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面上一陣尷尬,望著那個開始拉著他的衣衫擦鼻涕的女人,心底真是說不出的滋味復雜。
他也訝異自己方才是個怎麼回事,竟然著急地上來攔護,白白錯失了進一步弄清這個女人真偽的機會。
可若眼睜睜看她那樣挨打,卻又分明做不到。
這……似乎不像平時的自己……
微一恍惚,蕭煜不覺想起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搞定目前狀況才是正事。
遂輕咳一記,轉瞬已然褪去面上的尷尬,換成無比的好心善意,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婧表妹這是說得哪里話!四哥我向來最疼你,這可是世人都知的事情。只是眼下這個時候表妹實在不適合發這一時之氣,二哥想來也該回來了,就算他再不喜這門婚事、不待見這個傻子,卻一眼看到表妹你這麼潑辣的模樣,實在于表妹不利啊!听四哥句話,趁現在沒人過來,表妹還是趕緊回房換一身衣裳才是正經。這樣披頭散發的,真是讓四哥看了心疼啊!」
一席話,當真是中句中肯、用心良苦。尤其最後那句話,端的是溫柔似水,聞者溶化。
听得雲鏡忍不住在心底「呸」了聲,暗囑這樣虛偽月復黑的男人,以後千萬要離他遠點。
好在這話對姚婧卻起了作用。
且不管她是听信了蕭煜的話,還是覺得此時久留確實于已不利,總歸是讓她打消了再報復雲鏡的念頭。
只是狠狠地扳開雲鏡的手,從中奪出那根已經被弄得有點變形的釵子,一臉晦氣地「啐」了一口︰「四哥說得也是。跟個傻子計較,沒得損了我氣度。」
說著,一臉高傲地拒絕蕭煜伸出欲搭她起來的手,如同只高貴的天鵝般,自已爬起,撢著塵土款款離去。
卻不知,蓬冠散羽的天鵝就算姿態再美,也只適得其反,不倫不類。
「哎,婧表妹等等我,四哥跟你一起回去。」雲鏡分明听到身側的男人發出淺淺一聲低笑,卻一開口,又妹呀哥的,酸膩得掉牙。
正巴望著這家伙要走快走,卻不妨臉上嫌惡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那混蛋竟又壞笑著低下頭,灼灼生輝的桃花眼滿含深意著看她,悠悠揚唇留下一句,「二嫂可要好自為之,我幫得了你這一回,下回可就難說嘍!」
某人聞聲不語,只傻呆呆地扯著他的衣袖依依不放,看起來別提要多依戀有多依戀。
配上她一臉狼狽的花臉模樣,是個正常人看了,都會吐起來。
可偏偏這回面對的不是常人,雲鏡一臉傻眼地發現,那家伙在輕松抽走衣袖後,竟別有興趣地抬手捏捏她髒兮兮的臉頰,而後邪魅一笑,這才追著他家那位婧表妹出了房門。
「我圈圈你個叉叉!」雲鏡直到確定對方已經走遠,這才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她又悔又恨,又不安,「該死的!這個月復黑過人的家伙,不會真的發現我是裝傻吧?」
蹭蹭兩步奔到鏡台前,她瞪大眼望著鏡中可算丑不忍睹的尊容,極不淡定地模模還留有那人捏過溫度的地方,再一次圈圈他個叉叉,真想不通對個丑成這樣的女人,他怎麼下得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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