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一番後,花滿樓和華錄一身清爽地坐在陽台上吹風。陽台前是一棵棵的大樹,茂密挺拔,恰好遮擋在前面,令外面的視線無法進入。
一棵樹枝調皮地伸進陽台,枝椏上小巧的黃色花朵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世人面前。一只白皙的手伸過來,輕輕踫了一下花瓣。
「這是什麼樹?花的香味很清甜。」花滿樓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華錄坐在一邊,從樹葉的縫隙遙遙觀望主屋的情況。听見花滿樓的聲音,華錄立即收回視線看過去,瞧見了他恬淡的笑容,心情也被感染了。
「是從碧玉星引進的碧玉樹,它的樹葉是濃郁的綠色,陽光照射過來的時候,就會變成透明的碧色。所以有了這個名字。這種樹一年四季都會開花,開出的是指甲大小的黃色小花,一團一團地簇擁在一起。」華錄移了移,靠近花滿樓坐下,手撫弄著樹葉的同時用和緩的聲音為花滿樓說明。
「很漂亮。」花滿樓想象著碧玉樹的樣子,笑著贊嘆道。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胡亂使用神識的。更何況,今天晚上,他就打算為華錄打通全身經脈。就更加的不能胡亂耗費靈力了。他用神識觀看過這個世界,一切美好的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深處。他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
「快跑,快跑。」這時一陣叫喊聲傳入兩人耳中。打擾了兩人之間的寧靜,華錄不滿地蹙起眉頭。
從樹葉縫隙望去,華熙五姐妹帶著兩名男子急匆匆地往這邊跑來。不一會兒,一個接著一個女人追趕過來。她們一邊追逐,一邊高喊道︰「別跑啊,咱們一起聊天不好嗎?」
她們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華熙幾人就跑的更快了。火燒眉毛的急切樣,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涌過來。
倏忽間,女圭女圭從門外躥了進來,在花滿樓腳邊哼唧哼唧委屈地低叫著。
花滿樓輕笑一聲,把女圭女圭抱起來,揉揉他的耳朵說︰「外形成了小豬,也會變重嗎?」
女圭女圭圓溜溜的一雙大眼楮在華錄身上打轉,似乎在說自己知道錯了。華錄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轉頭如臨大敵地盯著下方。一群人很快就要來到這里了。
女圭女圭被忽視了,沮喪地拱了拱花滿樓。他不要威武強壯的身體了,變回小孩的身體也行。嗚嗚,肥肥的小豬好難看,聲音也被限制了,不能和主人說話,好難過。女圭女圭知道錯了,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女圭女圭想要說話。
花滿樓撫模著他的腦袋,無聲地安慰著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一直思索著要怎麼將功折罪,心神專注地盯著地面奔跑而來的人。花滿樓手頓了頓,輕輕地捏了捏女圭女圭的肥豬肉。
豬頭略圓,外皮跟雞蛋一樣光滑,這真的是一只豬嗎?
華熙七人剛進門,女圭女圭瞬間就開啟了房子的防御系統,一群老婆婆被攔在外面。
然後雙眼亮晶晶地望著華錄,強烈地表達了求夸獎、求回復原樣的願望。
華錄點點頭,臉色柔和地說道︰「做的不錯,過幾天就材料就到了。」反應迅速,都不用他提醒,有長進,可以給些獎勵。
女圭女圭興奮極了,從花滿樓手臂上跳下來,在地上興奮地奔跑著,轉了一個圈又一個圈,好像嫌棄陽台不夠寬闊,他跑進了屋子里,繼續用狂奔表達自己亢奮的心情。奈何速度太快,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青著臉上樓的華熙。
「臭小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粉色的小豬了?」華中對華錄挑挑眉說道。「像個小姑娘似的。」
老阿姨們太恐怖了,自己都多大年紀了,還要被她們當作小輩「熱情」地關照。幸好自己經驗豐富,要不然現在就像鄭小子一樣了。
「我們都不喜歡可愛的小豬。」一听華中的話,五姐妹就一臉凶相地瞪著他。華熙接著補充道︰「我喜歡脾氣暴躁的小獅子。」說完,她仰著頭沖鄭凱笑了笑。
鄭凱一身衣裳和頭發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瞪了華熙一眼,慢吞吞、仔仔細細地整理起來。本來以為華熙五姐妹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更加可怖。臉好痛,不知道被捏了多少下。
「女圭女圭的形象是席管家設計的,他喜歡,有意見找他去。」華錄果斷地說道。
「……?」剛上來的管家一臉茫然地指著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把她們關在外面好嗎?」花滿樓走進來說道。一群老太太站在樓下眼巴巴地看著,他不心軟都不行。
「千萬別小瞧她們了,心軟的話遭殃的就成了我們。沒事的,只要父親還在主屋里,她們就沒耐心守著,一會兒準會離開。」華中很有經驗地說道。走出去,往下面瞧了瞧。忽然得意一笑︰「你看,這不是走了嗎?」
花滿樓听著遠去的腳步聲,點點頭。
「最近倒霉透頂了。先是出來個‘女圭女圭的主人’丟下一首破陣就不見人影,後來孫運城那小人又出來作怪,現在好要被一群女人‘疼愛’,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心的,真是夠了。」鄭凱一臉怒氣地說道。獅子就是獅子,果然很容易暴躁。
但是,偏偏有的人就是喜歡他暴躁的樣子。華熙高興地說道︰「小獅子終于又恢復過來了,剛才被老女人欺負慘了,蔫蔫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哼!」鄭凱扭過頭不言。他才不是小獅子!
听見鄭凱提起那件事,唯四的知情人中,除了女圭女圭之外都表現的非常淡定。
忽然,華中大笑著說道︰「姓孫的還有一個想要逃跑的姓和的小子都被我抓起來了。打算關上幾天,讓他們受個教訓。」
這個懲罰算是最輕了的,不過華錄、鄭凱一些人對此不是很滿意。而花滿樓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有些意外。
「你們皺什麼眉頭?」華中說著,忽然眼楮一亮,指著華錄又道︰「對了,決戰的時候是你小子放出破陣的。很可疑啊,你一定知道作曲人是誰?」想通了關鍵,華中很是斷定。
「你知道‘女圭女圭的主人’是誰?」鄭凱滿臉激動,要不是看見華錄銳利的眼神,他恐怕已經抓住他逼問了。
「呵!」他輕笑一聲,華中和鄭凱的心高高提起。
「你笑什麼笑,倒是說啊!」華中急不可耐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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