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兩老借著月光,急如星火地趕來。
看到跪在門口的三個黑衣蒙面人,連大娘嚇地尖叫。
「老伯請,大娘請!」何六做出請的姿勢。
兩老拍拍胸口,他們還以為撞鬼了呢!
只是,這三個人是幾時來他們家的?
「灣兒別這樣!」听到腳步聲,殷朗旭尷尬地躲避,不是厭惡她的觸踫,而是為她的名節考慮,抱起她放在榻上,他又無意識地捂向自己的胸口。
「大娘,老伯,灣兒身子不適!」他輕描淡寫,只因她胸口的疼痛拜他所賜。
「灣兒是怎麼了呀?」往榻上一坐她就伸手到單雲灣的額頭,體溫沒有升高,可單雲灣渙散的雙眸讓她心痛至極,見她手捂胸口。「灣兒可是胸口痛?」
「娘,我不想死……殷朗旭……」不滿他把自己放在榻上,她抓上他的大手就想往他身上靠攏,疼痛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眩暈又是接踵而至,她害怕自己眼楮這麼一閉就與他陰陽相隔,于是她又盡全力地睜開雙眸。
「莫胡說,莫胡說,我的孩子會好好的!」這一聲娘立即讓連大娘淚流滿面。
「灣兒別怕,灣兒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看懂她的用意,殷朗旭馬上將她摟入懷,他心口一顫,因為他在她的眼里看到屬于狼的綠光。
她痛,他身同感覺!
「灣兒!」連大娘也發現她眼眸的綠光。
看到殷朗旭臉色泛白,吳七關切道︰「爺的臉色不對,爺可是身子不適?」
殷朗旭本能的往她的後頸一點,她昏睡在他的懷里,她的眼淚和嗚咽聲停止,他胸口的疼痛才微微地消退。
他本想讓連大娘幫她更衣的,可一想她身上的斑斑駁駁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在睡夢中的胡大夫被薛一拎來了範家。
胡大夫年輕的時候曾在樟安縣的淮西醫館做記伙,由于他機靈所以學了一些本領,按理說一般的病痛是難不到他的,可他此刻真的毫無頭緒。
「老朽無能,老朽除了診出雲姑娘的體寒和宮寒,並沒有發現其它的疾病。」
單雲灣蹙眉囈語。「殷朗旭……殷朗旭……」
她痛苦的模樣,又讓他心里一痛,他冷臉大吼︰「滾!馬上給我再派人出去!!!」
他本以為是被他壓傷,可看她眼里的綠光,他不這麼認為了。
吳七等人戰戰兢兢道︰「是!」
胡大夫老臉通紅地退著下去。
所幸半途中,吳七就遇上了孫二等人,孫二帶著魏大夫披星戴月的往漁村趕。
魏大夫是樟安縣的名醫,可號著單雲灣脈博他不由地汗流浹背。
她的體內有余毒在作怪,可他又無法確診是哪一種毒?
「我夫人得的是疑難雜癥?」
見他遲遲不公布病癥,殷朗旭又慌又亂,他就怕她得的是不治之癥,情急之下就把她傷口不愈合,以及昨晚的媚毒和她病發的癥狀一一的相告。
魏大夫拆開她手上的紗布,她的傷口已有愈合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