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聖旨下達的第二日,那個蘇子言帶著墨戈就款款而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一看見他的臉,冷月就明白了,御侍這事也有他的份兒,果真是想拉她一起卷入漩渦啊,還真是說到做到。
「月,我來看你了」進門就溫柔一句,弄得其他人直打冷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謝,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冷月眼角抽搐,每次見他,都想活動活動手腳。
「怎麼這麼想我,我會傷心的,真的」蘇子言眼神郁郁,楚楚可憐地看著冷月。「墨戈,去看看嘯狼」為了不讓人打擾二人世界,把身後那個木頭人給攆走。
冷月這邊幾人看見了,也都識趣地,發出很大聲響地離開了。惹得冷月一臉黑線,蘇子言則是一臉的開心。
「有事說事,沒事就帶著你的人快走!」冷月依舊一張黑臉。
「我真的是來看你的,想問問你想好了嗎?」蘇子言一本正經,聲音溫和。
「御侍也是你干的好事吧?」冷月忽略他,直接跳過。
「恩」蘇子言淡定地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
冷月氣極,「那你還問個屁,你都自作主張拉我蹚這趟渾水了!」
「女孩子家家,不要總說髒話,不招人喜歡」
「誰要你喜歡了」
「我要我喜歡」
「你,無恥」
「月,不要這樣說我」
「不要叫我月」
「那叫什麼?」
「••••••」
二人一來一往,冷月頭上快冒煙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傷人太多,這輩子穿到這里來受這個男人的氣來了,打不得罵不得,男子仍是一臉春風啊,一瞬不瞬地盯著冷月看。
冷月真的真的是無奈了,往椅子上一坐,開始了不理不睬的「無為」戰術,不管蘇子言說什麼做什麼,她就是不吭聲,面無表情地坐著不動。
幾番下來,蘇子言徹底敗下陣來,「好好好,月,我們說正事」語氣輕柔地勸說冷著臉的女子。
冷月白了他一眼,依舊不理。
「這次的事,確實我也在父皇面前要求過,不過你也該明白,父皇他豈會一無所知,只听我一面之詞?」,恩,語氣比較誠懇,冷月覺得可以理他一理。
「那也怪你,我根本不想入宮,那里吃人不吐骨頭」冷月恨恨地道。
「放心,月,我不會讓你受傷害」蘇子言斬釘截鐵地發誓。
「••••••」冷月徹底無語,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不想摻和進去而已。「你要我做什麼?這次事情結束後,你我能否再無瓜葛?」
「不能!我要你保護我的父皇」蘇子言無比認真地看著冷月。
「到什麼時間截止?」
「父皇駕崩」蘇子言像是談論天氣真好一樣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冷月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才緩緩啟唇吐出一個「好」字。她似乎從來沒有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態,自己對他的態度也停留在朋友界限之外。
「主子」,二人回過神,只見墨戈、嘯狼、鐵盈三人站在身後。
「恩,嘯狼好些了嗎?」蘇子言恢復一貫的溫和作風。
「好」嘯狼每次回答都很簡練。
「那今日就同我回去吧」
「是」嘯狼應下。
「嘯狼大哥,你這就要走了嗎?」說話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鐵盈很是不舍,雙目含情地望著嘯狼,眼眶中已泛出淚花兒。
「恩」嘯狼也看著他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給人的感覺似乎已經不同往日的冷漠。
「那,•••,那嘯狼大哥會想念盈兒嗎?」鐵盈下了下決心,還是鼓起勇氣把這句話問了出來,眼里滿是期待。
「恩」還是點頭,不過這對鐵盈來說已經足夠了。
蘇子言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對人兒,他也很驚訝嘯狼的改變,雖然是很細微的改變,但是卻讓他覺得嘯狼的身上有了一種陽光般的暖,即使很少很少。
嘯狼跟著蘇子言走了,冷月看得出鐵盈的落寞,溫柔地模模她的頭發,這個時候似乎不能說出什麼話來安慰她,也許只有等待,只有時間才能告訴她們,最終的結果,到底值不值得。
三日後,冷月終究是踏入了皇宮,走入那個很多人一輩子不得見的地方。
冷月進宮的時間在早朝之後,皇帝恰好與幾位臣子在御書房商議國事,于是接見冷月的地方自然也就轉到那里。冷月在一太監的帶領下,緩緩向御書房移去,一路上的所見,讓冷月心下感嘆,與北京的故宮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皇宮到底是錢堆出來的地方,才稱得上是金碧輝煌。
走到御書房門口,冷月在外等候,太監通報過後,才緩步移入。進去後,冷月直視著正對著她的皇帝,該有的威嚴和王者之氣,這個人身上都具備,除了有些難掩的憔悴。
冷月走近,俯身下跪,「微臣冷月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清朗悅耳。
「平身」皇帝語含笑意,「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聞言,冷月抬起臉,眼神堅定地望向前方。
「恩」皇上點頭,「確實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看來言兒沒有說錯」,說罷看向下首坐著的蘇子言。
「是啊,三弟看中的人,自然是不錯,而且兒臣也曾見識過冷姑娘的聰慧和才華的」說這話的是太子蘇子昆,只是言語中的戾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表面看似夸獎,可是內里卻是巴不得要置冷月于死地。
「皇上和太子過獎,冷月愧不敢當,詩會那日只不過是巧合,讓微臣出了風頭,實在是慚愧」冷月很是謙虛地說道。
「恩,日後你就在朕身邊,好好出力吧!」
「是,冷月謹遵皇命!」說著便跪去。
「好了,平身吧,站到朕身邊來」皇帝沖冷月招手,冷月依言移到皇帝身後站定,眼楮依然直視前方,目不斜視。蘇子言看她,她也裝作沒看到。太子等人就更別提了,冷月簡直連想一下都覺得浪費體力。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皇帝用手捋了捋胡子,看向下面的人。
「回皇上,剛才說到今年皇室舉辦狩獵之事」一中年男子,面相白淨,一身儒雅,正是當朝丞相桂相。
「恩,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啟奏父皇,兒臣覺得這次也許可以讓女子加入」太子說著,向冷月這邊瞟了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雖說是皇室的狩獵,但是大臣之子女不乏騎射技藝高超者,若是能一同加入,想必定會添不少趣味。」
「恩,這倒未嘗不是好主意,你們覺得呢?」皇帝思索了下,似乎很贊同太子的提議。
「臣等沒有意見」這些大臣異口同聲地回道,他們自然不會有意見,而且還希望有這樣的的機會讓自己的子女大展身手,男的借此機會可以平步青雲,女的可以覓得如意郎君,這樣便再好不過。
「兒臣也覺得皇兄所言甚好」蘇子言淡淡一笑,表示贊同。
「切」,冷月心里不屑地切了一聲,看太子那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借此害誰呢,人越多越方便動手,只是這次不知誰會倒霉。
「那就這樣定,桂相去安排吧,還有冷月丫頭也一同參加吧,朕听說你武藝不凡,想必騎射也很出色」皇上就這麼臨時起興的一句話,就把剛入職不到一刻鐘的冷月給拉了進來。
看著太子邪肆的笑,冷月終于明白他的人選里自己逃不掉了。
「皇上,冷月得保護皇上」冷月決定做下最後的掙扎。
「是啊,父皇,當日還是有冷御侍在您身邊保護最好不過」蘇子言也附和道。
「哎?三弟,你這就不對了,冷姑娘文武雙全,當日定要展示一番,才能讓眾位大臣知曉父皇選人的英明,況且有御林軍和暗衛那麼多高手保護,父皇定然不會有事,桂相也會將安全工作做好的,對吧?」說著看向蘇子言身側的桂相。
「臣自然全力保護皇上和所有人的安全」桂相皺眉,站出一步,信誓旦旦地說。
「恩,那就這麼定了,好了,都退下吧,冷丫頭再陪朕批會兒奏折」皇帝大手一揮,下面的人遵命陸續離開。
御書房只剩下皇帝、冷月,還有一干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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