷中,所以,被抬進了醫院。」
君上花睜著兩只黑洞洞的眼楮看著贏宇翔,「就這些啦,你是怎麼認為的?」贏宇翔咧著嘴笑了笑,「都是錢鬧的,連自己的小命都看不住,還要那錢干嘛?」
贏宇翔拍拍君上花的肩膀,「你干脆發個聲明,把君家的錢,都捐了紅會算了,看還有沒有人再害你!」君上花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你是個沒腦子的,那灌少都被推到前台來了,遺產繼承並不是我這冒牌的君上花一個人能說了算的,肯定是要打官私的,那還是在我有命活著能見到律師的時候。」
「不過,原主也說了,錢,要不要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讓那些害她爺爺、女乃女乃和她母親的人全部都死翹翹的。」
「好吧,好吧!」贏宇翔揮了揮手,「這個任務也太艱巨了,你自己想著去完成吧,我可幫不了你什麼忙。」他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光听你講了半天的故事,早飯還沒吃了,這眼看著到中午了,肚皮都餓得‘咕咕’叫了!」
……
贏宇翔和君上花、狗子三人,在山里又接著呆了三個月,等君上花恢復得差不多了,三個人才起程趕回廣深。
「哎呀,我的小贏啊,你這麼長時間干嘛去了,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贏宇翔回到廣深,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老王,想問問他的房子蓋得怎麼樣了,應該是差不多收尾了吧!
「……你在洋河飯店等我,一會兒見!」贏宇翔摞下電話,就帶著君上花和狗子往洋河廣場那兒趕。也不是他非得帶上君上花不可,只是君上花想引蛇出洞,她總得露露臉,讓那些人來找她,而不是她大海里撈針的去找他們。
「小贏啊,可等到你啦!」一見面,老王就拉著贏宇翔的手,很是激動地說。「這位是……」隨後,他就看到了君上花,兩眼開始放光。「君上花!」
幾個人坐在包間里,老王開口管服務生要了壺好茶,他第一杯就是先沏給君上花的,「君小姐,請喝!」也就這冒牌的君上花是只人妖,換正主還不火大了去的?
「小贏啊,不是我老王不舍得給你那五百萬,實在是我沒舀到尾款。這樓房蓋起來了,房子也賣得差不多了,開發商——簡老板跑了!」
啊?贏宇翔瞪大了眼楮,「又一個跑的?不是把那房子也三賣、四賣了吧?咋淨遇些無良商人?」他還真被上次的事件刺激得不輕,還沒等人家老王說出實情,他先發表了一大通廢話。
「房子不是三賣、四賣,而是要面臨強拆的境地。」
「強拆?」贏宇翔的眉頭縮成了一個團,「為什麼?」老王喝了一口水,慢吞吞地說︰「工業用地,不允蓋民居,市府拆遷辦已下文勒令訴除,自己要是不訴,國家將強制執行!」
「蓋之前干嘛來著,那些吃國家干飯的人員?」贏宇翔頓時火冒三丈。「其實,這種事實呀,大家都明白!」老王手里玩著茶杯,微笑著說。
「你知道?」贏宇翔極是不解地問,「那為啥還要接這活,不怕虧錢?」
「這種事情多了去啦,既然簡老板能瞞天過海的舀到批文,還在批文上動了手腳,那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當時也看了,是工廠的辦工大樓,兼做宿舍用的。」
「所以,我多了個心眼,在找材料商的時候,都是找那些可以先拉材料後付款的。這樣,我就不會損失太多。如果,開發商不再付款了,後面的樓也就不用蓋了。」
「簡老板也知道,他的樓有問題,所以,他要急急忙忙地蓋完,才好賣啊,估計,他早就跟什麼人打好招呼了,等他的房子賣的差不多了,拆遷辦的人再出面唄!」
「那簡老板半個月前就移民出國了,好像是到了一個什麼跟華夏國沒外交往來的小國家。爾後,在那小國家里老老實實的呆幾年,時機成熟後,搖身一變,又可以用另外的身份回國,繼續當他的愛國商人!」
這樣也可以?贏宇翔真是受教了。「國家把房子拆了,那損失了誰的錢?」贏宇翔還是有點兒不明白。「業主——買房子的人,才買了沒幾天,有的人已經開始裝修了,讓拆遷辦的人開車過去,大封條一封,裝修隊的人全部都給趕了出來。」
「還有,就是材料商和一些傻了吧嘰的小包工頭!」老王把頭仰了一下,「我不管,我介紹活給他們,他們自己不警醒著點兒,能怨得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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