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後院那些吃飽喝足的下人們各歸各位後,整個院子隨後便發生了一場不小的「震」動。
首先是廚房負責管事的老崔和他媳婦發現柴房里關著的「狼孩」不知何時月兌了鎖鏈、不知所蹤,緊跟著正屋里便傳出好些丫頭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大伙兒聞聲趕至,卻見那傻里傻氣的二女乃女乃屋里分明臥踞著那個失蹤不久的「狼孩」,見眾人闖赴,其正滿眼凶光地隔著被眾人堅起的躺椅底板咆哮著欲將撲咬!
這下子滿院人不覺驚炸鍋,全然不知只不過吃頓飯的功夫,怎麼會發生這種意外變故。
盡管那屋里頭睡著的是個傻子,可怎麼也是他們二爺新進門的二女乃女乃,這萬一傷著或被咬死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恐也難逃責罰。
一時間,眾人全是進退兩難。
院里的兩個護院雖說年輕力壯,可這「狼孩」的威力他們都曾領教過,沒有二爺和銘哥出馬,便是十個護院也未必制得住他一個。
偏二爺和銘哥今晚不在,看來這事兒,得趕緊去稟老夫人定奪才是。
春梅和冬竹到底跟過老夫人,多少比一般人遇事沉穩些。
眼見得房里二女乃女乃似乎仍在睡著,屋里頭除了「狼孩」身上的柴火味兒,也沒有讓人恐慌的血腥子氣。
想來是這「狼孩」剛剛掙月兌鎖鏈逃到此處,還沒來得及傷到二女乃女乃,便被她們這些人回來給撞見。
「春梅你在這里讓人先想法牽住那畜生,我去回老夫人看看有何法子,切莫讓里頭的二女乃女乃有個閃失。」冬竹絹帕兒一捏,提起裙擺便轉身往屋外奔。
卻沒跑兩步便听見身後驚慌抽氣聲大起,扭頭一見,竟是先前一直還睡著的二女乃女乃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時候打著哈欠、揉著眼楮,一臉惺忪迷糊地爬坐起來。
外間負責按住擋椅的兩個年輕護院面色一驚,下意識便大力撞動椅背在門框上發出更大聲響,卻非但沒引得「狼孩」注意,反引得床上的人兒「咦」了一聲,隨後便身子極輕快利落地赤足跳了下床。
「喂,你們在玩過家家嗎?」
喵的,沒有暖爐真是傷不起,即便地上鋪了絨毯子,赤足可也真是夠嗆。
雲鏡心里咒著,面上卻一幅好奇又好玩的樣子不知危險地朝門邊走來,嚇得春梅面色一白,張口便叫道︰「二女乃女乃快別過來,這蓄生會咬人的!」
「畜生?」雲鏡美眸一沉,面上卻僅是微呆,不解道︰「畜生在哪里?我腫麼木看到呢?」
隨後她不顧眾人慘白無語的面色,輕松自然地跑到黑衣少年跟邊,抬手往他歪在門邊的頸窩一搭,一根不為人見的細小銀針便就此刺中少年耳門穴,「嗨,你是誰呀?他們這是不讓你出去麼?」
所有人硬生生倒抽一口涼氣,有膽小的丫頭甚至低叫著手捂住自己眼楮,生怕下一刻見到的,便是被咬穿脖子的傻二女乃女乃。
可事實卻出乎眾人意料。
那之前還張牙舞爪的凶性「狼孩」此時卻突然轉性般低低「嗷嗚」一聲,便跌破眾人眼鏡地跟著軟軟伏趴至雲鏡肩頭。
那樣子,似乎一只找到主人的狗,正極乖馴委屈地撒嬌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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