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茶樓還有被留下來的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的黨務調查科的人,看有沒有同伙撞過來,結果還真被他們發現了,從子辰開始打听跟共匪在一起的那個白人還是,這些人就小心翼翼的圍了過來,卻沒想到反而先被子辰拿槍指著太陽穴。♀(鳳凰.全文字無廣告)
對方拼命叫囂,「我們黨務調查科的人查共匪,你膽子可真不小!看來也是共匪的人!」
子辰皺起眉頭,黨務調查科?那不是中央組織部的情報人員嗎?歷來跟他們軍方情報人員井水不犯河水,一個負責黨內工作、一個負責軍事諜報,甚至雙方還有些小矛盾,他們軍方情報人員歷來看不起這幫只會搞內斗和恐怖活動的家伙,但這次小羊惹了大麻煩,眼前的小雜魚根本做不了主,看來只能直接找上調查科。
想到這,子辰松開了這幫雜魚,果然被對方反過來槍支腦袋,冷哼一聲,「走,我正好也要找你們的站長鞏良
子辰的話讓這幫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人疑似跟□有關系的人居然認識他們的站長,要知道他們自己也只是一幫最底層的外圍,站長那種人對他來說可是高高在上的,這個人居然輕輕松松決對方的名字,雖然他們自己也搞不清楚對方說得是真是假,但卻不敢輕舉妄動,態度變得愈發客氣。
調查科在廣州的分站地點,對于子辰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子辰說了要前往的地址,那幫小雜魚一個個猶豫起來,他們只知道最外圍的某個半公開聯絡點,像站長那種人會待的地方他們沒資格知道,也不知道子辰說的是真是假,生怕對方說的地方是共匪的陷阱,只好聯絡他們的上級。
先來的人是那個叫「老劉」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一臉精明相,追丟了共匪心里正氣得慌,恰好就接到屬下報告,說是抓住一個疑似共匪的人,就急急忙忙趕過來,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調查科地址,還知道他們站長的名字,這個心思慎密的老劉明白他要麼抓到一條大魚,要麼就是踫到一個身份不一般的人物!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處理的,于是立刻轉變臉色,讓屬下撤了手槍,主動陪著對方前往調查科。♀
子辰滿意的點點頭,總算來一個能看得過去的,尤其那幫明面上被斥責離開的小雜魚重新跟在他身後防備著的行為,讓子辰不敢輕視調查科,看來這幫家伙也沒有同伴說的那麼糟糕。
站長鞏良是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氣質溫潤,猛然看上去就像一名大學教授,是軍方需要特別注意的幾個人之一,這些人搞垮了不少功高震主的軍政大佬。
站長鞏良看到子辰,連忙迎接上來,親切握手,「沒想到屢立功績的貝勒爺會親自來我這個小地方,實乃蓬蓽生輝!你朋友的事我听說了,肯定是誤會誤會!德國納粹友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幫共匪的同伴,您的朋友肯定是被欺騙或是劫持了!你放心,我肯定會抓住他們的!」
子辰微微勾起嘴角,笑著回應對方的熱情,「站長說笑,大清國都沒有了,我哪里還能算是個貝勒?這天下,可是蔣委員長的!」心里狂咒罵眼前的調查科變態,面上笑得更加誠懇,他們家的小羊落入這人手里,無辜的也得掉層皮!得趕緊找到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居然跟共|產|黨扯上關系!
閑扯之後,兩人進入正題,調查科鞏良是千方百計想套子辰的話,甚至言談之間還懷疑子辰的身份,畢竟他才加入國民黨沒多久,這種人的黨心是否堅定,是他們調查科首要監察的對象。
子辰則是想方設法撇清馮揚跟□的關系,好在馮揚是第一次前往中國,本身又是跟共|產國際組織敵對的納粹黨中層,談話間子辰還故意透露馮揚也跟德國兩名軍政大佬關系密切,身份貴重,這次前往中國是協助完成一個超a級別秘密任務,成功與否決定中德兩國之間關系!但如果鞏良協助他找到馮揚,並保證他的安全,絕對為黨國大功一件。♀
一番話連威脅帶利誘,說得鞏良面色復雜,果然這名據說出身專門負責前清特務組織家族的情報新貴,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鞏良站起身與子辰握手,「您放心,我定會把霍亨索倫少爺從共匪手中救下!」
「啊啊啊!我快熱死了!還有多久啊!」走在山間小路中,8、9月份的廣州濕熱的像個大蒸籠,馮揚覺得自己就是那蒸籠里的羊肉包子,馬上就可以出鍋上桌了!習慣了德國略顯干燥的氣候,馮揚實在受不了身上黏膩要死的感覺,毛孔都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被馮揚煩了一路的余風反手擦了把汗,瞪了眼唧唧歪歪的馮揚,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好體力,他可是他們那屆特訓隊體力最好的人之一,先是拼命奔跑、後又連續走路,天氣那麼熱,余風感覺眼前時不時的發黑,耳邊還不得清閑,真是受夠了!誰來把這只吵死人的瘋羊領走啊!
「你閉嘴!唔!」吼完之後,余風居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馮揚呆了呆,不是吧,這人被他氣昏了?平時霍爾都沒這麼夸張的反應啊?額,馮揚知道自己因為終于回國,這幾天心情有點亢奮,看了看因為忙著「驚呆」而沒來得及扶住的余風,想了想決定還是讓人繼續躺著好了,看他臉部紅潤,估計是有點中暑,地上涼快。
有檢查了一下余風的傷口,消炎藥這種東西在歐美都是很珍貴的,何況是中國,余風只是簡單抹了點三七粉,一路走來都被汗水沖走了,傷口有發炎的跡象。又仔細看了看余風,發現對方確實昏迷了,于是拿出治療藥劑喂了半瓶到余風嘴里,剩下半瓶把所有傷口都涂抹了一番。
使用完治療藥劑,馮揚原本打算原地等對方醒來,但是幾百米開外似乎有不少人朝著他們這邊移動,不知道是什麼人,馮揚好人做到底,輕松的背起余風朝著山間更難走的地方蹦過去,腦海里面是一個三維地圖,在他的頭頂上方百米處有一只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麻雀,眼楮是不是發出紅色光芒,掃射方圓2公里範圍內的地方,然後傳輸到系統中,馮揚則通過系統閱讀實時三維地圖。
這玩意還算好用,就是範圍太小、還不便宜,之前沒啥機會用上,當時要不是購物欲發作,馮揚也不會買了它,正好這會可以用上。
背著余風盡量避開人類,馮揚朝著余風昏睡前的說過的地方走去。馮揚的動作很快,有反作用力鞋,背著余風也可以奔跑,大約十分鐘後余風醒過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他們距離目的地只剩下不到5里地了!
馮揚表示自己隨便瞎走的,他也不是太清楚怎麼回事。
余風搖搖頭,這個外國人給他的感覺太詭異,可是想到馮揚給他看的東西,又不得不帶人繼續前進,如果那些東西是真的,冒著暴露重要據點的風險是值得的,畢竟現在這事已經不是他的級別可以做主的。
馮揚被余風帶著走進一座村落,跟北方農村的泥磚房子不太一樣,余風帶他來的這個村落靠近珠江分支的部分是用杉木和竹子建造的吊腳樓,靠外部的地方則是普通泥瓦建的房子,好一些的人家用的是民間自己燒制的磚頭。
田地連著後山,地里面多數種植著瓜菜,主要負責供應距離村落不遠的一個小鎮,也有廣州市區的菜販子會定期過來收菜;剩下的田地就是主食了,很少稻子,多數為五谷雜糧和番薯。
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余風打招呼,說得都是白話,馮揚好奇問余風,「你不是上海人嗎?也會粵語?」
余風知道自己被馮揚三番兩次救命,但是對方那得瑟的性格實在讓余風拉不下臉好好相處,悶聲道,「識听唔識講啦!我都來廣州快3年了說完停在一處吊腳樓前,按照一定的節奏輕輕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短打的水上漢子,笑眯眯的說著廣州普通話將人迎了進來,「阿風來了,你二嬸剛好煲了清熱祛濕湯,你飲d看看說完又好像剛發現馮揚似得露出疑惑表情,「這位是……」余風怎麼帶了個洋人回來。
余風連忙將開門的人推進去,同時把馮揚拉進來,看了看周圍才把房門關緊,低聲朝開門的人道,「二叔,有沒有安靜點的地方,我有重要事情匯報!」
被稱之為二叔的短打漢子挑了挑眉毛,完全不似余風的著急,反而淡定的笑了笑,將人往曬台方向引去,「阿風,不著急,你二嬸煲的湯涼了腥味會太重,我們先飲湯,這位朋友也嘗嘗吧
余風知道二叔是一個資深老黨員,經驗豐富,于是乖乖跟上,不再吱聲。
馮揚也不著急,他知道對方不信任自己,一直在暗暗審視,反正有湯喝,何樂不為。那可是正宗廣式湯啊,子辰雖然也會煲一點,但總覺得少了點味道,想到這,馮揚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口水快滴下來了。
走在馮揚旁邊的二叔見狀,露出疑惑表情,這洋人到底是來干嘛的?那副嘴饞的模樣,難道專門過來喝他老婆煲的湯?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還有一更會很晚,大家別等了~~明天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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