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雲鏡這到底玩的哪一出,話還得回到不久前說起來。
自送走了那個月復黑小叔及似嬌然潑的表小姑後,餓得幾乎前胸貼後背的雲鏡把蕭家上上下下祖宗八輩都問候遍後,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無奈整個新房里里外外掃蕩一圈,也就只有婚床上撒著的喜果和花生之物可以充充饑,便只好將就著一一撿起吃個七零八落。
這便有了後來的鬧騰狀況。
當那些自顧自吃飽喝足的丫環、喜婆嘻笑著回到新房後,觸目所及,遍地狼籍;更有那個傻歸傻,好歹先前還算安份的傻新娘一臉粘糊、不堪入目的髒臉,正傻傻地笑著歡迎她們。
不知哪個大嗓門的婆子慘呼一聲「天噢」後,其他人無不又是跺腳又是焦慮地趕忙飛快收拾起來。其間雲府跟來陪嫁的丫環小蓉和喜婆不解其意,私里下問了才打听出,原來那位蕭二爺素來有點小潔癖,要讓他回來看到這番髒亂景象,那今夜這屋里的下人也都別想睡個安生覺了。
可地上好收拾,床鋪從里到外地換上三五床也都不是問題,關鍵是那個原先大伙兒走時還好端端的傻主子,怎麼一回頭,弄成這麼個嚇死人的妝容出來。
這要讓二爺撞見,不得嫌惡得幾天都吃不下飯?這傳老夫耳里,可全都是她們這些下人辦事不利的責任啊。
于是乎,將這些听在耳里、笑在心里的雲鏡,便打定主意死活不肯讓這幫人替她洗臉。
開玩笑,她還正愁今晚沒那麼容易蒙混過關,難得對方听說還是個潔癖男,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咩哈哈哈,瘋一樣的呂子火熱來襲,亮兵器吧,少年!
「咚!」
眾目睽睽下,沉悶的撞擊聲自蕭煌胸口清楚響起。
所有人半張著嘴呆呆發不出聲,目光怔怔落在一頭撞ru二爺胸口的紅衣傻子身上,表情齊刷刷地顯現兩個讓人一目了然的字來——完了!
「唔——」雲鏡捂著腦門子慘呼出聲。
打死她也沒想到,那個如同木樁般直直杵在門口的森冷男人,竟然眼睜睜看著髒不拉嘰的自己沒頭沒腦地往他身上撞時,避也不知道避一下。
而此之前,她在快速奔來的當口曾偷拿眼角余光瞥見,那人分明已經看清了自己尊容,卻除了幾不可見的輕觸眉頭外,壓根沒有多余動作。
女乃女乃個嘴的!害她反而不敢臨時改主意,明知這一撞自己免不了頭暈眼花,卻抱著我暈也得狠狠把你撞疼的心態,閉上了眼楮一頭猛撲。
可誰來告訴她,這個木頭人真尼瑪是木頭做的嗎?
怎麼她這一撞,覺著比直接撞木門上面還要疼得厲害?
「疼嗎?」怨念間,听到冰冷卻不失磁性的低沉男音在頭頂清楚響起,正覺郁悶的雲鏡一邊揉著撞疼的腦袋一邊嗚咽著抬頭︰「嚶嚶嚶,疼……」
可這一抬頭,卻尼瑪心跳陡然一促,竟帶得眼皮都不由自主猛跳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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