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五天內,幻湘樓里卻出現了一件讓眾人關注的事情,那就是鐵盈與嘯狼二人的關系。
自從嘯狼留在幻湘樓內靜養,一直都是鐵盈照料,特別是詩會當天,鐵盈一晚沒睡,寸步不離地坐在床邊,直到嘯狼第二天醒來。鐵盈又給他端飯又給他煎藥的,可是嘯狼連句謝謝也沒,對待鐵盈的態度也是冷冷的,可是鐵盈依然盡心盡力。本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鐵池不願意了,他自小就心疼這個妹妹,哪里看得了別人給她委屈受。
這日,鐵盈剛端了藥碗從嘯狼房中出來,迎面踫上怒氣沖沖的鐵池,「哥,你干什麼去?」鐵盈感覺不妙,急忙攔住自己的哥哥。
「你讓開,我要問問屋里的人,心是不是肉長的,你這幾天盡心盡力,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他,他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你。」鐵池越說越氣,就想進去找他問個明白。
「好了,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嘯狼大哥現在是病人,不要去打擾他休息」鐵盈攔著就是不讓他去。
「你這丫頭,還沒嫁人,整天圍著一個男人轉,成何體統?」鐵池很是不悅,他很在乎妹妹的一切。
「哥,你說什麼呢?!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鐵盈皺眉撅嘴,雙手叉腰瞪著鐵池。
「啪」,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二人回頭一看,是嘯狼起身了。
「嘯狼大哥,你要出去嗎?」鐵盈忙迎上去,嘯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鐵池,沒有吱聲,自行向外走去。
鐵池見此,更氣了,「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嘯狼聞言站立不動,卻不回頭。
鐵池見他這種態度,沖動之下一拳就揮了過去,鐵盈一見,急忙擋在嘯狼背後,急的大喊「哥,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你以為你偷著哭我不知道嗎?我這是在為你出氣!」
「胡說什麼呢你!我不用你為我出氣!」鐵盈一听哥哥說出自己的丟人事,更是著急。
「你給我讓開!」鐵池想推開擋在嘯狼身前的鐵盈,誰料鐵盈抓住他的手不放,舉起的拳頭正好落在鐵盈身上,鐵盈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鐵池一驚,忙去扶她,「對不起,盈兒,哥哥不是故意的」,言語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惱。
嘯狼轉身看著跌倒的鐵盈,臉上閃過一絲道不明的情緒,而這一幕恰巧落在了冷月的眼里。
「你們這是干什麼呢?」跟冷月一道過來的岳峰看到這一幕,急忙問道。
「盈兒,你怎麼樣?胡鬧!」冷月皺眉看著鐵池。
「我沒事,姐姐」鐵盈拽著鐵池的手站起身來,淡淡一笑。冷月見他臉色有點蒼白,定是那一拳力氣太大,傷了她。
「冷月,我去找郎中,鐵池,你快扶盈兒回去休息」說完岳峰轉身就出了門。
「冷月,我••••••」見冷月盯著他,自己又確實沖動,傷了盈兒,鐵池心下十分懊惱。
「好了,去扶盈兒休息吧」
「恩」鐵池應道。
「不行,一會兒嘯狼大哥還有一次藥呢,我還沒煎呢!」鐵盈卻不願意走。
「盈兒,听話!我會安排的,你好了才能好好照顧嘯狼,去吧!」冷月勸說道,她豈會不知鐵盈的心思。
鐵盈還是不情不願地跟鐵池回房去了,冷月抬步走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嘯狼,輕聲開口,「身體好些沒?」
「恩」嘯狼很給冷月面子,應了一聲。
「是鐵池太沖動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不過也希望你能理解他這個做哥哥的心」冷月微笑道,語氣很是誠懇。
嘯狼似乎也略有驚訝,沒想到她竟是道歉,本以為會跟鐵池一樣罵他一頓的吧。
「你的身世我听盈兒跟我提起過,你很介意嗎?」冷月看向他,他還是站著,目光冷然,「其實孤兒也罷,狼群養大的也罷,總好過那些無依無靠活活被餓死的人強,因為還活著。」
見他不願說話,冷月也不抱有什麼希望,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很羨慕你,羨慕你至少知道自己在哪兒,在做什麼,可是我自從來到這兒,卻總是迷茫。幸好遇到他們,我才略感欣慰。」說到這里,冷月苦笑了一聲,「你確實與別人不同,可是你的敏銳、機警都是常人所不及的,就算是經過訓練,怕也比不上。除了你這一頭白發,你還有哪里跟別人不一樣嗎?一樣要吃飯、睡覺、做事。」
「我還會發病」不知被冷月哪句話說中了心思,嘯狼竟然開了口。
「呵,你那不是病,只是情緒控制的不好罷了。有時候我也會恨不得殺了誰,只不過我可能敞開了心扉,去接納很多好的不好的,開心的難過的,愛的恨的,所以就會知道萬事不能盡如人意,我們要為自己的幸福快樂去活,去保護我們在乎的人!」冷月也難得說這麼多話。
「為自己的幸福而活,保護在乎的人嗎?」嘯狼似乎不是很理解。
「恩,比如說三皇子,也就是你的主子,你希望別人傷害他嗎?」冷月問,嘯狼搖了搖頭。
「這就說明他是你在乎的人,至于為什麼在乎,這就要看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了。」冷月很是耐心,「就像盈兒對你一樣,她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希望你開心,而這種也是在乎,也叫喜歡。」
「喜歡」嘯狼喃喃道。
「既然三皇子讓你在這休養,你就好好休息,調整下情緒,當你也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也許就會懂得控制情緒了。」冷月沒有打擾嘯狼一個人的沉思,悄悄離開了。
自那次後,嘯狼似乎多少也听進去了冷月的話,因為連鐵池都覺得,他好像跟鐵盈說的話多了點兒,雖然多的只是一點兒,卻讓鐵盈很是開心,看到妹妹開心,他自然也就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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