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哥,北哥哥,ben……原來,原來你還活著…….想到這里,她無法自控,喜極而泣,淚水嘩啦洶涌不止……
龍湛北的眼神有了幾許探究,「容修,你魅力可真大,這丫頭舍不得你走了!」
容修有些莫名,最見不得女孩子流眼淚,他掏出一塊手帕遞過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實在想不出,一個陌生的女孩忽然對著他哭,還哭的這麼傷心欲絕……
「不是,不是的……我。」林晚涼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所想,就那樣呆呆地看著男人。
他的樣子,跟她記憶中完全符合,高高大大,溫和有禮。
十四歲那年,她身在陌生的美國執行任務,途中患了眼疾,心中絕望以為一輩子都無法看到光明,而那段最灰暗的日子,是一個名叫北的人,陪同她度過的。
而後來,北忽然失蹤,周圍的人都告訴她,北死了……人們親眼看見他死與一場劇烈的車禍……
六年的時光,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她從沒忘記這份恩情,時時刻刻惦記著一個已故的男人,或許她不肯承認,她早已愛上了這個男人……
「女孩子哭起來,不好看,好了,我該走了,謝謝你們豐盛的晚餐。」容修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我送你一程。」龍湛北拿了車鑰匙說道,沒時間理會林晚涼的失態。
林晚涼呆呆地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想要喊住,聲音卻卡在喉嚨里,北哥哥,他果然一點都不記得她了……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沉痛和失落,這感覺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得知他死訊的那一刻。
一輛黑色的賓利卡宴疾馳在夜色中,龍湛北一邊聚精會神地開著車,一邊轉頭看了眼容修手里把玩的鑰匙圈。
「你還真是不一般的念舊,一個木偶帶了快六年吧?」
容修平日里喜歡收藏陳舊而有趣的物品,認為那些都是有靈魂有故事的,這一點,龍湛北最了解。
容修淡淡而笑,將鑰匙圈攥入手中,「怎麼,你現在反悔想要回去了嗎?也覺得它越看越有意思了?」
容修想起六年前,跟他討要鑰匙圈的情景,這男人似乎有一絲不舍,但最後又直接果斷的扔給了他。
「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有要回來的道理……對了,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
容修陷入深思,目光看向窗外飛速到逆的景色,「不確定,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待上一輩子!」
***
晚上九點,林晚涼等在客廳里許久,困乏間听見龍湛北熟悉沉穩的腳步聲。
回來了?心中一陣緊張,連忙將準備好的拖鞋拿過去。
微微彎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在她頭頂投下一道暗影,「看來,你很適合服侍人,才一天就適應了,完全出乎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