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伸手阻隔于兩人之間,不著痕跡地拉開這份突兀的親密,平靜說道,「雷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不過是在說笑話。」
「笑話麼?」雷紹衡犀利捕捉她微小的舉動,更將她摟緊。
「恩,只是笑話,難道不好笑?」蔚海藍輕聲問道,試圖想要用談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以為挺有意思,雷先生會喜歡。」
他的大手環著她的腰,掌心的溫度隔著薄棉衣物愈來愈清晰地透來,讓她微微眯眸。雷紹衡靜默瞧著她,眼前這張年輕的青春臉龐那樣鎮定自若,這眉,這眼,這鼻,目光一一略過,最後落在她兩片粉色的唇瓣上,這色澤像極了暖春盛開的爛漫桃花,花比人艷,人比花嬌。
「挺好笑,也確實有意思。」他雙眸如聚,忽而啞了聲,「不過我更想知道,那只小白兔到底生了什麼顏色的兔子。」
蔚海藍不由自主地朝後仰去,他的左手卻輕托住她的小臉,拇指撫開她的黑發,僅以指尖觸著她的肌膚,刮出一道紅印劃破那份安然,他的聲音近到不可思議,仿佛貼著耳朵嚙咬,「不就是讓你睡一覺,時間,地點,全都由你定。」
他的手往下落去,不知在什麼時候模出一張名片,轉而握住她的柔荑,果然是膚如凝脂,細膩嬌.女敕。他手中的名片在與之交握的時候,悄然無聲地將那張名片塞入她的掌中,輕輕包裹住,糾纏著她讓她握緊。而她感受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修長節骨,張弛有力。突然一個激靈,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若是被這雙手掐住脖子,一定會被掐死的吧。
「這是我的名片。」他的俊顏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壓近,蔚海藍收回思緒,眼前一陣恍惚,他溫熱的唇輕巧落在她的右邊臉頰,方才被他觸過的肌膚在瞬間像是燃燒,灼熱無比。
直到下車,蔚海藍的耳邊依舊回響著他最後的話語,「想好了,記得聯系我。」
在教授家中听課,她安靜地坐在後邊的角落里。課程仍在繼續,她悄悄地拿出那張名片來瞧。紙張已經有些皺了,她捏著一角,那一串數字映入眼底,卻不是他的直接聯系號碼,一看就知道是秘書又或者是下屬。
下課後,蔚海藍收拾東西打算離去。
一旁的幾個同學小聲嘀咕,話題的主角不湊巧的正是她。
「你們知道嗎?她要舉辦選夫宴會!」
「選夫?怕自己嫁不出去啊?那麼顯擺做什麼!」
「我听說她們家要敗了!」
蔚海藍恍若未聞,課本放入包中,雙手提著拎手婷婷起身,「我先走了,再見。」
那幾人尷尬地笑笑,附和一聲,「再見。」
蔚海藍微笑轉身,心想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