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冷月八人就跟著墨戈這些人上路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達北辰的都城。
「麻煩你安排下我們休息的地方吧」冷月絲毫不客氣。
「主子已經派人安排好了,我帶幾位過去」依然是沒有語氣感情的回答。
半個時辰後,眾人行至一處別院,一進院門,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往里走還能听到潺潺的水聲,不過花香漸漸淡了,夾雜著竹葉的清香,峰回路轉走過一座假山,眼前景象豁然開朗,亭台樓閣,竹林搖曳,溪水淙淙從亭下穿過,美不勝收。
眾人正呆愣之際,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回身望去,竟是一紫衣男子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白衣男子。這紫衣男子竟是有著一頭白發,不過身上的戾氣很重,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白衣男子渾身上下有一種出塵的氣質,淡雅寧靜,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主子」身邊的墨戈恭敬地行禮,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辛苦了」。
「冷月,你怎麼了?」身邊的衛虎看見她臉色蒼白,擔心地問道。
「沒事吧?哎呀,冷姐姐你的手臂流血了」靈兒叫了起來。
「不好,定是傷口裂開了」鐵池道。
「快點,止血啊」
••••••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看向冷月,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礙事,昨晚殺人的時候太用力了,可惜了那麼好的金瘡藥了」。
「咳,咳」白衣男子听了冷月這話,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嘯狼,快去把子風叫來」。聞言,紫衣男子瞟了一眼冷月幾人,轉身離去。
「哎?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鐵盈不滿地瞪著離去男子的背影。
「呵,姑娘不要介意,嘯狼他對誰都是如此,並無他意」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解釋道。
「不好意思,三殿下,我們被你這個手下威脅,一路趕來,太累了,能先去休息嗎?」冷月直言不諱。
墨戈听到這話,眉頭不自然地跳了跳,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直接。
「當然,墨戈,帶他們去房間」白衣男子對于冷月的無禮並沒有生氣,還是一貫的儒雅淡然。
這個別院很大,冷月八人每人一間屋,屋內擺設古樸典雅,樣樣景致,簡約卻不簡單,很合冷月的品味。
冷月讓其他人回去休息,只留下鐵盈幫忙,待所有人走後,鐵盈撕下她的袖子,露出里面的胳膊,鐵盈小心翼翼地解開包扎傷口的布條,整個過程冷月只是皺眉,哼都沒哼一下,看的一旁的鐵盈是暗暗心疼。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鐵盈開門一看,竟是三皇子和他的兩個手下,以及另外一個沒有見過的俊朗男子。
「姑娘,御醫已經請來,讓他為冷姑娘看傷吧?」三皇子客氣地開口。
鐵盈猶豫地看向冷月,見冷月點頭,才將幾人讓進屋內。眾人一進屋,見冷月光著的手臂,都忙低下頭去,冷月哼了一聲,「我不拘泥于那些禮節,勞煩御醫為我看傷了,各位自便吧」,這話一出口,三皇子和另外那俊朗男子輕笑出聲,倒也不再覺得尷尬。
「子風,如何?」見他看完傷,三皇子出口詢問。
「三哥,冷姑娘的傷口之前處理的很好,只是不小心又抻到傷口,加重了傷勢,需要休養,切記不可再用力」最後那句話自然是對冷月說的。
「多謝」冷月出于禮貌道了聲謝,見一旁的鐵盈正在為她上藥包扎,幾人便退出了門外。
傷口包扎完畢,冷月又換了身衣服,才踏出房門,見幾人還立于門外,就讓鐵盈回去休息。
「三皇子里面說吧」
墨戈和嘯狼守在門外,三皇子和他弟弟子風跟著冷月進了屋內。
「你們殺死太子暗衛的事情我已經听墨戈說了,所以想請姑娘幫忙」見冷月似乎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三皇子直接表明了意思。
「呵,我覺得挺奇怪的,我們殺死太子暗衛是為了自保,況且僅憑這一點你就要我幫忙,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們身無所長,怕是幫不上三皇子的忙」冷月又開始用她冷靜的大腦分析起眼前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
「不,我蘇子言相信自己的直覺」男子嚴肅起來,其實他也僅僅是通過墨戈的描述了解情況的,不知為何會覺得他們能幫上自己,難道也是因為驚奇于他們明明沒有武功,卻能與太子暗衛對抗?
「難道你不是為了那攬月神弓?」冷月自嘲地笑笑,這年頭還憑直覺,他真以為這是幼兒園嗎,人人都像小孩子那樣天真?
「其實攬月神弓並不是非有不可,特別是對于一個武功高手來說,它的功用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據我所知,太子想得到這個神弓,應是另有所圖。」一旁看著二人的蘇子風開口解釋道,「但具體是什麼,還不知道」。
「對不起,我確實幫不了你們」冷月直接拒絕。
「那好,幾位先留在這里吧,待姑娘傷好之後再說不遲,這里比較安全,暗衛的死太子不會輕易罷休的」三皇子一句話將冷月接下來的話堵死了,冷月只好點頭。
兩人走後,冷月還在思索著蘇子風說的話,越想越不對勁,顧不得胳膊上的傷,決定去找衛虎,看看那個攬月神弓有何奇特之處,畢竟這里面只有他用過。冷月走了幾個房間才找到衛虎的那間,敲門進去時衛虎正注視著床上的攬月神弓,見是冷月,便點了點頭。
「冷虎,我來找你是想問問攬月神弓的情況」冷月開門見山,「你在做什麼?」
「我上次用過一次這把弓,確實是把難得的好弓,只是•••」說到這里衛虎有些遲疑,又將那弓拿在手里細細端詳一番,冷月沒有開口,等著衛虎繼續說下去,「只是我並沒有發現它的神奇之處,既然是神弓,應該有些特殊之處吧,當然也可能是我沒有發現」,冷月還是第一次听他說這麼多話,這個男子雖然話少,甚至很多時候別人說話時他都在閉目養神,除了對弓箭之類的感興趣之外,似乎對別的都不上心,但冷月卻能感受到他的細心和熱心。
發現冷月炙熱的目光,衛虎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目光繼續研究攬月神弓。「冷月,你的傷好些沒?」這邊衛虎似乎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
「恩,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冷月笑笑,順帶活動了下那只受傷的胳膊,「嘶」,還是很痛啊。
「得,你就別逞能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哪里來的這麼多的精力和勇氣呢?」衛虎一邊說著,一邊將神弓包好。
冷月自己當然知道不是十幾歲,實際上她二十八了,來到這個世界白白撿了個年輕漂亮的身體,又重獲新生。不過衛虎的這番話,卻讓她很感動,不知為何,冷月心里自嘲,自己應當不是這麼感性的人才對啊。
見衛虎正看著自己,冷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了,呵呵」,扔下一句轉身跑了出去,弄得衛虎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莫名其妙,他們之間還需要說打擾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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