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相公,想抱娘子先種田 084三爺平0妻

作者 ︰ 喬漪

有著‘畫痴’尊稱的殷朗旭正揮舞著畫筆,可他怎麼也達不到最佳的狀態,一幅剛剛創作完成的《梨花滴雨》又被追求完美的他撕毀丟進了廢紙堆。睍蓴璩曉

他回延城已過一個月,可一想到她,他就控制不住地動怒。

所以迄今為止,他都沒有打算回漁村,也沒有給她報個平安。

盡管這樣,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思念她。

他離開前,她和他卿卿我我,沒想他前腳一出門,她後腳就讓三貴送來的那些貴重物品,這叫他如何不氣煦?

她的心思,他懂。

就算她和他拜過堂,設過喜宴,可他和她沒有正式在府官注冊,她不承認這樁婚事,可她又知道麼?他已經以書面形式告知了他的父皇,她已是他的平妻了。

她有一身的傲骨,他留給她的五萬兩銀票,她一文都沒有動,甚至等著銀兩造大船也不願意欠他絲毫的人情,更別說拿他的銀兩來養家撫口追。

有時,他挺為她心痛,也挺敬佩她的,她含著金鑰匙出生,卻經受這麼多的坎坷和災難,對于她的身世,他已經知道了。

「爺,薛一來信!」高暢敲了敲門,才把書信放在書桌上。爺的腿腳快要康復了,他對夫人牽腸掛肚,整日魂不守舍似的,卻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單雲灣是殷朗旭的平妻,爺就不可能讓她一輩子呆在漁村,可他每提起夫人一回,爺就沖他發一次火,害的他都不敢再提回漁村的事了。

也不知道夫人肯不肯把那個小丫頭許配給他,若是肯,他這麼久沒個音訊,又豈是大丈夫所為?

又是那小丫頭,她不過是半大的孩子,他怎麼總莫明其妙地想起她呢?

「嗯!」殷朗旭折開信封,從抽出信紙打開一看,他的唇角忍不住地揚起來。

是她的廚藝征服了眾人,還是眾人賣董明肖的面子。

似乎廚藝征服眾人的可能比較大。

「高暢,你明日回漁村一趟,去把她一家子接回來!」

不知為何,得知她闖出一點點名堂,殷朗旭的怒火竟然退散了。

看在她常常想自己的時候,偷偷哭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

若下次再動不動就和自己劃分界線,看他如何收拾她?

「爺,高暢請不動夫人的,要不,等爺的腿腳好利索,我們一起回去?」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十頭牛也別想把她拉回來。

「去請夫人過來!」殷朗旭沒有勉強,不晾晾她,她那傲慢脾氣不知收斂收斂。

再說了,她沒有賺到造大船的銀兩,不找到那些陪葬物品,她是不可能隨自己回延城的,他也知道的,她不想倚仗自己,她想憑她的能力養活她一大家子!

可是娘子,你又知道麼?

自從你與為夫有夫妻之實之後,為夫就說過會許你一世衣食無憂的。

「是!」高暢退著下去。

得知殷朗旭傳喚,周小蜜驚喜交集,她精心打扮一番才來到書房。「爺!蜜兒以為爺再不疼蜜兒了!」

一入書房,周小蜜就委屈就撲到殷朗旭的右腿,抱著他的腿委屈地哭起來,自從他在那個窮鄉僻壤養傷回來,別說他寵幸她,就是她想見他一面都難。

這些年來她榮寵不斷,甚至連婆婆宛妃都因為她專房專寵而生氣,可如今,府里那些妖精哪個不在背後嘲笑她,幸好爺又記起她了。

「煩!別讓本王看到你淚汪汪的樣子。」看到周小蜜落淚,殷朗旭又想起單雲灣那巴掌大的臉頰,他只覺得心里一陣煩躁,大手一揮。

「爺!」周小蜜腳下一個踉蹌,摔的四腳朝天,她一爬起來就擦干臉頰的淚水。

她在殷朗旭身邊呆了五年,殷朗旭是真心待她好的,也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為他傾盡全力,沒想那個女人的出現,爺他竟然連她昔日的功勞都不念了。

殷朗旭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出手推了她。

以往他都是把她捧在掌心的,可現在……

也不知為何,他從漁村回來就看她們不順眼,他剛才的那一推完全是出于本能的。

「本王一次次的給你機會,你要到幾時才肯把本王的信交出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薛一剛才的來信,問他可有看見單雲灣藏在他口袋的書信,甚至連她是幾時藏到口袋的他都不知情,更說知道信中的內容。

是臨行前,她和他‘濃情蜜意’的時候?

在她的面前,他竟然連基本的警惕性都喪失了。

所幸她不是蛇蠍女子,要不然……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周小蜜花容失色,撲通地一跪。「爺!」

一個月前,殷朗旭回到王府,當時是她收拾他換洗的長袍的,因為看到他的長袍有一根女子的長發,她就本能地搜他的口袋。

沒想搜出一封信,她見封面上的字跡娟秀就猜到是那根長發的主人,她一時醋意橫飛,未過深思熟慮就把書信交給王妃了。

王妃表面上百納海川,可實際因嫉成恨都不知道給她穿過多少次小鞋了,王妃又豈容的下別的女子,她小心翼翼地割開信封。

信中,那女子竟然讓爺休妻棄妾,王妃一看就怒火中燒的把書信撕毀了。

事後,王妃擔心被爺責怪就去宮里找婆婆作主,所幸婆婆沒有太責怪她們,只是讓她們以後收斂。

後來,她們又得知爺稟報朝廷,他已經迎娶一位雲姓的鄉下女子,而她的身份竟不是妾侍,而是爺的平妻。

得知一個鄉下女子和自己平起平坐,王妃怎麼不氣,又吩咐她不能對外說起這事,特別在爺的面前,她和王妃在這方面本來就是立場一致的,她又怎麼會提。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瞞天過海了,沒想一個月之後還是東窗事發了。

殷朗旭把椅子一轉,面朝窗台,冷冷道︰「一個克扣下人的月錢讓本王顏面掃地,一個連本王身上的東西都敢私藏,你們一個個都被本王寵的無法無天了。」

難怪她不願意與他人共侍一夫,某些女人耍起心機,勾心斗角起來還真是可怕,所幸他計劃把她安置在王府之外,要不然她那里是府里這些女人的對手。

跟了殷朗旭這麼多年,周小蜜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他雖是生性冷淡,不苟言笑,可他從不對她冷若冰霜的,除非他生氣了!

再看到他連看都賴的看自己,她心里一慌,跪爬到他的腳下,膽戰心驚道︰「爺,那日蜜兒拿著爺的長袍回蜜園洗,剛好王妃姐姐在,姐姐看到那封信就把它撕了!」

知道瞞不住了,她只能和盤托出,她當然不會做替死鬼,而是把王妃推到風口浪尖,事實上那封信確實也是王妃撕的,所以責任不在她的身上。

「灣兒在信中對本王說些了什麼?」殷朗旭雙眸緊闔。

府里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他真不敢想像,若讓單雲灣和她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們會把她欺負成什麼樣?

「妹妹說……妹妹說,除非爺休了王妃姐姐和蜜兒,再和她到官府注冊,否則爺永遠都別回漁村了,爺,蜜兒再也不敢惹爺生氣了,爺別休蜜兒好不好?」

周小蜜苦苦哀求,原來她的名字叫灣兒,她之所以稱她妹妹,一是殷朗旭沒有對外公布,二是她比她更早進門,那怕她佔著自己盼了幾年的平妻之位。

「蜜兒,灣兒是本王的平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蜜兒別再挑釁本王的底線了,否則本王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些話她曾當面和他說過,所以殷朗旭相信周小蜜說的是實情。

原來她把貴重物品送來還有這一層用意,她在等他的選擇。

又或者她篤定自己不會休妻,才給自己出的難題。

可是,灣兒,我府里的這兩位,一位是皇上賜婚的,一位是我事業上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不可能休她們,但我會對你好的。

再等我一陣子,等我腿腳好利索,我親自回漁村接你可好?

七彩漁村。

又被丈夫暴打一頓的鄭麗嬌跑到村長家里哭訴,她求村長為她作主,她要和羅慶仁和離,有著勸和經驗的村長自然要把羅慶仁喊來的。

听鄭麗嬌提出和離,羅慶仁火冒三丈的對她拳打腳踢。

村長的家人和左鄰右舍紛紛上前勸架。

由于村里男女比例失衡,村里的多部分女人都被丈夫捧在手心,丈夫打娘子的例子在這幾十年幾乎沒有出現過,除非發現婆娘偷男人的。

拉住暴脾氣的羅慶仁,村長開始了解情況。「我們漁村就沒有和離的前例,麗嬌,你嫁給羅東不過四個多月,你說說,你為何要提出和離?」

鄭麗嬌嫁給羅慶仁的這幾個月,其實羅慶仁對她挺好的,可昨晚範均程打了他一頓,他就把氣撒到她的身上,至于和離的原因,那就是範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她再也不想跟著羅慶仁挨餓了,她想回到四個孩子的身邊。

可這樣的話,她又不能明說,要不然她鄭麗嬌會被唾沫活活地淹死的。

「村長,我們漁村是沒有和離的前例,可你又見過誰好好的打自己婆娘的,你們看看我的手臂,我全身都被他打瘀青了,你們說說這樣的丈夫該不該離?」

說著她就哭哭啼啼地挽起衣袖。

只有把自己的瘀青露出給眾人看,才能博取眾人的同情。

「仁子,你再生氣也不能打自己的婆娘啊!」村長的婆娘在早些年也被村長打過,一見羅慶仁打自己的婆娘,她立即就憤怒了。

身為女人,月花肯定站在女人的立場。「對啊,仁子,沒得吃我們做女人的不怪你,可打婆娘就是你的不對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羅慶仁面紅耳赤起來。「是,我打她是我不對,可你們為何不問問她,我為何打她?若她的心在我身上我會打她麼?」

昨晚他被範均程暴打,她連幫他敷草藥都不願意。

若她的心里有自己,又豈會連婆娘該做的事都不管。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鄭麗嬌的身上。

莫非她偷男人了?若是偷男人那是該打。

「你胡說,我的心咋就不在你身上了?」鄭麗嬌被眾人看的滿臉通紅。

羅慶仁冷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回範家,你後悔嫁給我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為這事啊!

鄭麗嬌吼道︰「我哪有後悔嫁給你,我昨晚回範家,還不是听說均程買了四桶的鴨子,我那是想回去拿幾只鴨子而已,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著想?」

鄭麗嬌的心思,羅慶仁又豈會不知,自從範家攀上殷朗旭那個金龜婿,她連房.事都不願意滿足自己了,說她不想回範家,誰相信呢!

「為我著想?你敢說殷公子給雲灣留了五萬兩的銀票,你敢說看到範家有山雞有野兔有野豬,你敢說你看到雲灣把貝殼變成銀子,你敢說你沒有日日向三貴打听雲灣賣魚賣了多少銀子,你敢說雲灣和六家酒樓談成合作,你沒有動心,你沒有想過回範家?」

「我……」她從來沒有對羅慶仁說起這些,不曾想他心如明鏡。

見鄭麗嬌被人,村長本來同情她的,可得知她嫌貧愛富,他大失所望。「麗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總不能因為範家富了就嫌羅家窮,就想和仁子和離吧?」

鄭麗嬌臉紅紅地說︰「村長,你別听他胡說,沒有的事!我是氣不過他打我。」

看到村長幫他,鄭麗嬌就知道和離無望了。

「蘭花,你家遠兒吃虧了,你們陸家明明早年和他們範家訂下婚約的,沒想他們家的二兩銀子就把你的媳婦給買斷了。」

「就是,若你家遠兒是範家的孫女婿,那五萬兩銀票至少也能分到幾千吧?」

「我覺得也應該分麗嬌一份,沒有麗嬌,她雲灣能白白撿了四個孩子?三貴現在可是喊雲灣娘的,別說麗嬌拿幾只鴨子,就是拿一萬兩也不為過。」

「雲灣她男人給她留的那十多幅圖才叫值錢,還她男人系在腰上的玉帶和一塊黑黑的石頭什麼來的,像是裝墨水的東西也值錢,雲灣可富的流油。」

…….

鄭麗嬌把眼淚一擦。「就是,就是,沒有我,她雲灣那來現在的孩子撿,我听我貴兒說,雲灣每日出去賣魚都是錢袋鼓鼓的回來的,要不然我那敢開口要鴨子啊!沒想她一只不肯給我,還拿掃把將我轟出家門,均程還把仁子打了一頓,真是太過分了!太沒良心了!」

村長早就听說殷朗旭給單雲灣留了貴重物品,只不過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斂財罷了,現在听眾人起哄,他順著桿子爬上去。

「他們家的山雞和野豬都是我們村深山里的,算是我們全村的財產,還有雲灣她男人畫的也是我們伏虎廟的山水,都算是我們村里的東西。」

月花的丈夫東子附和道︰「是啊,都是我們村里的東西。」

好好的一個媳婦被單雲灣三言兩語就退了,東子想想就後悔。

若他當初遲遲不答應,又或是要他們家賠償一萬兩那該有多好?

昨晚,他得知雲灣要收購魚就找上.門去,沒想她只收幫過範家的人的。

想想他當初也幫範家不少的忙,這婚事一退,他們家竟然反臉不認人了!

村長向眾人示意。「走,本村長帶大家去見識見識我們漁村筆下的風景。」

眾人蜂擁而上。

鄭麗嬌更是眉開眼笑地擠在前頭。

範家

連大娘和三個孩子正在門口捆著小把苦菜,突然听到腳步聲靠近自己的家,她轉頭一望,是鄭麗嬌和羅慶仁帶著村長前來,村長的身後還有一大群的人。

羅慶仁臉上的紅腫和瘀青,她當然知道是範均程打的,可見他們來勢洶洶,她不由地慌神。「麗嬌,你讓村長帶著大家來我家想干啥呢?」

「娘!」三貴也覺得他娘親帶著一群人來家里肯定沒有好事。

鄭麗嬌對連大娘的話充耳不聞,她望向村長。

「听說雲灣她男人畫了我們伏虎廟的山水,本村長想讓大家欣賞欣賞,你去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吧!」村長說的風輕雲淡,就像讓他的婆娘拿他自家的東西似的。

連大娘臉色一變,沒想他們打的是字畫的主意。

單雲灣曾經說過,殷朗旭留在家里的東西很值錢,交待她外出的時候一定要鎖好門,要不然她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

若這些價值三百萬兩的東西被他們搶去,他們範家拿啥來賠?

「村長,我家姑爺交待過,他的東西我們不能動,要不等我家姑爺過陣子回來,我再讓我家姑爺拿出來給大家瞧?」

三貴怒氣沖沖地一站。「我小姑父的東西憑啥給你們瞧?」

二富火冒三丈望向鄭麗嬌,他娘親又想要他們家的東西了。

那字畫小姑姑有交待他們不能動,也一定要看好,因為它很值錢,以後要還給小姑父的,可不能讓他們搶去。「就是,我們家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

「大家把殷公子送到村口的時候,殷公子的隨從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說過半個月內就會回來的,都一個月過去,你以為他還有可能會回來嗎?你不拿只好我們自己動手了,反正是村里的東西沒啥好客氣的!」說著村長就走向單雲灣的新房。

「誒誒誒,你們想干啥?你們想搶東西不成?」連大娘急如星火追上前,又把眾人攔在單雲灣的新房外。「我姑爺說過會回來就會回來的,你們要是敢搶我姑爺的東西,等我姑爺告訴皇上,你們個個都是殺頭的罪。」

三貴也拿起掃帚追過去。「上回搶我爺爺的銅錢,這一回你們又想搶我小姑父的東西,你們快給我滾,要不然打死你們。」

「滾回去!」二富扛起長凳,要是他們敢動手,他就砸死他們。

村長不以為然道︰「殺頭的罪?你又嚇唬誰呢?給本村長把房門撬開,還有,快把這個老婆子和這兩個臭小子拖開。」

村長一發話,搶掃帚的搶掃帚,搶長凳的搶長凳的,拖孩子的拖孩子。

三貴怒火中燒地掙扎,若此人不是他的親娘他早就狠狠地踹她了。「放開我,娘,你快放開我,他們要搶小姑父的東西,不能讓他們搶。」

「貴兒,村長要搶就讓他搶吧!貴兒可千萬別去湊擠,要是被人踩傷可劃不來。」鄭麗嬌緊緊抱著三貴,別看這個孩子歲數不大,可這兩個月一下就長高了許多,他的力氣也大的很,只有她這個當娘的抱著他,他才不會去壞事。

看到眾人往連大娘的身邊擠,二富暴跳如雷地吼︰「你們別擠我女乃女乃,要是你們把我女乃女乃擠摔倒了,等我小姑姑和我三叔送貨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壞相公,想抱娘子先種田最新章節 | 壞相公,想抱娘子先種田全文閱讀 | 壞相公,想抱娘子先種田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