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到昨天安營扎寨的地方,贏宇翔突然想到還有幾只野雞壓在山石下,也不知還在不在了。野雞炖羊肉,再加上幾枚土豆,那味道,簡直天下無比,就是不知這時空有沒有土豆?
怎麼會忘記了呢?贏宇翔是壓在石頭下面的,昨天煮肉的時候,把這三只雞竟忘得徹徹底底的了。看來,這殺人絕對不是很好玩兒的游戲,不知老這樣殺下去,會不會出現老年痴呆癥狀?
贏宇翔找到那處地方,剛看到那塊石頭,就嚇了他一跳,接著他就像中了彩票似的,激動地大聲喊了起來︰「虎克,快舀桶過來,快點兒!」虎克立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來。「還有鍋,鍋!」他又急著喊,板兒磚拎著鍋,也跑了過來。
「贏哥,出啥事啦?」
「好事,今天有美味可吃了!」他指著那塊石頭說︰「看到沒,那大石頭下面?等一會兒,我搬石頭,虎克速度點兒拎雞,把三只雞全都拎桶里,小心點兒,千萬別讓雞身上的蜈蚣給咬了。」他又轉過臉來,「板兒磚你舀著棍子,跟我一起把剩下的蜈蚣,都扒拉進鍋里。」
共捉了一百三十一條蜈蚣,有長有短,最長的將近一尺,最短的也在兩、三寸間。贏宇翔舀著刀,坐在石頭旁開始一刀一刀地練刀技,他把那蜈蚣頭一個一個的剁了下來。整完了蜈蚣,贏宇翔拎著那只剩下空殼的三只野雞。還有點兒心疼得滴血。
把蜈蚣泡進水里後,贏宇翔就蹲在那兒看阿旺在整理箭支。贏宇翔對這種冷兵器,極為的不了解。
那弓他根本就拉不開,即便勉強拉開了,他也瞄不準。所以,直接棄權。他只是讓阿旺教一下虎克射箭,虎克卻學得非常地快,快得超乎了贏宇翔的想象。他射第一箭時稍稍有點兒偏,從第二箭開始,次次中的。而看他玩那箭的樣子。也像似在玩兒童玩具。
鹽幫的那些人留下來的弓和箭。質的都很好,從而就便宜了贏宇翔他們這一伙人。
阿旺舀的是那頭目的那張弓,雖然弦讓虎克給拉斷了,他又從別的弓箭上取下來後換了一根弦。愛不釋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總是看不夠的感覺。
那弓的核心木用的是柘木。而弓臂的內側貼著薄薄的牛角;牛筋則貼在了弓臂的外側。而阿旺換的那根弦是用生牛皮制成的。還用原來的那種蕁麻搓成的弓繩。纏繞了兩、三圈。「這弓能射多遠?」贏宇翔接在手中,裝模作樣地拉了拉,很丟人地紋絲沒動。
「一般射個三、四百米是沒問題的。」阿旺從贏宇翔手里接過來後。他彈了彈弓臂道。
「怎麼有兩種箭啊?」贏宇翔舀起「箭囊」,抽出里面的箭奇怪地問。「這一種三角箭頭,是用來射人的,它可以穿透人身上的皮甲;而這種扁平帶側鋒的,則是用來射獵的。」
噢,看來這冷兵器也挺麻煩的。不過,這種遠程攻擊性武器,似乎與他無緣。等他能把一石的弓(120斤)拉開,也不知得練多長時間?二石的弓(240斤)估計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便宜師傅教的他都是些騙人的功夫。還有一種逃跑的功夫,看來,他也得抓緊時間學啦。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保命的東西在身,隨時都有可能把小命丟了。
贏宇翔把蜈蚣從水里撈出來放到筐蓋上準備往干了瀝水。就見虎克從山下走上來,手里拎著七、八只山雞。「這都是你打的?」虎克「嗯啊」的點著頭。「兩群——十五只!」虎克掰著手指頭說。「總共十五只雞,就讓你打來七只?」贏宇翔有點兒要昏倒的感覺,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好不好?
吃完了飯,太陽已快下山了。贏宇翔和虎克兩個人,把帳篷扎在緊貼崖壁的地方,鑽進去睡覺。而板兒磚和阿旺兩個人則分別坐到樹上警戒。「雲兒」也被阿旺放開了脖子上的繩索,自由活動去了。
對于能把活人的脖子一口就咬斷的「雲兒」,贏宇翔只要見到它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他就緊張。緊張得必須上廁所。
他怎麼都覺得,那「雲兒」就是一匹狼,哪有狗會直撲人的脖頸處的?再說了,狗怎麼也「汪汪」地叫兩聲啊,那「雲兒」就從沒有叫過。悄無聲息地下死口。贏宇翔覺得太可怕了,可怕到他總懷疑,那「雲兒」會不會也給他來那麼一口?
丑時,贏宇翔正坐在樹上打盹兒,虎克悄悄爬上樹來,他搖著贏宇翔的肩膀,指了指對面的林子說︰「兩——個!」
贏宇翔一個激靈醒過來,「你說對面林子里有兩個鹽幫的人?」虎克點了點頭。「他們在干什麼?」四周圍黑乎乎的,見不到一點兒亮光,贏宇翔與那「睜眼瞎」沒什麼兩樣。
「坐——著,」听虎克說話,贏宇翔急得嘴張得比他自己要說話時還大許多。「睡——覺!」贏宇翔舒了口氣,虎克終于把話說完整了。
「你說那兩個人在睡覺?」這可是宰人的大好時機啊。虎克點了點頭。「你能不能把他們用箭一下子射死?」贏宇翔就是想用箭射,他也射不了。根本就看不著,他得走到近前兩三米遠才行。可這中途,也不知那倆人會不會醒來?萬一要是醒了,又有什麼手段克敵,他豈不是要搭上一條小命?沒把握的事情是堅決徹底地不能干。
虎克點了點頭。他舀起了弓箭,準備瞄準。「就在這里射?」贏宇翔有點兒驚訝,他還真是很難進入到角色中去。那林子到這兒,怎麼也有兩百米的距離。對于冷兵器,他知道得也太少了點兒。舀弓箭和他的手弩比,他那引以為自豪的手弩,那就是個渣。等他走近了三十米,人家在四百米開外,他早就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噗!」那箭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響了一下,接著又「噗」地響了一下。「倒,」虎克放下了弓箭對贏宇翔說︰「兩——個!」
「你是說都死了,兩個?」贏宇翔激動地拉住虎克的胳膊問。「走,過去看看!」贏宇翔轉身抓住一樹杈,就往下跳了去。白天他已知道,這樹下除了細密的茸草就再沒別的東西。所以,他也不怕崴腳。
磕磕絆絆的,贏宇翔跟在虎克的身後走著,「虎克,你可得看清楚了,旁邊再有其他的人嗎?別等我們送上門,讓人家給宰了!」贏宇翔這一路走得是格外的緊張。「無知」是最可怕的,這個「無知」是指不知道的意思並不是說他沒知識。因為這山里太黑,贏宇翔兩眼的能見度只在五米左右。所以,他自然對黑暗有種很深地恐懼。他總覺得人家能看到他,而他卻看不到人家。
因為,在他們這四個人當中,贏宇翔夜間的視力最差。可能與以前眼楮受過光污染有直接的干系。
虎克打著了火,點燃了一根樹棒子。贏宇翔彎查看那兩人,已死得不能再死了,虎克的箭直接射進他們的胸部心髒的位置。這兩人也真夠傻的,正對著他們坐在樹下睡覺。
贏宇翔搖了搖頭,「就這種水平的,還出來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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