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段辰南和典荇公主二人已走至亭中歇息,女子悠然落座,男子背對站立,微風吹過,池中荷葉搖曳,發出淡淡的味道。
「辰南哥哥,還沒原諒我是嗎?」女子啜泣開口
「都過去了,我是怪我自己罷了,公主就不要再想了」男子勸慰道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你喜歡葉姑娘是嗎?」沒等到男子回答,女子繼續喃喃道「她確實與眾不同,冷靜、堅忍、有膽量,而且好似熟悉練兵之道」。
「可是你難道不懷疑嗎?我查過,葉家二小姐不是這樣的性格,更何況楚桓國能有哪個女子會懂練兵呢?」女子提高音量,聲音有些顫抖。
男子微微轉頭,「你想說什麼?」
「我•••,我只是擔心你」女子聲音又低了下去
見典荇如此,段辰南心有不忍,「我自有分寸,公主放心吧」
「我當然知道,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麼?五年了,對我不理不睬,我已知錯,可到頭來,你終究是娶他人為妻」女子越說越止不住淚水,順著臉頰線似的滑落,「如果你愛他,你幸福,我寧願成全,可是,可是她並不想嫁于你,你對她似乎也無情,都是皇帝哥哥的旨意。若是這樣,辰南哥哥,你不如就答應她的要求,休書一封•••」
「好了,公主,我們之間已不可能了,我只希望你能嫁得好男子,能得到幸福」段辰南出聲打斷典荇接下來的話,「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別讓玄王爺等急了」,說完他抬步離開。
「沒有你,我能幸福嗎?」女子定定地望著男子的背影,喃喃自語,淚流不止。
冷月二人走至前廳,恰巧遇到歸來的段辰南,管修文和段辰南互相點頭致意,三人一同進去,果然長宮玄和段廷言、段天宇、典存郡主幾人都在,不過典存氣呼呼的瞪著段天宇,段天宇則翹著腳坐在對面得意地笑,誰都能猜出個大概,這段天宇怕是又得罪了這個刁蠻的郡主。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眼圈紅紅的,是不是這家伙欺負你了?」典存最先看到門口的典荇,見她好似哭過,急忙叫道,手指著段辰南。
幾人望去,可不是,眼楮都哭腫了。「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嫁給段辰南的就是你,你就不會這麼傷心了」這刁蠻郡主矛頭一轉又指向了冷月。
「不許胡鬧」玄王爺不滿地開口喝道,這個郡主真是太任性了,不顧及場合,什麼話都說。
「本來就是,誰不知道姐姐跟段將軍曾有過婚約•••」典存壓根不管玄王爺,繼續說。
「跟我有關嗎?」冷月寒冷的眼神讓典存立即住了嘴,「若沒什麼事,王爺請允許卿殷告辭」
「王爺、將軍,修文也告辭了,我們一家在千香樓等幾位的到來」管修文作了一揖,王爺點頭,「好,本王也該回宮復命了,我們走吧」長宮玄帶著典荇、典存二人離開,臨走時典存還狠狠地瞪了冷月一眼,冷月無語,關她屁事啊。
管修文緊隨其後,對冷月點了點頭,溫和一笑,冷月也回之一笑。
眾人走後,冷月剛要走,就在這時一小兵跑進來,「報,門外有一女子,說要找,額,夫人」小兵抬眼瞅了瞅段辰南,「找我?」冷月疑惑,「帶她進來」段辰南開口,「是」小兵跑出去。隨即段家三兄弟和冷月都坐了下來,等著這個女子。
女子一進門,就朝冷月走去,噗通一聲跪下,嚇了幾人一跳,「姑娘,求您救救我哥」,冷月忙扶起女子。
「你是誰,你哥又是誰?」
「對啊,你慢慢把話說清楚,我們才好幫你」段天宇好奇地插嘴道。
「我叫鐵盈,鐵池是我哥,是這樣的,他今天听到彩蝶要被吳良賀納為小妾,就急昏了頭,跑到百花樓,說無論如何都有把彩蝶救出來」
「等等,你說吳良賀?」段廷言皺眉,看了看段辰南。
「怎麼?這個人你們認識?」冷月見此開口問道,「豈止認識啊,簡直是眾所周知啊!當今皇上寵愛的妃子容妃的表弟,家財萬貫,因為錢財的原因,容妃家跟他家走得很近。這個人,呵,游竄于花街柳巷,典型的紈褲子弟」段天宇撇撇嘴,嘲笑地說出情況。
「鐵盈,為何救你哥你不找我們,而找她呢?」段辰南直視著女子,女子不慌不忙,鎮定開口。
「因為鐵盈知道,將軍們身份特殊,不方便出手。但是我听我哥提起過姑娘,我想了想,覺得姑娘應該會救我哥」
「呵,挺聰明的小丫頭嘛」段天宇一拍大腿,段辰南和段廷言二人相視一笑,「這事,也許嫂子去確實比我們合適」段廷言思索了下開口道,「你的意思呢?」段辰南贊同的點了點頭。
冷月見幾人同意,也不推辭,本來嘛,自己的兵,就算他們不同意,她也得救。回後院火速換了身紅色勁裝,將頭發在腦後系牢,跟著鐵盈就出了將軍府。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條有著百花樓的繁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高聲叫賣的小販,一處處熱鬧的店鋪,這些本來冷月是很想好好欣賞的,只不過目前她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兒。
來到百花樓門外,見到四個個家丁打扮的人,「姑娘,這兒怕是被那吳良賀包了,那我哥,我哥他一個人豈不是很危險?」鐵盈眉頭緊皺,顯然是擔心鐵池的安危。「恩,走,進去看看」說著冷月便向里走去。
「站住,這兒被我家爺給包了,你們兩個小娘們兒來這地方做啥?」門口的一個家丁伸手阻攔,「就是,難不成也是送上門來給我們家爺疼的?」另一個家丁口出不遜,他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下場。
冷月跟鐵盈低聲嘀咕了幾句,瞬間出手,一手拉過一個家丁用手掌側面朝腦後劈了下去,那家伙還沒發出叫聲就昏倒在地,轉身一腳踢去,旁邊趕來那個被踢飛頭撞在台階上,也暈了過去。另外兩個見此急忙沖了過來,冷月一個過肩摔解決了一個,剩下的那個被鐵盈打倒在地,冷月又將二人打暈,贊賞地看了眼鐵盈,她沒想到這丫頭還會功夫。
門口再沒人阻攔,二人抬步向里走去,剛進門,就看見中間正對著的寬樓梯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臉得意和狠戾,女子半依偎在男子身上,滿臉討好,下面桌椅凌亂,十幾個人站在不同位置,有幾人還掛了彩,右邊兩個押著一人跪在地上,那人正是鐵池。
「盈,咱們來的正是時候,正好看到這對無恥之人惡心的嘴臉,還有你那個笨蛋哥哥」冷月嘲諷地開口,眾人看到門口的二人,都吃了一驚。
「你們怎麼進來的?」其中一人指著冷月她們叫道,「閉上嘴,輪不到你說話」冷月眼楮瞟都沒瞟剛才的人,「放開他」。
「喲呵,今天真是熱鬧啊,來了個不要命的,又來了兩個鬧事的,不過這兩個我喜歡」樓梯上的男子調笑道,手還不忘在身邊女子的上捏了一把。
「我說,放開他」冷月冷冷地看著這對男女。
「快放了我哥哥,不然我跟你們沒完」鐵盈高聲喊道。
「就憑你們?」女子不屑地看了鐵盈一眼,「都是你這壞女人害了我哥哥」,「怎麼怪我?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還揚言要為我贖身,就他現在這情況,我得等到哪輩子啊,沒本事還怪我變心?哪個女子不喜歡有本事的男人啊?」邊說邊往吳良賀身上靠了靠,輕蔑地斜了一眼下面被押著的男人。
「老娘沒空听你們廢話」冷月活動活動手腕,與鐵盈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順手拾起地上的椅子朝押著鐵池的兩人扔去,那兩人一見椅子飛來,都撒開押著的手躲避,鐵盈趁機跑去扶起鐵池,與二人對打起來。
「你還等什麼?想讓我們都死在這里嗎?」這邊鐵盈見她哥哥站在那里不動,盯著樓梯上的女人,氣的跳腳。冷月那邊早已跟一幫人動起手來,近身搏斗是她的強項,這些人哪里是她的對手?不過她明白必須速戰速決,凡是與她交手的人,她都要一次讓他喪失戰斗力,否則長時間下去體力不支,到時便會落于下風,對方救兵一到他們就麻煩了。
吳良賀原本並不把這兩個女子放在眼里,可是見到這場景後,他也有些膽顫。只見與冷月交手的人,不是被摔得躺在地上不能動,就是被砸暈,要麼就是胳膊月兌了臼,再也爬不起來。鐵池也終于在鐵盈被人摔到他臉前的時候,緩過了神兒,出手打傷了幾人。
冷月估模了下時間,想想門外被打暈的那幾人怕是快要醒了,若是還不解決,到時他們回去叫人就麻煩了。「這里交給你們倆」吩咐完這句,冷月將手邊的人踹飛,直沖著吳良賀而去。
吳良賀心里已經很怕,但還是強裝鎮定,用略有顫抖的聲音威脅道︰「不管你是誰,最好不要動我,這都城內誰敢得罪我都得掂量掂量」,冷月可不管這些,抓住他的雙手向後一扭,吳良賀疼的直叫,「你會後悔的,過了今晚我就是未來的王爺了•••」,此話一出冷月頓覺不妙,扇了他一巴掌叫他閉嘴,拉著他向下走去。
那女子哪里肯依,扯著冷月又哭又鬧,冷月隨手一甩,將她摔倒在地,「你要是想死,盡管來試試,我正好想找個機會給我的人報仇解恨呢」,冷月森冷的聲音,嚇得女子不敢再動。鐵池兄妹也將那些人解決得差不多,冷月從正在地上打滾的一人身上扯下塊布,塞住吳良賀的嘴,不讓他出聲。
「你們去找繩子來,將這些人和門外的四人都給我捆上」
「是」
「等下,鐵池,妓院其他人呢?」
「頭兒,這里被他包了下來,其他人都被趕到後院了,老鴇拿了錢,保證到明天下午這段時間都不會有人打擾。」
「好,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關到上面的屋子里,每人給我灌一碗蒙汗藥,讓他們到明天晚上都醒不來。」冷月低聲吩咐二人。
「頭兒,我•••」
「鐵池,你的事之後我會找你,不過目前有情況,明白嗎?」冷月看著面前這個眼角嘴角被打得青腫的男人,聲音不輕不重地說道。
鐵池也請楚,不然頭兒不會這麼嚴肅,有什麼事還是等這件事結束後再說吧。
三人將除了吳良賀的十五人都押到樓上的房間內,每個人都被灌了蒙汗藥,嘴都用布封的嚴嚴實實,手腳也綁得牢牢的,為防止有特殊情況,鐵池兄妹還將他們一堆人用繩子捆在一起,房門也上了鎖。可憐的吳良賀則被打暈,綁住手腳,封住了嘴,關在另一間屋子里。
做完這些,冷月示意鐵池兄妹留在百花樓守住門口,她一個人快速回到將軍府,吳良賀的那句話總讓她覺得有事發生,而且還是大事,要盡快通知段辰南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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