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祝你好孕! 第42章

作者 ︰ 天容海色

chapter42

凌陌趕到德慶樓的時候,已是過了飯點。♀不過施然並沒有責怪他來的太晚,因為施然自己也才剛到。

施然對著手哈了口熱氣,又把捂熱的手在耳垂上搓了搓。

外頭真冷啊,南方的冷不同于北方。在北方,溫度雖然低但是多穿點衣服,會覺得暖和不少。而南方的西北風,像是擁有智慧的惡魔,無論穿多麼厚的羽絨服,它都能找著縫兒鑽進衣服里,凍得人骨頭都僵了。

施然的臉上被風吹得糙了許多,這對一個靠臉蛋過日子的影視演員來說是致命傷。但他沒有在意,抬眼看看德慶樓的招牌,跨進了酒店。

凌陌看到施然坐在大堂的散客八仙小桌邊,他快步走去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怎麼也不點些吃的?我來晚了,你別為了等我餓肚子嘛

施然握著白開水杯,涼涼地一笑,說道︰「不要緊,我不餓。我也剛到

凌陌這才注意到施然像是在外吹風了很久,奇怪地問︰「你風塵僕僕地去了哪兒?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凌陌坐定,這才看到施然的隨身挎包上有大片水漬。還記得這包是嚴冬青特地跑去美國買的,價錢不是很貴,但嚴冬青為了這包排了通宵的長隊,就為了搏第二天生日的施然一笑。

現在包還在施然的身邊,但是人已不在。凌陌不經唏噓發小太不靠譜了,最可怕的戀人不是說分手的,而是連句告別都沒有就放手了。

施然平時很寶貝他的包,他曾代言過國際品牌的名包,贊助商送給了他很多限量版的定制包,他都沒帶著,就愛跨嚴冬青送他的這個。想來這包在他眼里是不同的,一旦一樣東西蘊含了特殊的意義,它就不再是件死物,而是某段回憶的承載者。

凌陌從桌上的紙盒里抽出幾張面紙,去擦拭包上的水漬,一邊擦一邊對施然說︰「你也不用太難過,嚴冬青不告而別是他的錯,提前看清他不負責任的本質也不是件壞事。天下三只眼的貓難找,兩條腿的人哪里沒有啊。這包要是你看得礙眼,我現在就去把它扔了,你要是覺得人錯跟物沒關系,我就幫你擦干淨它

施然猛然回神,驚訝地說︰「呀,包怎麼濕了?」

凌陌再多抽幾張紙覆在包上吸水,問道︰「你沒發現它濕了?你還沒回答我剛去哪里了啊,這麼一大片水漬不像是去洗手間不小心濺上去的啊

施然咬著下嘴唇,半天才啟齒說道︰「我去跟蹤華嘉燁了

說完凌陌嘩然,他這邊剛跟蹤完王寧南,施然又去跟蹤了華嘉燁。♀不知道該說巧合,還是說他倆心有靈犀。

原來施然離開劇組後在街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型,也不是施然特意記著那輛車。只是華嘉燁的車相當sao包,女敕黃色的蘭博基尼側門處還噴上了一副巨大的蓮花,讓人想記不住都難。鬼使神差地,施然走去在能直接看到車子的一家店內點了杯咖啡,等車主人出現。沒過多久,他便等到了想等的人。

華嘉燁竟已換了身行頭從臨街的大廈旋轉門走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帶墨鏡的男人。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距離不超過三十公分,似疏遠又似親密讓人浮想聯翩。換上整齊一新的運動套裝,華嘉燁看上去更有了魅力。成熟又冰冷的氣質與青春又漂亮的外表毫無違和地展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施然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

墨鏡男先行去打開了副駕座的門,還給華嘉燁擋頭讓他坐進底盤的跑車內,自己再跑到車的另一邊,心甘情願地當起了免費車夫。

車發動後油門一加,已漂移到了下一個路口。施然急急忙忙也啟動了自己的車子追了上去,他對那個墨鏡男感到好奇,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華嘉燁的客人,更不像華嘉燁的朋友。到底這兩人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呢。

很快,女敕黃色的跑車駛上高架,在黑白灰的車隊里來回穿梭,像是一道亮麗的閃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當然在經濟發達的s市,開好車的人並不少,所以大家都只是以羨慕的眼光去看車。相比于華嘉燁的車,施然的就小氣了很多。一輛半舊不新的寶藍色鈴木,原價就沒多少錢,公里數開多了又掉了兩個價位。

跑車在前面像是領路一樣引著施然耗了不少油,開到了一片人工濕地處。

華嘉燁加了件棉外套從車上下來,自顧自走向水域區。那個墨鏡男隨後將車熄火,也跟著走去水邊。

由于附近的車不多,施然將自己的車停在了距離兩人三十米開外的草叢堆中,自己靠著枯黃的蘆葦蕩掩護一路跟蹤至濕地處。

他蹲在植物的包圍中,側耳傾听兩人的談話。♀

墨鏡男子就近摘了半截蘆葦葉在手心揉搓著把玩,他說道︰「投資競標的事情我去想辦法了,你要不要也去爭取看看?听說批這事的老頭挺迷戀你的

華嘉燁重重地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原則,是我挑客人,不是客人挑我。我不想陪的人你把我綁了去都沒用

墨鏡男子輕輕地笑了,他說︰「誰能把你綁去啊我的大少爺。我只是給你指條明路,讓你的心血別白費了

華嘉燁將腳邊的石頭用力踢向遠方,不屑地說︰「我又不在乎

「哦?要是嚴冬青在乎呢?」

施然此時蹲著的腳麻了,完全失去了知覺,但他听道兩人提起嚴冬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等听關鍵部分。

「他?關我屁事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呢?你不想通過他抓出暗處搗鬼的人了嗎?那人可是有可能顛覆你家的致命毒瘤啊,多條能抓住他的途徑總是好的

華嘉燁以腳尖為圓點,狠狠地踩著周圍的石子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也盡量去幫嚴冬青了。誰知道他這麼沒用啊,連個投標都搞不定。我看他還是去當醫生好了,救死扶傷的光環帶著比較適合他

墨鏡男把手里已搓成球裝的蘆葦葉隨手一扔,眺望著遠方如明鏡一般的湖水,靜默了兩三秒才又開口說道︰「你別看現在湖面上看著風平浪靜,誰又能知道下面的水是深是淺,是有暗流還是有食人魚。早早做一些應急準備還是好的,我勸你要幫嚴冬青就幫到底,這是準備項中最好最有效的一條

華嘉燁︰「那還用你說。我又不是不明白,倒是你,這麼積極地來找我做什麼?怕好處少了你一份?呵,你還不相信我擔保的事嗎?」

墨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事情有變,不得已才來找你的

華嘉燁轉頭看著他問︰「有變?怎麼了?」

「暗處的人似乎勢力強大,已經將觸手伸向了陳年檔案了。我估計,他們查到了點對你家很不利的數據

華嘉燁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讀不出他的情緒,但他也難得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十五年前的數據嗎?」

墨鏡男點頭說︰「沒錯,大約盜了一整年的數據

施然听得半懂不懂,就好像看小說的時候從中間插入著看一樣,被說得沒頭沒腦地沒了思緒。腿在這時不爭氣地開始打顫,抗議主人沒有及時理會它的不舒服。施然咬牙忍著痛,想多听听兩人對話,他把身體湊上前去企圖這樣能夠听得更清楚。

卻不幸衣角蹭了邊上的矮灌木,等他再動時用力過大扯爛了衣服。人跡稀少的濕地景區,撕破布的聲音就像是晴天一道驚雷般少見,另兩人不由齊齊開口問道︰

「是誰在那里?」

「誰在那里!」

施然暗下一驚,知道糟糕了。

雙腳卻因為酸麻而沒辦法邁開步子,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動。

兩人背對著背朝著相反方向搜索灌木叢。

「出來!」

施然把頭埋得更低了,透過灌木叢中的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雙越走越靠近的球鞋。他閉上眼,不敢喘氣,他有預感如果被兩人抓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華嘉燁的手撥開了一叢蘆葦,俯下生來觀察是否有人。他撥開的蘆葦距離施然呆的地方只有三步長了,施然嚇得一身冷汗直冒。

還好華嘉燁有輕微的近視,而且今天出門圖方便沒戴隱形眼鏡。不然準抓了個正著。

墨鏡男回到華嘉燁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說︰「估計是濕地里的動物吧。這兒荒郊野外的沒人會來,況且咱們來得時候停車坪上也沒車,沒車就更不會有人了

華嘉燁便放棄了進一步地毯式地搜索,說道︰「也對

他揉了揉額頭又說︰「最近被盯得煩了,連人都開始疑神疑鬼了

「你這樣可不行,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還有,听說你去拍戲了,玩票?」

華嘉燁︰「不是。這是我的人生追求。我總不見得為了我家那點破事,沒了自我吧

墨鏡男忽然哈哈大笑,腰都笑彎了︰「哈哈哈,我以為你的人生追求就是白|piao男人,還要男人倒貼錢,沒想到你還有正常興趣啊

華嘉燁不理會他的嘲笑,把剛黏在身上的碎葉子拍掉,拿出自己的電話撥了號。

不久,電話通了。

「喂,你人呢?等你半天了華嘉燁的語氣透著不快,對方說了兩句回答。

華嘉燁面上沒多大起伏,只是把嘴角繃緊了,說道︰「就你事多。行吧。下次再說,害我白跑一趟。按我出場費計算,你浪費我多少時間,就給我卡上打多少錢。就這樣,不廢話了說著掛了電話。

「怎麼?他不來了?」墨鏡男問道。

「嚴冬青說他在陪那老頭吃飯,沒空過來了

「陪吃飯,哈哈,你去效果一定更好。說不定再和老頭來個三溫暖,什麼文件都批了

「滾蛋。開路,回去華嘉燁朝停車坪走去。

墨鏡男不得不跟了上去,還口中連連說道︰「好,好,好

施然躲在灌木叢中,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全程對話。他見兩人發車走路了,趕緊也向另一個方向跑回自己的車里。他打開汽車暖氣,頭趴在方向盤上梳理剛才听到的巨大信息量。

能夠肯定的是,嚴冬青的下落華嘉燁絕對知道,他身邊的墨鏡男也知道。而且從對話里能夠听出三人正在搞一個項目投標。最引發人好奇的是華嘉燁說的「暗處人」,還有華嘉燁家族十五年前的事。難道嚴冬青不願意聯系施然,都是因為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施然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因為在這之前嚴冬青從沒告訴過自己什麼秘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施然瞥見腕上手表顯示的時間,這才驚覺早已超過他和凌陌約定的時間了。連忙發動車子往德慶樓趕去。

之後他就在德慶樓見到了同樣也遲到很久的凌陌。

包上的水漬估計也是在蘆葦蕩邊沾上的,而他當時太過注意不遠處墨鏡男和華嘉燁的對話,沒有留心到自己的挎包浸泡在了水里。

作者有話要說︰qaq我錯了,由于前天腦洞開大了突發奇想開了篇網配短文,這兩天一直在寫那萌文,迷戀地不可自拔啊……所以這兒就拖到了今天才更新,嚶嚶嚶。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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