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開被子,鼓起一陣氣旋,鑽進雪荔已經捂熱的被窩中。愨鵡曉
他也平躺下來,雙臂當枕頭,凝望天花板,氣氛在黑暗中詭異的安靜。
「晚安。」
雪荔率先打破沉寂,傅耀希隨後回答︰「晚安。」
他的聲音有點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錯了,雪荔沒在意這些細節,閉上了眼楮眭。
不超過五秒,他翻身上來,過于凶猛的壓住了雪荔。
「我想要你,我想跟你做.愛,我想吻你的身體,我想完完全全佔有你……」
雪荔發現,當日傅耀希在平湖別墅的這些話真的烙在腦海中了,每一次越界接觸都會讓她不自禁的想起,並激起一身寒噤吱。
而此刻,他已經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壓在身下,沒有強迫,沒有一絲一毫野蠻,溫柔的像頭公鹿。
他的吻就像一首輕音樂,能舒緩她緊張的情緒,每當他濕熱的唇覆蓋下來時,雪荔那一處的毛細孔就會開放,接之而來血液會緩緩的流淌,肌肉也不再緊繃。
他的一條肘臂跪在床上,撐住大半身體重量,以防壓的雪荔難受,而輪廓俊秀的臉已經埋在雪荔頸邊,含住她晶瑩似水晶葡萄的耳垂,用舌尖掃弄,動作非常溫柔,伴隨著他時不時往雪荔耳道里吹熱氣,雪荔一邊放松一邊情難自持。
他的上身慢慢貼往雪荔的胸,雪荔雙手繞過他腋下,十指勾住了傅耀希線條凌厲的肩胛骨。
他的身體有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陽麝氣息,充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想起「性」這個字眼,在他的身下,雪荔難得這麼快就能亢奮起來。
他稍稍提高視線,退開幾厘米打量雪荔,看她神情放松臉頰又很粉紅,笑盈盈的問她︰「喜不喜歡?」
雪荔握著他背心的工口,錯開視線,含怨含嗔般抿著櫻桃小唇,他的視線滑下,睫毛覆成一片鴻羽,用拇指指月復擦了擦雪荔唇形。
「雪荔,吻我。」
雪荔有點恍惚,她感覺听錯了,視線移到男人身上,果真看他盯著自己頗為深刻。
「吻我,咬我。」
雪荔攥緊他背心,怔怔的看著傅耀希。
「纏我,快,纏我。」
「耀希……」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上下置換,如果不被傅耀希卡住兩側腰深,雪荔險些栽到枕頭上。
「雪荔,來吻我,用心的吻我,好不好?」
面對傅耀希渴望的眼神,雪荔有點局促,在***中,她不會主動,更鮮少處于這種體位,被男人從下凝望,一絲一縷都給看光,這種感覺讓她不舒服。
「耀希,我……」
傅耀希雙臂剪住雪荔細腰,雙腿一左一右踢開雪荔雙腿,雪荔被動的騎在傅耀希身上,臀部略略挺起。
「雪荔,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哪怕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吻我好不好?讓我感受到自己已經真正擁有你了,嗯?」
雪荔用齒尖戳嘴唇的肉,眼睫毛眨了又眨,小心翼翼趴下來,雙肘撐在傅耀希大理石般的胸膛上,男女身形對比強烈,像一只白蝶棲息在雄獅身上。
她慢慢挪近,男人的眼楮***的追著自己,雪荔不敢看,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朝傅耀希的覆蓋下去。
情潮洶涌而來,傅耀希壓緊雪荔後背,不顧一切與她的唇糾纏在一起,兩人的腦袋輾轉數次,鼻尖擦踫鼻尖,傅耀希攥住雪荔睡衣兩側,往上拉扯,一陣涼風鑽進月復臍,雪荔挺起脖子往後背看,快速壓自己衣擺。
「叫你開小差!」
傅耀希帶著寵溺的怨責,一並挺起脖子追雪荔而去,雪荔的脖頸因向後扭轉蔓出一條青筋,傅耀希如雄獅咬下一口,听到雪荔一聲尖叫。
「啊——」
雪荔無法擺正腦袋,頸下是一個男人堅硬的頭顱和火熱的黑發,抵著她下巴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的昂著細長的脖子,任憑他吸弄舌忝舐。
「媽咪!」
雪荔嚇的魂不附體,傅耀希一個翻轉,將她藏在了被子里。
那邊灣灣進來,傅耀希已經赤腳下床了。
「怎麼了寶貝?」
灣灣抱著枕頭,辛苦的仰著脖子︰「傅叔叔,我媽咪呢?」
傅耀希不留痕跡的壓著灣灣的頭帶她轉個方向,然後推她出去。
「媽咪肚子痛,在上衛生間,灣灣上床等媽咪好不好?」
灣灣沒說話,乖乖的被傅耀希推進房間,乖乖的爬上床,翻身盤腿而坐,一看就是等雪荔回來的架勢。
傅耀希似乎明白什麼了,有點懊惱,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頂,道了聲晚安便出去了。
回到臥房,雪荔已經整理好衣著和頭發,匆匆忙忙就要出去,傅耀希一把抓住她,神情間還有些失落,將雪荔壓在懷中,貼著她頭發沉默。
「唉。」
雪荔偷偷笑了,伸手拍拍他以作安慰︰「好啦,有的是機會。」
傅耀希露出了小孩子的脾性,氣鼓鼓的︰「這可是你說的啊,欠我一次。」
傅耀希放了雪荔,當她帶上門的剎那,他的懊惱失落都一並消失了,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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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地下賭場。
VIP包廂煙霧繚繞,圍著賭桌的四個年齡不一的男人神情專注,游刃有余的跟牌。
侍者敲門,守候關祁東身邊的謝勁松打開廂門,立于門外的青年立刻躬身。
「關總,聶總來了。」
關祁東那雙狡黠奸詐的眼楮轉到右手邊的傅耀希身上,眸光晶亮。
傅耀希神情不變,頗為冷淡,關祁東會意勾唇,朝門外侍者揚手︰「請聶總過來。」
「是,關先生。」
聶穎謙剛進包廂,原地駐足。
關祁東撲捉著包廂內電光火石的踫撞,眉宇間堆簇著算計,不動聲色的賠著笑臉。
「穎謙,過來玩兩局。」
當下有識體的男人退出賭桌,為聶穎謙空出座位。
聶穎謙月兌了外套,伸手甩給杜雲,與傅耀希面對面而坐,一邊盯著他看,一邊卷袖口。
「听說傅先生要出國了?」
聶穎謙低眉折袖口,表情不甚在意。
傅耀希灑掉一手的牌,眉宇間帶著輕蔑,身體靠向椅背。「聶總怎麼這麼關心我?」
低頭卷袖口的聶穎謙噗的笑了,掀起眼皮,眯眼打量他︰「好歹我也是你未來妻子的前夫,關心一下應該的嘛。」
傅耀希定定的看著聶穎謙,眉間壓著褶皺,表情冷厲又彌漫著一種倨傲的優越感,五指敲著桌面。
「聶總,我勸你千萬別戀舊,人要向前看,是不是?」
聶穎謙哈哈大笑,往後拉開椅距,橫蹺右腿,模到桌上一包煙,倒出一根,關祁東及時擦出火苗,聶穎謙咬著煙嘴湊過去時,杜雲上前阻攔︰「關總,我們聶總不能吸煙。」
關祁東笑盈盈的朝聶穎謙挑眉︰「穎謙,你家杜雲倒比你前妻還要護你呦。」
聶穎謙笑的狂野浪蕩,眼皮向上一折,覷了傅耀希一眼。
關祁東為聶穎謙點上火後還不忘看杜雲一眼,杜雲隱忍的往後退開,關祁東甩頭悶笑。
聶穎謙整個人舒適的靠著椅背,慢慢吞雲吐霧,隔著賭桌和渾濁的氣體,閑適的瞄著傅耀希。
「我怎麼感覺傅先生不自信吶?」聶穎謙往前湊了湊,彈掉煙灰繼續靠著椅背︰「也對,我和我前妻認識這麼多年,結婚四年,又有了孩子,任誰都不舒服,不過傅先生自身條件這麼優越,真不用擔心,不值得為了我跑到國外去,讓外人說去,還以為是我趕走你們的呢。」
「呵呵……」傅耀希悶笑︰「聶總恐怕想多了,我們出國是因為我女朋友不想留在台北,她說這里有她討厭的人,不想再看到,而且,我沒有一點不舒服,你們不過十年,我和她呢,還有一輩子要走,你們的十年算什麼?」
聶穎謙眼梢的笑漸漸冷滯,換成傅耀希悠然自得的微笑,關祁東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場角逐,詭譎的雙眼在暗處來回掃視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所有心思隱藏在瞳孔底部,無人能覷。
「來來,洗牌,邊玩邊聊。」
關祁東吩咐立于牆邊的服務生洗牌,自己走出了包廂,稍稍遠離幾步,帶著促狹的笑意,撥出了一個號碼。
「鄧小姐吧?哎呦你好你好,我是關祁東啊,是這樣子的,耀希跟我在一起,有點喝高了,我讓人送他回去他不願意,非要自己開車,你看你要不過來接一下?……唉,好好好,地下賭場,要不要派人去接你?……行,那你路上小心哈。」
收線,關祁東滿意的顛了顛手機,重新塞回西裝內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