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荔整個人狠狠一顫,過于野蠻的奪走了傅耀希的手機,眼淚洶涌而下。愨鵡曉
「灣灣?!是灣灣?!灣灣!!!」
「媽咪!媽咪你在哪?媽咪我想你!」
天吶!雪荔簡直不敢置信!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失而復得的感覺這麼好,比什麼都好!
雪荔捂著嘴巴滿臉淚水,悲痛的嗚咽︰「寶貝,有人打你嗎?告訴媽媽,有人打你嗎?眇」
灣灣可能太小,還听不懂雪荔隱含的意思,雪荔也不想讓小丫頭想那些恐怖的事,于是轉移話題︰「灣灣你在哪?媽咪現在就來找你!」
「媽咪,女乃女乃給我烤了許多餅干,我等你來一起吃。」
「女乃女乃?鐐」
灣灣在聶穎謙母親那邊?
「媽咪!女乃女乃家比我們家還要大哩!女乃女乃帶我種了好多花花,說會長的很大很漂亮哩!」
「灣灣,女乃女乃在嗎?」
「嗯,女乃女乃就在我旁邊。」
「好,把電.話給女乃女乃。」
那邊換接,雪荔听到久違的聲音︰「雪荔,我是耀希媽媽。」
雪荔失語,本能的仰頭看了傅耀希一眼,他一直溫柔的微笑,眼楮從未離開過自己。
「雪荔,灣灣在我這邊,你放心,在日本好好玩一陣子再回來。」
「阿姨麻煩您了,灣灣不太听話。」
「誰說的?這孩子跟我投緣的很。」
易竹君笑了。
雪荔把手機還給傅耀希,可以說,這是她人生當中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會喜極而泣的禮物。
「灣灣是你找到的?」
傅耀希挺拔如松,表情卻像個孩子︰「我知道灣灣出事後就待在紐約了,跑了幾個月,在費城找到了她,正要賣給一對中年夫婦,好在沒受什麼虐待。」
雪荔一邊擦淚一邊感謝︰「謝謝,真的太謝謝了,我……」
傅耀希沒理會她,聲音還帶了些埋怨︰「其實一周前我就找到她了,不想第一時間告訴你,因為你老是怠慢我,我有點生氣。」
雪荔滿腦子都是灣灣,眼下听不進傅耀希隱晦的話,傅耀希淡雅一笑,眉眼舒朗︰「早點休息吧,明天帶你回去。」
傅耀希幫雪荔關上門,同時帶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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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重新跑回樓道,樓下客廳吊燈通亮,蕙姨和鄧婉珠正在整理雪荔的禮物,鄧婉珠看到雪荔站在二樓走廊,笑眯眯的朝她招手︰「要不要看看你的禮物?」
雪荔搖頭並急不可耐的說︰「媽,灣灣找到了。」
「我知道,耀希到的時候就跟我說了,想給你個驚喜,媽瞞著你在。」
雪荔有點不知所措,看到蕙姨也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她一眼,立刻轉移話題︰「媽,慧慧他們呢?」
「都跟耀希出去玩了。」
蕙姨興致勃勃的問她︰「想不想去?想去的話,我讓耀希回來接你。」
「不想去,」雪荔彎了彎嘴角,「我睡了,媽、蕙姨晚安。」
兩位長輩朝她含笑點頭,雪荔慢慢轉身,挪回了房間。
灣灣找到了,明天她一定要早起,坐最早航班回台北。
都快一點了,雪荔卻一點困意也沒有,手忙腳亂的收拾行李,就等著明天回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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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機場,傅政雄的勤衛兵已經駕駛吉普等候多時,蕙姨、鄧婉珠、雪荔與傅耀希同坐這輛車,其余的親友在機場分手。
五年沒有去傅家了,雪荔懷揣對往事的回憶,激動不安的看著外景越來越蒼翠濃郁,那個小丫頭不知道在干嘛,這次找到她,雪荔再也不會放手,一定會牢牢看住灣灣。
庭院前依舊郁郁蔥蔥,守衛著兩名衛兵,鄧婉珠抓著雪荔的手,母女倆急急忙忙下車,蕙姨跟她們小跑著進了庭院,傅耀希遠遠望著,當衛兵從後備箱拿行李時,傅耀希拿走了雪荔的,其余讓衛兵送進家去。
把雪荔的行李單獨放在客廳一角,看到易竹君、蕙姨和鄧婉珠從自己臥房退了出來。
三個人一路聊著,鄧婉珠一個勁感謝,還不停的擦眼楮。
易竹君尤為寶貝這個兒子,擋住想上樓的傅耀希,看鄧婉珠在旁邊就趁火打劫的逼他︰「搬回來住吧。」
沒想到傅耀希竟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當初和家里那麼深的矛盾,如今這麼容易就化解了,易竹君望著傅耀希大步上樓,心里百味雜陳。
傅耀希輕輕敲了門,然後進去。
灣灣睡在自己床上,不知何時,自己純白的床褥變成了卡通粉。
雪荔半跪在地毯上,望著灣灣一動不動。
傅耀希上前,輕輕拉起了雪荔︰「別跪地下,膝蓋會著涼。」
雪荔被他抱起的同時向旁邊退開一步,眼楮一直沒離開灣灣。
剛進來時,小丫頭睡的四仰八叉,一只胖乎乎的小腳垂在床邊,頭鑽到了枕頭下面,雪荔愛憐的不得了,幫小丫頭擺好身體,又細細打量了翻,看到身上沒有傷疤,這才放下了心。
傅耀希一直靜靜的陪著雪荔,窗外的天已經擦黑,看小丫頭睡的又香,便向雪荔提議︰「晚上住家里吧,明天我再送你們回去。」
雪荔搖搖頭,朝他看來︰「不了,我想帶灣灣回家。」
傅耀希完全沒反對,臉部輪廓很柔和︰「好,等灣灣睡醒就送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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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有留在傅家吃飯,灣灣醒後雪荔就抱著她與鄧婉珠一起下山,傅耀希從家開了輛奔馳送她們回家。
車上,灣灣又沉沉睡去,小肉手攥著媽媽的頭發,睡的打起了呼嚕,雪荔心疼的不得了,低頭一直看著灣灣,小丫頭眉眼細膩,皮膚白皙,簡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奔馳開進了小區,停在樓道前面,雪荔抱著灣灣下車後,再次對正在後備箱取行李的傅耀希說了聲謝謝,傅耀希只抬眸溫柔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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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把灣灣放在自己床上,用被子蓋好,輕輕模模她的頭,又吻了吻灣灣的臉頰,別開臉,眼淚剛好滑落。
「好啦,灣灣回來了,別難受了。」
鄧婉珠拍了拍雪荔的肩,雪荔坐在床頭,看著灣灣睡的香醉,心里軟的不像樣。
「雪荔,你先洗洗,晚上媽有話對你說。」
雪荔大概能猜到有關什麼,也不逃避,很誠實的向鄧婉珠坦白︰「媽,我不想再結婚了。」
鄧婉珠瞧了眼灣灣,把雪荔拉出了房間。
母女倆在沙發上坐下,鄧婉珠看著雪荔,嘆了口氣︰「雪荔,你別因為一次婚姻失敗就失去信心啊,世上好男人很多。」
「不是,」雪荔搖頭否認,「我沒有不相信婚姻,我只是不想結婚了,我和媽,帶著灣灣一起生活不好嗎?」
「你要你女兒走你的路?」
雪荔一愣,怔怔的望著鄧婉珠。
「媽當時年輕,跟你現在一樣,心里都是恨,所以你爸回來求我的時候我死都不願意,如果放在現在,我肯定會原諒他。」鄧婉珠抓起雪荔的手輕輕撫模︰「孩子,到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現在這種想法非常幼稚,你和另一半不光光只有愛情,你們還為家庭承擔責任,沒有爸爸的小孩是什麼心情你比誰都清楚,你要灣灣也像你一樣嗎?」
見雪荔沉默,似有被擊中的感覺,鄧婉珠趁熱打鐵︰「媽又不是要你嫁壞男人,耀希的人品不用我多說,說實話,他比聶穎謙適合當老公,你看聶穎謙,不是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他根本……」
「媽。」
鄧婉珠及時打住,也自覺跑題︰「灣灣給耀希來帶,以後肯定是個小淑女,雪荔,就算為了灣灣,你考慮一下吧,你看他,為了我們家的事奔波來奔波去,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你傻不傻?」
「媽,我先洗洗睡了。」
鄧婉珠也沒為難雪荔,這種事本來就不能急于求成。
「去吧。」
雪荔換了睡衣在衛生間洗漱干淨,端了盆熱水去臥室給灣灣洗腳。
翻開衣櫃才想起來灣灣的東西自她走失後全被鄧婉珠打包送人了,怕雪荔觸景傷情。
明天就去給灣灣買衣服,今晚先對付一下。
雪荔找了件自己的棉T,正打算給灣灣換時,手機在床頭櫃上嗡嗡的震了起來。
不知道傅耀希打電.話來要說什麼,他這時候應該在上山的路上啊。
雪荔接起,那端就听他柔軟低沉的聲音響起︰「雪荔,我給灣灣買了些衣服,你下來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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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伙伴們,今天只能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