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重生在未來 第三十三章

作者 ︰ 岸芷汀香

彈琴的手動了,清潤舒緩的琴音如同潺潺溪水一般緩緩流過每一個人心頭,帶來了陣陣清涼意。

諸人心頭一跳,連忙閉上眼楮細細品味。那一刻仿佛真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

這時,一陣柔美悠揚的二胡聲介入,宛如一道舒暢的清風徐徐吹拂而過。小溪的旁邊土地里突然鑽出來一棵棵小樹,迅速長大。

琴音落,箜篌起。地下樹上的花紛紛開放,眾人輕嗅著,仿佛聞到了陣陣花朵的清香,他們微微彎起嘴角淺笑著。繽紛的花瓣穿過柳葉迎風飄揚,飄落在草地上、溪水里。

真美!好像春天就在眼前,手往前一伸就可以觸模得到。

一群小鳥從天空飛過來,站在柳枝上左顧右看。驀然間一只只仰頭啾啾鳴叫,聲聲歡喜。

眾人一驚,紛紛睜開眼楮往台上看去。真的是鳥叫聲,不是幻覺。是台上那兩個孩子用樂器吹出來的。像鳥叫聲,卻不完全是鳥鳴,清脆悠遠,悠揚婉轉,極是悅耳。

忽然,富有穿透力的琵琶聲和氣勢壯觀的二胡聲急切地傳來。狂風乍起,剛剛還是風和日麗的天空,說變臉就變臉。一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打破了寧和。雨水打濕了鳥兒的羽毛,濕潤了花瓣,澆灌了草木,撥亂了一溪清水。

萬物昂首承受著疾風驟雨的拍打,不曾屈服。

大雨漸漸變為小雨,滴答滴答,一滴一滴雨水滴落的葉子上,其他聲音都消失了,只有琵琶聲漸向平緩纏綿。最終化為一聲低吟,徹底消散。

整個賽場一片寂靜。觀眾評委們還有其他的參賽者還沉浸在春天的懷抱里。

趙曉青幾人站成一排,看評委觀眾,又看看彼此。

吹彈完了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怪嚇人的。好不好听,總得出來個人說句話吧?

寂靜,還是寂靜。孩子們面面相覷。

倏地,一個人站起來,激動萬分地用力鼓掌,即使巴掌拍紅了,也沒有放下。

好听,太好听,太美好了。

「嘩!」一個人帶頭鼓掌,所有的人都站起來,用熱烈的掌聲來贊美他們。

此刻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他們的心情,只能不停地鼓掌。掌聲越發的響亮,就代表他們的心情越加澎湃激動。

八個孩子為大家描繪了一副春天里草長鶯飛、落花繽紛的美好景象。這些都是平常眾人不注意的,第一次發現小花小草也可以那麼美妙。給了他們心靈的震撼,無聲的喜悅浸透在眾人心間。

這一次來得太值得了,此刻他們無比慶幸進來的早,避免了往後遺憾悔嘆。

這是古樂器第一次現身演奏,而在場的所有人見證了這個時刻。

完全沒有爭議,冠軍是屬于趙曉青他們的。听到這個結果,他們歡呼起來,歡喜雀躍的心情感染了花滿樓。

他欣慰地在人群中微笑。華錄側頭問他︰「要不要去見見他們?」

即使看不見,花滿樓也知道此時他們身邊一定圍滿了人。而且他們的親人陪在身邊,人們也沒有因為他們身體的殘缺而忽視對他們曲藝的贊賞。他們就讀星際音樂學院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一半,花滿樓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認為現在不是和他們敘舊的好時機,花滿樓搖頭說道︰「不了,人太多。」轉而一笑,又道︰「不過,即使我們人不去,祝賀也一定要到。出去以後,就用你的光腦傳達我們的祝賀吧。」

「好。」華錄應道。

觀眾席上的人擁擠著向往前去,出去的路差點被堵住了。華錄一手護著花滿樓,一手在前面開路。幾分鐘的路程,花了十幾分鐘才出到外面。

「剛才的曲子有名字嗎?」一評委神色和藹的問趙曉青幾人。

幾人異口同聲回答說︰「渡春曲。」

他們的父母站在旁邊,樂呵呵地笑個不停。兒女小小年紀就有出息了,為人父母驕傲之余更是欣慰喜悅。他們終于不用擔憂孩子們因為身體的問題而沒有好未來了。

「真好听,恭喜你們成為冠軍了。」另一個評委笑著贊嘆道。真是一群身體殘疾,卻心靈純真美好的孩子。否則他們的演奏不可能打動在場所有人的心。

「我們的技巧不夠好,老師彈得才叫動听。」

「你們還有老師?!哦……對了……是得有師長教導才可以。」他一驚,很快就理解地點點頭。「你們的老師是哪一位?」周圍的人全部好奇又期待地看著他們。

難道是和星網上的那一位是同一個人?肯定的,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會古樂器而已。

「老師叫小七。」透露多了黑臉會生氣。

「對,黑臉管他叫小七。我們叫他小七哥哥,也叫老師。」

「名字叫什麼?」評委們想要知道具體的名字,到時也容易找人。

「就叫小七啊。」

「……」一眾評委不吭聲了。怎麼就說不通呢?

觀眾激動地往外傳遞消息,網上,親人朋友間,同學間。

樂清同等原來就是音樂學院的學生,但他們一般是不來觀賽的,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查查古琴的資料。

通訊器響了,他很淡定地打開。看見同學發來的消息後,整個人都驚呆了。想也不想立刻扔下手頭的工作,以飛快的速度沖向學院會堂。

听到消息跑過去的人何止他一個?跑在樂清同前面的不在少數,後面還不斷有人飛奔而出。樂清同見了,使盡全力加快速度,意圖超過前面的人。混蛋張飛宇居然回家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一定會後悔死他的。

一群群人不斷的對著會堂一擁而上。里面裝不進去,就在門外站著。

听見前面的人解釋說演奏已經結束,後來的人都喪失了親身聆听第一次古樂器現實演奏的機會。個個頓足捶胸,悔不當初,懊悔透頂了。

會堂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花滿樓和華錄都很慶幸出來得早,要是被堵在里頭,出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直到出了校門口,華錄才發出祝賀。

「嘀嘀嘀……」趙曉青幾人被請到了後台,听見通訊器的響聲,他連忙打開來看。短短幾十個字,說明了花滿樓兩人觀看他們的比賽並且對他們取得冠軍表示祝賀。

「哇哇!小七老師來了,剛才就在外面。」在比賽從頭到尾都表現得非常鎮定沉穩的孩子們,一听見花滿樓的消息,一個抱著一個,一邊跳著一邊歡呼。

評委們一听,整個人都不得了了,驚詫萬分,拔高音量問道︰「什麼!你們老師來了?現在在哪里?」他們老早就想見那人一面了。

樂清同歷盡千辛萬哭終于從後門擠進來了,恰逢其時,正好也听見導師的問話。粗喘著氣飛奔過來,忙問道︰「在哪里?在哪里?」

「走了。」趙曉青眨了眨眼楮回答道。

樂清同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蔫了。眼神黯淡地耷拉著腦袋。好可惜……不過,沒了大的,還有小的。大家很快就是校友了,跟小的打好關系,總有一天會見到大的。

想著想著,樂清同立刻就沒開眼笑起來,無視各個老師,熱情地和小蘿卜頭們聊天。在他的熱誠的攻勢之下,幾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眾評委對視一眼,全都哭笑不得地看著樂清同。這混小子……

消息傳出去,星網上也是熱鬧非凡,紛紛向星際音樂學院提出要求。

沒辦法,學院只好上傳了演奏的視頻,聞風而來的人幾近令學院系統崩潰。

整個星系的古樂潮一時間攀升到極點。就連博物館里保存的、許久無人問津的、一踫就會四分五裂的三四種樂器也被人取出來研究。

「不是都把資料交給鄭凱了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在瘋狂地追根究底?」華錄有了疑問。

兩人出了學院以後,華錄想著花滿樓喜愛花朵,就帶他去了花海游玩。一直到了下午才回家。

花滿樓推測道︰「或者他根本就是忘記了。」

不得不說花滿樓猜的很對,鄭凱師徒三人在屋子里窩著,自得到花滿樓提供的資料樂器以來,一次門也有出過。

如果有熟人現在見到他們,也不一定能否認得出來他們本人。幾人胡渣滿面,面色憔悴,要不是從他們那雙熊貓眼里看見不息的生命亮光,別人還以為他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等過幾天師生三人「出關」了,打開光腦就看見了鋪天蓋地的消息。鄭凱模模下巴刺手的胡渣,猛然想起答應花滿樓的事情沒有做。

當即就驚呼一聲,匆匆忙忙、慌慌張張地把資料公布給世人。最後還細心檢查了一遍,樂器的來歷、制作過程、吹彈方法、還有曲譜等等。確定一點遺漏都沒有了,他才模模額頭的細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畢竟遲了幾十天,希望他不要責怪才好。

此事對華家一家來說是告一段落了,除了花滿樓彈琴的時候,一家子人在一旁坐著喝茶,華錄對現在的生活十分滿意。

去花海游玩的效果很好,自那以後,華錄也常常帶花滿樓出門。

這天一大早,華嚴就召集全家人去了書房。

華錄和花滿樓進來就看見華嚴神色肅穆地站在窗邊,眼楮里少了一貫的笑意,只有滿滿的沉甸甸的沉重。

華錄心里咯 一下,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好事情。

接著華中和華熙五姐妹也進來了,身處在凝重的氣氛里,幾乎就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笑容都沒有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花滿樓輕聲問道。

華嚴轉過身,看著華錄久久不語。華錄對上他滄桑的眼眸,心里一緊。

難道事情跟自己有關嗎?如此凝重又無力的的神情,從小到大他只在爺爺臉上看見過一次。那時三叔華平失蹤的消失剛傳來,爺爺就是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天空,一句話也沒有說,怔怔地站了一個晚上。

花滿樓感知到他的緊張,拉著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無聲地給予他支持。

「是不是父親出事了?」華錄壓低聲音問道。召集全家人來書房,神色和反應都和當年一樣,不允許他不這樣猜測。

華嚴的眼楮一下子就紅了,一雙手忍不住哆嗦。「邊界傳來消息,華景去探查蟲星出了意外,這幾天一直沒有信息傳回。軍方派人去查探,也接連失蹤,一個人也沒有回來。他們、他們可能都已經遇難了。」

越說華嚴的越是哽咽。十幾年前他失去了三子,現今連大兒子也遇難了。最痛心不過白發人送黑發人,華嚴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華中一拳往牆上打去,不清楚出了多少力,屋子里的家具都被這一拳打得震了震。

華錄手臂青筋外露,忍耐著問道︰「是蟲星發生了什麼變故嗎?」如果不是的話,一次邊緣的查探怎麼會讓探查人員全部無聲無息地失蹤呢?

華錄忽然听聞雙親可能遇難的消息,正是脆弱的時候。花滿樓掰開他的手,不讓他傷了自己。

「第一次進行查探證實了蟲星有異動,不確定具體發生了什麼,你父親就領人再一次前去深入偵查。不想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華嚴捂著眼楮,低聲解釋道。

半晌,華錄突然抬起頭,看著華嚴目光堅定地說道︰「我要去蟲星,我要去找他們。沒親眼見到尸體,我就不會相信他們死了。」

華嚴走過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背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樣挺直。盡管他早就有了軍人要有隨時犧牲的覺悟,可失去了兩個兒子,哪怕華嚴再怎麼堅忍,還是差不多被沉重的打擊壓垮了。

「孩子,你去吧。夏家和鐘家也會派人前往蟲星,你們一起,要多加小心啊!爺爺不想再失去一個優秀的孫子……」輕輕拍了下華錄的手臂,華嚴垮著肩膀往門外走去。他想一個人呆著靜一靜。

陰霾籠罩著所有的人,華中和五姐妹也很傷心,出言安慰華錄。見他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大家都搖著頭離開,讓他冷靜冷靜。

華錄說得對,只要沒見到尸體,華景夫妻就還有生還的可能。就像這十幾年來,他們始終相信華平還活著一樣。

沒有親眼所見,他們就會一直堅信著,希望著,等待著,尋找著……

花滿樓沒有走,而是選擇留在華錄身邊陪著他。

如果他需要冷靜,他可以一動不動,不發出一點聲音。可如果他需要人陪伴,他就在這里。

先前風平浪靜,可他心底總隱隱不安。催促華錄練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如今他總算是弄清楚了。

或許從風城告知蟲星有異動起,就注定了不平靜的發生。

他留有一絲靈力精華在華錄體內,希望可以在他危險的時候可以救他一命。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他不要遇上危險。

「小七……」華錄握緊他的手。

「我在。」花滿樓輕輕應道。

日光穿過窗口照在相依偎的兩人身上。

「我陪你去好不好?」花滿樓覺得自己可以幫上忙。不是不相信華錄的能力,只是想著跟在身邊,自己可以安心些。

重生在陌生的身體里,多了一分陌生的記憶,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盡管自己一直告訴自己是借尸還魂。可是內心深處卻一度以為自己活在夢中,自己的死是假的,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夢醒了就可以見到熟悉的親人朋友。

盡管一直面帶微笑面對這一切,可到底他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如果沒有華錄一直陪伴在身邊,他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認可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華錄是一個真實的人,不經意間露出的關心和溫情,讓他不再欺騙自己。他是自己第一個完全倘開心扉接受的人,他真的是把他當作親人對待。

「不行!」華錄毫不猶豫地月兌口而出拒絕道。小七不適合戰場,他更不想讓小七和自己一樣隨時隨地面臨著未知的危險。

「我有神識,可以隔很遠的距離掃視。找人很方便。」花滿樓試著說服他。

「不行就是不行。」華錄冷臉拒絕。「你再說我就生氣了。」

華錄態度堅決,花滿樓發覺沒有說服的可能。又听見他威脅,才失望地閉口不言。

不管花滿樓願不願意,華錄第二天動身去了邊界,來接他的還是李西和方為。這個場景陌生又熟悉。相比于上次,多了份不祥之兆。似乎華錄這一走,他們就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花滿樓心里不安,沒有人同意他跟著去,可他必須得去。

休養生息一年多,軍方的行動再次變得活躍。他們不得不警惕這一次蟲星的異動,在華錄等人前往查探的同時,也陸續派兵前往蟲星邊界。

如此一來,華家凡是在軍隊任職的人都忙碌起來,不是很晚才回家,就是幾天沒有時間回家。整個華家空蕩蕩的很,只有花滿樓、席不同、女圭女圭和幾個料理瑣事的人在。

也許是知道華家的境況,鄭凱這些人沒有來打攪花滿樓。

這就給了花滿樓前往蟲星的機會。女圭女圭很听話,難纏的只有席不同,花滿樓只要解決席不同的問題就可以了。

找了個好時機,花滿樓主動提起要彈琴給席不同听。席不同不作他想,欣然同意。

琴聲動人,花滿樓彈奏的時候動用了九音變功法,席不同帶著微笑,越听眼皮越沉。他一點異樣也沒有感覺到,終于沉沉入睡。花滿樓還特意的為他制造了一個美夢。

女圭女圭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不僅是席不同睡著了,就連院子里的蝴蝶和蜜蜂等小動物都睡著了。這樣也就罷了,為什麼盛開的花朵還會合攏起來呢?這不科學啊!要不是有靈力護體,說不定他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個。

華家擁有屬于幾艘自己的飛船,女圭女圭控制黑色的騰飛號從地下倉庫里行駛出來。飛船內外檢查一遍,再儲存足夠的能源,就可以行動了。

花滿樓留下書信,便帶著女圭女圭走了。

華家的飛船都是戰斗型號的,而且被席不同改進過速度,不是平常商業飛船可以比擬的。

花滿樓和女圭女圭一經離開首都星,便進入了航道。而席不同還無知無覺地在呼呼大睡。直至兩天後,華中回到家里。整個華家都死一片的寂靜,只有風吹樹葉的作響聲,不說說話聲,就連平時的鳥鳴蟲叫都失去了蹤跡。

華中一發覺異常就急急忙忙沖進家里,連大叫了幾聲也沒有人應。主屋里幾個佣人昏睡著,華中過去看了看,還有呼吸。不像受傷,反倒像是睡著了。

周圍看了一遍,他往花滿樓的住所跑去。在院子里看見了做美夢的席不同,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沒事。繼續尋找花滿樓的蹤跡,結果一圈下來,人影都沒有一個。

席不同睡得像個死豬一樣,華中怎麼叫喊、搖晃也不見他醒來。間或,還听見席不同發出猥瑣的笑聲。

華中死心地甩甩手,偶然模到木桌上的凹凸。他一看,這不是字嗎?再細細一看,花滿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華中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煩躁地撓著頭。

早知道小七一直惦記著小錄,當時就應該答應讓他們一起去。

幸好騰飛號戰斗力強,防御也是整個星系最好的。只要女圭女圭操控得當,就算是遇上星際風暴,一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嘆了嘆氣,找老爹交代去。

在星空航行最要耐得起寂寞。花滿樓無所事事幾天,就在騰飛號上修煉九音變。似乎在星空中,修煉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為是獨自出行,女圭女圭無時無刻不在留神周圍的情況。沒了他在身邊鬧著,花滿樓進度飛快。百日內就隱隱有突破道第二層後期的征兆。

花滿樓還在航行,而華錄已經到了邊界,準備休息一天之後就進入蟲星。

星空中沒有白天只有黑夜,唯一的光芒就是星河、星雲還有某些會放光的特殊物質。如果不看飛船上的計時,你都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花滿樓盤腿坐在床上,靈力運行到特定的穴道,相對方向的星星就會閃一閃。不斷地有星能被他吸入體內,色彩斑斕的能量進去,出來以後就只有紫色一種。

星星的位置發生了偏移,花滿樓周身的紫色越來越濃郁,慢慢在他的胸前聚集,凝聚成一台七弦琴。

只維持了幾秒鐘,七弦琴就崩潰了。琴身化成靈氣慢慢融入花滿樓的身體。

「咳咳!」花滿樓捂著胸口不是地咳嗽兩聲。靈力不夠,果然還是勉強了。

九音變是為七弦琴創造的,更詳細些說,應該是為依附在靈魂里的九音琴量身創造的。即使這里沒有武功,也沒有人會修煉,但花滿樓從不認為自己的特殊就是無敵的。如果用九音琴彈奏,會在各方面有增幅作用,那麼他就有更多的把握幫助華錄。

忽然騰飛號微微晃動,一枚光炮打在前方的黑暗之處。正中目標後,騰飛號轉了個用比之前快百倍的速度往前飛。

「老子還沒說搶劫呢,你就開炮了。里面的人還講不講理?」風城拍拍胸口,指著前面的騰飛號大罵不止。

「老子本來還不想搶的,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黑色的正和我心意,這架飛船老子要了。」

看了看周圍,風城揪著最近的阿左說道︰「給老子連接通訊。」

花滿樓進入了控制室,請求通訊的機械音剛好響起。他對女圭女圭點點頭,示意他同意雙方對話。

畫面一閃,風城的影響出現在屏幕里。一開口就是要別人的飛船。「小子還不給老子停下,把飛船給老子,老子就放你走?,給老子停下听見沒有?你飛那麼快,老子都快追不上了。」

「這聲音?風城。」這般有趣的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

「咦?認識老子的?」風城側頭一眼,怔了怔,下一秒就欣喜地大笑起來。「原來是老弟你啊,咱們真有緣,又見面了。哎,你來著邊界是不是想到盜星找老子?走走走,誤會一場,飛船是你的,我就不要了。到老哥家里做客去。」

阿左、阿右在後面鄙視地看著他。都說女人變臉快,可他們覺得老大的更快,前前後後一秒都不到,他們都沒有臉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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