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一時心慌,雲鏡心如蟻亂地縮著脖子試圖鑽進被窩裝駝鳥,卻無意中膝蓋頂到了一樣異物,瞬間嚇得僵住了腿腳,一動不敢再動。
可是她不動,那膝蓋處頂著的異物卻隨著帳內氣氛的異樣,逐漸生出變化來。
那分明,是男性生物在自身的欲wang被挑起時,胯下突然高脹的硬物!
「你什麼?」無意中被她踫到敏感部位,蕭煌輕哼一聲,抬手捉住雲鏡幾乎埋進身體里去的尖削下巴,鳳眸里滿是讓人窒息的深意,「笑笑害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可要給我一個交待!」
他說的全是事實。
這個一開始翻來覆去好像滿月復心思睡不著覺的小女子,睡著了卻比睡不著還不老實。
一開始是伸手蹬腿地踢掉了被子,他好心幫她蓋上沒多會兒,她又半個身子滾到了外面。
睡意侵襲的他于是眼不見為淨地翻個身留她繼續凍著,卻睡著沒多會兒,腰上便被她狠狠蹬了一腳,生生讓他疼醒。
有些哭笑不得想拎了她去睡地鋪,卻還未付諸行動,那小女人便又渾身凍得發抖地扯了他被子用力往里鑽。
這還不算,她那樣冰冰涼的小身板一經挨著他溫熱的身體,便跟條八爪魚似地緊緊湊上了他的後背、手腳並用著從他腰胯部攀上來,一股腦兒蜷窩到他的後頸處,才咂吧著嘴發出一聲滿足的嘟噥聲安然睡去。
逸今為止,蕭煌對女人的感覺,始終止于厭煩。
她們虛榮、貪婪、矯作,爾虞我詐,又喜歡爭風吃醋、斤斤計較。
從小到大,他所見到的女人皆是如此!
即便是自己的生母,都免不了為了身份、地位、及夫君寵愛而用盡手段,不計後果。
更有數不清的女人為了各種目曾想方設法地往他身上撲,即使明知自己懶得看她們一眼,也不知羞恥地前赴後繼。
這,也正是他寧願讓世人誤認為身有隱疾也不願再被女人纏擾的原因。
可昨夜里,身後突然纏抱上來的那個小女人卻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小小的軟軟的、幾乎一團棉花似的,突然觸動了他緊繃的神經,讓他竟未曾推開她就那樣怔怔僵在了原處。
片刻之後他回味,那定是她身體過于冰涼以至刺激了他的肢體感官所引起。
可是這一刻她又分明熱乎得像團小火球,但凡有哪兒踫著他,他便覺如被火燎,周身「騰」地噴溥出一股強烈的熱量,極度渴望著得到釋放。
這股熱量,同樣清清楚楚地傳達至雲鏡的肢體。
在他的鉗制下,她無法躲藏地對視上那雙深遂鳳眸,只覺一顆心撲騰得如滾開的沸水,燒得一張臉孔燙熱得不行。
隨著膝處的異物越發堅硬,她的眼神也越發慌亂。
這樣的情形是她壓根未曾料的後果,也根本不知作何反應。
腦海如被上千只草尼瑪歡騰著奔踏而過,輾得她只想大聲咆哮一句︰臥糟!是誰說蕭煌他身有隱疾的?這也太坑爹了!
「膠帶啊,那麼重口味的東西我怕你吃不消,還是我先起床,你繼續睡!」
咧開嘴嘿嘿一笑,雲鏡胡亂應付一句便試圖撤退陣地,逃出被外。
可她剛有所動,那人便動作極快地順勢一扯,整個人已翻身一覆輕松將她壓至了身下,「別急,外面的人都還沒催,我們不妨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