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殷朗旭一肚子怒火地關上她的門房。
他沒還大方到讓範均程近水樓台先得月。
單雲灣隱隱作怒,她也是為他為著想好不好?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他沖她發什麼火?
他都不乎自己的健康,她又何必多管閑事?
她往里側一轉,又把薄被拉高至肩頭。
睡她的覺,懶的管他人的閑事,可是翻來覆去她怎麼也不睡著。
她就覺得心堵,甚至有一種若他真不理她,她非發瘋不可的那種感覺,于是她使出了殺手 。「殷朗旭……朗旭……旭哥哥……相公……」
等不到他的回應,她越喊越露骨,就盼著有人吃她這一套。
那喚叫聲很小很小,可每一個字都落入殷朗旭的耳朵,興許從來就沒有被人喊過‘相公’,那一聲‘相公’莫明其妙的在他的心田開出一朵絢麗的花。
也明知她只有在求人的時候才是這個語調,可他鬼使神差地舉白旗投降了。
「有話快說,免得招人閑話。」
听他冷言冷語地堵自己,又見他的俊臉冷如寒冬,單雲灣也不惱,只是沖著得瑟地笑。「你不是不理我嗎?」說著,她的眉眼更是笑開了。
殷朗旭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嘴角忍不住地勾勒。「可是想求我回來?」
單雲灣杏眼圓睜,搖頭晃腦。「不是,要不我們換換?」
他臉色一冷。「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你睡地上嗎?」
她表示沒關系,殷朗旭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你能不能幫我喊喊大榮,讓他去範均程的房里幫我拿點好看的貝殼過來?」
殷朗旭就知道她喊自己沒好事的,可又心甘情願的被她當奴才使喚。
單雲灣沖他道謝,雖是有了貝殼卻沒有鑽洞的工具,所幸冷臉的殷朗旭借了她一個小錐子,她埋頭鑽起洞來,甚至連他幾時出去都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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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營帳的細縫,殷朗旭看到對面屋子的亮光。
想到她的要求,他既欣喜又無奈。
欣喜,只因她直言不諱,也不掩飾對自己的佔有欲。
無奈,只因他還有蜜兒,要他365天都睡在她身邊?
不可能!
所以他選擇了前者,給她一碗‘避子湯’。
他又在想,若之前沒有給過蜜兒承諾,那他會如她所願麼?
不會的!
蜜兒在這些年傾盡所能的助他,所以他才有現在的成就,莫說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就沖她是他事業上必不可少的人物,他也不會將她舍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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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未。
埋頭鑽洞的單雲灣沒有半點的睡意,都怪她的手包扎著紗布,要不然她也不至于這個蝸牛速度,不過一看到桌上鑽好洞的貝殼,她就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驀然。
她將錐子一丟,猛地捂向胸口。
痛!
真的好痛!
是催命般鑽心的痛;是萬箭穿心的痛;是沒有麻沸散活活被剜心的痛。
她是怎麼了?
她是快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