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但听耳邊「嗖」地一聲,雲鏡身前的去路便被一條碧綠色的某人愛寵成功攔住,嚇得她步子一踉,差點剎車不及照臉撞上。
這下子她真的要哭了。
竟然真遇上逃跑無門、跳窗無路,還不得不直接面對自己平生最害怕、最討厭的蛇!
神啊,讓她就這樣暈死過去算了。
再這樣驚嚇過度下去,她小心肝實在經不得摧殘,遲早給嚇成真的傻子了。
「嗚嗚嗚,我馬上就乖乖睡覺,你先叫它不要過來……」忍著心驚肉跳的巨怕死盯著那只色澤鮮艷的綠蛇,雲鏡帶著被嚇壞的哭音一邊慌亂後退,一邊苦兮兮地跟那混蛋求情。
這種時刻,裝傻什麼的,她根本早已無力顧及。
唯一記下的,就是那個今晚害得她狼狽不堪的混蛋男人最好不給她緩過來的機會!
否則終有一日,她定要他嘗嘗那種怕到心坎又無力解月兌的極虐境界。
不,要比那種虐還要痛苦難熬十倍、百倍!
「等等。」對某人心里活動的小心思,蕭煌不知,也懶得知。眼見得那分明被小青嚇哭的女人一步步又退回到床跟前,他懶懶地抖一抖方才被她弄亂的床被,及時開聲叫住了她
雲鏡應聲站住,一臉戒備地轉頭看他。
卻很快,她臉上的戒備神情就被對方略顯笨拙卻又極其認真仔細地清理被單之物的動作而傻化掉。
顯然蕭家的那些下人說得沒錯。
這個男人當真是有潔癖,還癖得不輕。
不過是被她幾乎未沾塵土的繡花鞋踩了兩腳,頂多拿枕巾啥的撢撢便好,他竟然執拗得將所有角落撢抖過三四遍還不消停,非要最後將所有的被單被套全部翻過來套墊才舒服。
「好了!」半晌,在雲鏡站得腳脖子都酸掉、幾乎連房間里還有條蛇的恐懼都要忘掉時,那人終于收拾好了一切,滿意地拿掛在盆架上的濕毛巾擦擦手,終于圓滿收工。
雲鏡看得滿頭黑線,不知道他折騰得累不累,反正她看得都累。
不由感嘆這廝好在平時都有丫環、僕婦替其打理,不然照他這樣子折騰,不得要人命啊。
正搖著頭一坐下,卻猛見身邊紅衣一閃,身體已經被那個方才明明還在擦手的男人一把拎起,硬是讓她只半邊擦著床沿而過。
這一嚇可真不輕,雲鏡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經陡然一繃,尖叫一聲便條件反射地攀住了那人胳膊,卻引得對方一陣嫌棄,拎她站到了踏板下方便迅速丟開,「你睡的地方我已經讓人幫你鋪好了,還有你的大狗熊也在那,吶,去睡吧。」
「什麼,要我睡地鋪?」雲鏡順目看去,竟在屏風後面發現一個鋪疊整齊的地鋪,同樣紅綢錦被觸眼嶄新。
可再怎麼那也是個地鋪,還沒听說哪個新娘新婚夜被趕去睡地鋪的!噗,就算她壓根沒打算跟這家伙圓房,可,該睡地鋪的從來也都是男人好吧!
不行,士可傻不可辱!
今兒個一旦開了頭往後就別想指著有軟床睡了!喵的混蛋姓蕭的,嫌棄她傻不跟她洞房她求之不得,但要她乖乖睡地鋪,姐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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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汗,這兩天忙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