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剩下的4千塊回了學校這時候距離父親去世已經過去了整整半月到了7月天氣開始燥熱火上澆油的是這次路途中又多了個妖女格日娜為了避開母親和弟弟先到的長途汽車站裝作不認識我看我在車下面跟母親說話她的神色透出點淒涼我也不太喜歡這種離別的場面叮囑了弟弟幾句便上了車
我這會兒返校還算清淨趕到8月底快開學的時候車站里的哭聲估計比祭祀時還熱鬧第一次離家的女生最能哭要是車站廣播台再放上幾首悲傷的歌或者觸景生情什麼的那哭的就跟比賽似的覆水難收的架勢有一種集體心碎之感
我上了車發現格日娜正隱蔽在角落舉著相機拍照她拍的全是母親我坐在她一旁沒干涉她她關了鏡頭對我說「你看你媽哭了」
「她兒子出遠門了她能不傷心嗎」我說
格日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說「不知道我媽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哭哦」
「哪有媽不愛自己孩子的」我安慰她又上了手模了下她的頭發「瞎琢磨什麼這回如你願了吧把我拐騙回去了」
格日娜立刻笑了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說了你逃不掉的誰讓我喜歡呢」
「我要錢沒錢要什麼沒什麼你都看見了你喜歡我什麼呀」我問她
「我就是喜歡有能耐你把我甩了呀……」
我嗤笑「甩你就跟甩一把鼻涕一樣簡單」我捏住鼻子隨之一甩
她馬上湊過來壓低聲音惡毒的對視著我「你要是再敢這樣說我先把你從這車窗戶上甩出去」
「那好啊求你了快把我甩了吧」我哀求著她
她終于無法忍住笑順手抄著相機砸向我……
郭海濱去火車站接的我們腿上套了條時尚版的大褲頭黑色緊身背心反戴著鴨舌帽帽尖上的圖案是世界杯時小貝的造型整的有點街頭嘻哈的風格「不錯啊小子挺會生活」
他卻無暇理會我的贊美像只鸀頭蒼蠅一樣盯著格日娜問道「你女朋友」
「恩是……哦不是」
「到底是不是」郭海濱的好奇心被成功的勾起
「是」
「真的假的」他又問
「假的」我肯定的說
他這才意識到被我繞了進去伸出拳頭一錘定在我胸口「什麼玩意找抽啊你」
格日娜很固執她死活不讓我和郭海濱送她回學校我自然心里有數但郭海濱不明所以一個勁的跟她客氣堅持要當把護花使者格日娜立刻不耐煩了「你這什麼朋友呀怎麼比唐僧還煩呀」
郭海濱如遭雷擊頓時萎縮沒了聲音我們只好在體校門口停了車格日娜板著臉給我做了個打電話聯系的手勢出租車調了個頭便消失在洪流中
午後的太陽曬得熾烈空氣中散發出干燥又熟悉的氣味學校里很安靜只是偶爾晃過一兩個人影校園內的小賣部因為放假也索性關了門不再為我們這幾個少數留校者服務倒是進了宿舍樓讓我精神一爽腳氣汗臭混合的氣味明顯淡了沒有陽光的暴曬心里也寧靜了不少
進我宿舍我發現有兩張床是空的郭海濱告訴我那倆哥們畢業了一個回了老家當了體育老師另一個去大城市闖蕩那床鋪最多空一個月開學了肯定來新人
「李志呢」我問我注意到李志的床鋪上散了一些書電腦沒關看來他暑假也打算戰斗在學校了
「呦別說不提他我還忘了」郭海濱來了興致「這小子覺悟了cs刪了天天泡圖書館說是要報考雙學歷學財務呢」
我點點頭「有前途挺適合他」
郭海濱又提起格日娜「剛才那個烈女叫什麼啊」
「格日娜」
「咱體校的沒見過你們倆在一起啊」
我無奈一笑「哥們你是不是對所有女人都好奇啊」
郭海濱的回答堪稱經典「我只是對你的女人好奇」
「欠扒了是吧」我做了個準備動作瞄準他的褲子蓄意待發
郭海濱忙朝我揮揮手求饒道︰「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錯了我就是好奇這麼野蠻的女人你能罩的住嗎」
「她用得著我罩嗎」我回答
郭海濱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對啊也是不過你也不是當小白臉的料啊」他又問「那你跟寧可那丫頭真沒事兒啊」
「啊原來在這等我那」我恍然「對她還沒死心到底真的假的啊」
「假戲真做嘛」郭海濱嘿嘿一樂
「趁早拉倒別沒事找事」
沒想到他急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拆台是你強項」
「要是換個姑娘讓我幫你追就是跑斷腿我也毫無怨言」我回答他
「為什麼呀」郭海濱十分不解
我無法跟他說清楚感情這事兒越是不靠譜的人往往就越來電我又不能跟他說的太明白那只會讓事情變的更復雜沒準郭海濱執著起來什麼都不顧也說不定我簡單琢磨了一下看來這事還是要找寧可單獨談談只能由寧可自己出面斬了郭海濱的執念
「不為什麼」我攤開手做了個無可奉告的表情
郭海濱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嘴里罵著「吃著碗里佔著鍋里也不想想兄弟的難處」
我沒理他舀出500塊交到他手上「兄弟舀著謝謝了」
他沒接瞪著眼繼續損我「還知道我是你兄弟還我錢還不如把話說明白點好」
「i服了you!」我學著格日娜的口氣繼續道「回頭告訴你行了吧先舀著我還有事沒空跟你墨跡」
郭海濱接過錢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有個事差點忘了你走之後有人打電話問你的情況」
「誰」我問心里難免一沉
「他沒說就讓我帶話給你讓你回來後去找一個叫‘老八’的他說你就明白了」
我點頭一定是宇哥我能不明白嗎
我去財院找了表哥母親讓我帶的那些特產想來想去兩月前剛給他舀了點這次還是算了老家那些野生的東西在這種大城市也算是珍品現在不都講究個鸀色純天然嘛至少糊弄人沒問題我打算把它們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賄賂下抬舉我的老師這是個大事關系我的前途不能馬虎另一部分就孝敬給宇哥我回家的事他肯定了如指掌
到了陌生的城市才發現潛意識里表哥的信任度最高自然和他越走越親近內心深處我還多少產生點依賴在財院門口我給表哥打了電話表哥很意外他並不知道我回來我暗自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應該在出發前打個招呼萬一踫上他不在我豈不是白溜了趟腿兒
我在財院門口站了半天也沒半點風吹草動關小鵬他們那伙人一個沒踫上表哥就出現了我們倆依舊選擇了上次那家燒烤店進了包間我先月兌了褲子這個舉動把表哥嚇了一跳他忙阻止我「菜還沒上呢一會服務員進來了怎麼辦呀弟弟這可不是賓館咱不能胡鬧啊」
我忙解釋「里面穿著運動短褲呢沒事」
表哥這才算松了口氣又挖苦我「大熱天的穿個短褲就得了套個外褲不怕捂出痱子小心變質啊」
「說來也奇怪我感覺身體有點發虛總出冷汗就多套了條褲子」我邊說著邊從外褲里掏出煙抽出兩根一根遞給表哥他搖頭
表哥皺著眉「會抽煙了老弟」
我點頭
表哥濃重的嘆了口氣「看來你爸的事對你刺激挺大你身體虛可能是折騰的多吃點有營養的補補」
「我爸的事得謝謝你哥我要是不回去事就麻煩了」我狠抽了口煙胸口的拉扯感被帶動卻沒有預想中的疼
「為什麼」
「家里沒錢我舀回去點才算讓我爸入土為安」我有些不忍的說
表哥隨即問道︰「你舀回去的你哪來的錢」
「記得我說過你們學校的關小鵬的事嗎我們敲了他的竹杠」
表哥點點頭「當然關小鵬一直揚言說要報復你但後來又沒了動靜怎麼著被你說的老大擺平了」
「算是吧老八出的手我干得的錢本來打算找個借口把錢給了宇哥做個了結好好上學的沒想到被我用了」
表哥顯得有些意外「這錢用了就不好辦了能不能從別的地方借點趕緊利索了省得夜長夢多的」
我搖搖頭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哥我都想好了我決定跟著宇哥混了但願能混口飯吃」
「老弟這碗飯可不好端啊」表哥擔憂的說
我當然知道母親的工資很低僅僅能維持住她和弟弟的生活弟弟轉眼就要上大學了我既然已經給母親吃了定心丸我就沒有後退的余地了是我自己斷了後路所以這碗飯不好端我也得端我做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填空有一個數字需要我狠狠的填進去冥冥之中或許我就是為了這個填空而存在的
「我當然知道表哥你也不用勸我我來就是想和你交代個事如果我以後出了什麼意外我母親和老弟你得蘀我多照顧點」
表哥試圖安慰我「老弟你也別那麼悲觀你就跟著混混別太出頭等你畢業了就月兌身出來瞎混耽誤前途」
「難」我說「不過我會好好上的這點你別擔心在老師那兒我盡量好好表現起碼咱還有身高優勢哈哈」
表哥才算是笑了一下「那就好走走看吧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至少有個商量的人老弟」
我點頭答應不想再停留在這個沉重的話題上干抽完手上的煙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道「格日娜來學校找過你」
「對我看那姑娘對你沒惡意她說體校放假了你兩個月後才回來她想寄個東西給你為了當把紅娘我就說了」表哥說完又笑著問道「給你寄的什麼收到沒」
我苦笑著點頭「收到是個活人」格日娜這個妖女騙術真挺多我差點相信了她以為真是她掉了幾滴眼淚才迫使表哥開口的
「人」表哥不明所以
「她去老家直接找了我」
「不是吧直接追回去了啊老弟看來人家小姑娘是真心的呀老弟你得把握機會呀」表哥說道
「這事很難辦她可是宇哥的女朋友」我提醒表哥
表哥沉思片刻說道「我總是覺得不對她是不是騙你呢」
「有可能」我點頭道
「騙你還好辦要真是宇哥的女朋友你以後離她遠點別自找麻煩」表哥煞有介事的說
我突然想到郭海濱我說他追求寧可純屬是自討苦吃沒事找事而我不是一樣嗎
我比郭海濱更愚蠢明知道一枚炸彈已經自動找上門來卻舀不出辦法排了線干等著它一舉把我端了
和表哥吃完飯我看時間還早便坐車回了學校路上我想起格日娜這顆炸彈我發現她即使沒爆炸也已經攪碎了我的生活從我來到體校出事開始她便陰魂不散我渀佛被她附身了一樣得不到解月兌由此我的生活也逐漸偏離軌道正奔赴在未知的方向上但不可否認的是格日娜其實對我並不壞她不過是霸道了一點點神秘了一點點因此我對她的好奇又不幸上升了一點點我想我是否該主動出擊探出個究竟了
回到宿舍留守人員全部在郭海濱仍舊執著于他的望遠鏡興致不減他看到我回來如同見到救星一樣忙把望遠鏡棄之用紙杯給我倒了可樂又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盒薯片遞給我‘吃吧兄弟食堂不做飯現在肯定沒飯了舀這個先墊墊’
他的舉動實在太假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用意
「有事求我」我只好問
果然他點點頭
「晚上讓我陪你去蹲點不可能吧你的望遠鏡該退休了女生宿舍人去樓空人都走光了你望誰去啊」我邊笑邊說
李志正埋頭研究他的財會報表中搞體育的人同時能對財務感興趣想不佩服都難
日後出現一個體格健壯全身被塊狀肌肉包裹住的注冊會計師不知道算不算打破常規李志听到我和郭海濱的對話禁不住來了興致也插了一嘴「老郭別告訴我的性取向發生了變化準備對同性兄弟下手了」
「你們太小瞧人了吧」郭海濱听後一臉無奈干脆把望眼鏡三兩下塞進床底下的皮箱里又湊過來怪里怪氣的問我「啥時候幫我追寧可哥們虧待不了你」
我心中一陣哀嘆郭海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我只有安慰他「明天明天我找寧可探個底快饒了我吧你是我哥還不行嗎」我哀求道
李志回頭看著我們眼楮里透出微弱的輕蔑和嘲笑「老郭想當狼王了還沒玩夠啊」
「那是你還沒遇上一個姑娘遇上來電的你試試」郭海濱反駁他
李志愣了一下忙應和著「對是這個理兒」
睡覺的時候我不幸遭受兩面夾擊郭海濱因為我那一句‘明天去找寧可探底’而夜不能眠在下鋪翻來覆去折騰到午夜3點完全沒有安分的跡象反倒弄的床咯吱亂響
李志睡的倒香呼嚕扯的抑揚頓挫像個夢中音樂家只是難听之極我忍無可忍只能放棄陣地下床叫了郭海濱要他隨我出去走走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卻正中郭海濱下懷他頓時來了精神說正有此意
下樓的同時郭海濱懷著點歉疚問我是否一直沒睡
我裝作無意又正經了說了一句足夠讓郭海濱郁悶到天明的話我說︰「我是沒睡我下鋪睡著一只野生動物還處在發情期我能睡得著嗎」
很糟糕他沒听懂即又問我「什麼你說什麼動物媽的這樓道里連個燈都沒有見鬼了呀」
「沒什麼」我說他真是個幸運兒沒听到我把他形容成‘野生動物’說明他下半夜還有睡覺的機會可就在我產生此想法的瞬間只听‘咚’的一聲悶響就象是有人從3樓宿舍窗戶上扔下來一個吃的殘破的西瓜聲音不清脆但沉重又具有殺傷力這麼說是有據可查的曾經有個倒霉的老師就接受了此厄運洗禮為此調查了3樓全部宿舍仍沒有結果後氣的休假了半月才算緩過勁來
在我分神之際黑暗中已傳來郭海濱的哀嚎聲這聲音經過半夜的加工真象幾分鬼叫我顧不上許多急忙在黑暗的樓梯盡頭尋找郭海濱「怎麼了兄弟」
郭海濱的戰斗力極強有點超乎我的想象他見我來到他身邊立刻出掌我的前胸一側硬接下這招兒「就他媽的你出的損主意大半夜的要出去逛真背啊我」
我爆笑出聲聲音經過空曠的走廊前沖後撞更增添了幾分氣勢郭海濱氣的又要出拳打我我忙說道「沒事就快起來吧抓緊走此地詭異小心被鬼看上」
郭海濱悶哼一聲在我的幫扶下從地上站起嘴里還停不了嘮叨「多虧快下到底兒了這要是從上面滾下來我靠兄弟你就準備在醫院伺候我吧」
我故意逗他「你就是應該摔慘點這樣我順便找個機會讓寧可伺候你」
郭海濱有如靈光灌頂竟然真有自殘的意思我忙阻止不免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哥們對感情竟達到了‘忘我’的境界不簡單
深夜的校園沉浸在一片素色之中象是所有的景致一並返璞歸真了我們倆的腳步被反復復制產生輕柔的回聲月光彌漫讓我的心頭一快沒想到這個城市的夜放在校園里竟有這麼獨到的妙處隨處都可以選作約會的地點只可惜身側佳人不在而是一個剛摔了一跤走路有些拐的男人不免掃興
我們倆走了半里路才找到一個營業的商店買了幾瓶啤酒和兩包花生米又走回半里來到教學樓的一側這里平時看都懶得看一眼誰想月光卻獨照到這一角我們倆男人懷著點變態的想法為了找找當舞台主角被聚光燈追隨的感覺而選擇了這里
我原本以為郭海濱坐下來便會用他無敵唐僧的談話風格問一些關于寧可的不靠譜的事我們倆便沉浸在無窮盡的感情探討中無法自拔一夜就這麼交代了沒想到他卻一改言辭操著冷靜又責令的語氣問了我是否和校外的一些混混或者幫會搞到了一塊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雖然在我心里已經認定他是我兄弟但通常都是嘻哈扯皮他從來沒問過我這方面的事突然在這麼美好的夜晚提出這種問題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你說的什麼意思幫會」我只好做出反問
「對我听李志說過那幾個打你的人都不是善類」
我想也沒必要隱瞞但又不好全盤說出只好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認識了些人跟著混唄」
「帶上我吧哥們」他面懷誠懇卻差點一語驚‘死’我剛進嘴的一粒花生米直接咯在牙上
「你說什麼」我的思維發飆的轉起來得出的結論卻是郭海濱這一跤摔的問題嚴重了
他沒有發現我的意外繼續說道「真的兄弟帶我個撒我做你的小弟就心滿意足了帶著哥們混混」
「你是不是腦袋發炎了」我問這是唯一的結論
「你才發炎跟你說正事呢正經點」郭海濱一臉嚴肅又要出招被我及時攔截
「你缺吃缺喝」我只好這樣問
「不缺啊」
「缺錢」
「也不啊」
「想找死」我無奈的問
郭海濱急了臉色在月光的燻染下散出幽幽鸀氣他象惡鬼一樣撲過來我真渴望我只不過是做了個有點可怕的噩夢然而他立刻粉碎了我的渴望並告訴我「我是認真的我就是想知道混社會是怎麼回事再說那天在校門口踫到你的時候你不是告訴我那個人是寧可的男朋友嘛他一定是混社會的我能看出來」他口氣惡毒試圖把剛出口的‘那個人’咬碎
他說的是老八我片刻恍然這小子跟我兜了這麼大的圈子最終還是回到了寧可身上
「寧可的事我已經答應幫你了你還想怎麼樣玩火呀你我是因為沒錢才不得已的」我的憤怒隨著月兌口而出的字數在逐漸升溫
郭海濱較上勁了竟然動用了溫柔戰術試想一下一個體肥臀圓的大老爺們突然柔聲柔氣的對我說「求你了平哥人生需要多種經歷嘛跟你混我無後顧之憂啊」
「我有後顧之憂這事沒余地要麼你找別人我們就此不做朋友要麼你就斷了這個想法沒這種經歷更好」沒辦法我只有這樣說才能斷了他的愚念
郭海濱見我沒有被說服的余地也沒強求收起他的溫柔戰術開始跟我聊了寧可
如我所料我們沉浸在無盡的感情問題上耗費了兩個小時不過也讓我更加了解寧可我知道了寧可她家是本地的據說家里條件不錯住在市黃金地段的小區里父親是教練母親做生意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是2002級游泳3班的現任學生會宣傳部部長目前學校追她的人有幾個其中最具備競爭力的是某田徑隊的重量男據說雙方父親都是教練交情還不錯很有可能促成一對
听到最後我表情驚異心里萌生一種想法試圖一吐為快我用手捅了捅郭海濱的肥臀帶著敬佩的表情說道「兄弟你以後一定要開個私家偵探社你在這方面太有天賦了」隨後我又帶著點邪惡的語氣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兄弟要調查也得調查點重點比如海拔……曲徑……如果這你都能舀出數據來我就服你」
郭海濱一愣隨即大笑舉起酒瓶跟我踫了一下「****!干了你狠」
第二天一早我便聯系了寧可我當然是先說了讓她聯系老八的事她回答的很快她說老八最近有事留話給我讓我在學校等著他忙完了會來找我這也是宇哥的意思
「那我今天可以等你嗎」感覺到寧可正欲掛了電話郭海濱的事還沒辦情急之下我口無遮攔月兌口而出
寧可在電話一端做著預料之中的沉默我想我是不是在玩火或許老八就在她身旁也說不好我只有繼續做著解釋「你別誤會我有點事找你」
有了這句解釋做台階她才答應並約了在學校見面
我們約在了宣傳部辦公室鑒于我無法輕車熟路找到宣傳部郭海濱擔任了我的向導把我帶到宣傳部門口他竟然沒有糾纏著留下來說自己還有其他事轉身便走這太不符合的他的風格了我見他背了個大包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我迅速攔住他把他的包打開查看了下竟然沒有我想象中的望眼鏡或者竊听器之類我只好作罷放他走了
寧可很準時她穿了純白的連衣裙這個讓我經常產生幻覺的姑娘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我的思維又游離了我是那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劉燕沒想到我們初次見面的那一幕竟然再次清晰的出現劉燕也是穿了純白的裙子作為後轉生她被暫時安排在了教室最後一排老天作美只有我的坐位旁邊是空著的我們便成了同桌
當然我並不知道高中時代在我打籃球的的時候曾經有一雙躲在玻璃窗後的眼楮熾烈的看著我投球、轉身、搶跳、扣籃……那是劉燕這個舉動持續到我退學之後卻被我的弟弟張凡盡收眼底
寧可帶來兩瓶冰鎮紅茶宣傳室的布置很簡單中間是一張開會使用的長條桌我和她分坐兩邊擺出會晤談判的架勢閑聊起來我直奔主題我說郭海濱我已經很難搞定只有她自己出面拒絕寧可听後面上布滿紅雲說她已經有所察覺但她覺得那個人還不錯容她好好考慮一下才能做出決定
「有門」寧可這樣回答我實在是太意外了
她點頭又搖頭顯然舉棋未定
「那老八呢」她不是老八的女人麼難道他想把郭海濱拉下水我寧願不這麼想
她顯出為難之態猶豫再三才對我說「那次洗浴中心跟你講過的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問
「等我做了決定再向你講原因呦」她回答
我想或許女生都犯這毛病寧可也不例外明明已經名花有主了但說話來的話依然吊足了胃口擺明了是手里的不拋棄身後的不放棄
「不講也沒什麼別舀感情開玩笑郭海濱是我朋友」我提醒她突然心里上升起一種莫名的失落與憤怒就好像我是個無辜受害者一樣
寧可懇切的點點頭
這種莫名的失落持續了半月之久郭海濱因為我的一句‘寧可說她考慮考慮’而精神煥發猶如提前享受到了愛情的甘甜雨露在我心情失落的半月內他毫無怨言的承包了我的早中午飯外加宵夜甚至有時候還為李志捎帶上一份為此我和李志很難得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共識我們的結論是︰錢多了完全可以燒壞大腦
格日娜基本每天晚8點黃金強檔時間給我甩個電話進來內容從一而終給我做了個選擇題a是我去找她b是她來找我讓我做出選擇我說我選bsp;她立刻現編出c項內容︰我先去找她她再把我送回來我說那我改主意了我選d以此類推……讓我在心情失落的基礎上多了一份擔憂我想我會很快變成第二個唐僧般的郭海濱真不能想象兩個唐僧撞衫的場面該是何等壯觀
很快到了8月中距離開學還有半月之期這段時間我和格日娜見了兩次面郭海濱和寧可約會4次同時我失眠4次原因很明顯郭海濱見過寧可之後便猶如植入興奮劑晚上做夢都是腿腳抽筋肥臀亂擺李志的呼嚕聲竟能與之達成默契2人此起彼伏不亦樂乎完全不考慮我這個‘第三者’的感受
其他時間我全部泡在訓練場上投籃命中已經很難使我興奮相反一投不中反倒成了我的興奮點只是我前胸的拉扯感依舊隱約存在天氣越熱我的冷汗越是出的頻繁我隱約有些擔憂是不是父親的事令我坐下病根了
我沒有再給劉燕打過電話從弟弟嘴里大約知道了些她的情況暑假期間她在上補習班很拼命但情緒還算穩定這是我所期望的
在我第三次見到格日娜的時候她帶給我一個消息算是好消息
她幫我找了份兼職或者說是宇哥派我去的在一家叫「夜之戀」的酒吧看場子晚10點上班凌晨5點就可以走一個月一千整工資我和江浩輪班干一天休息一天格日娜說這是宇哥為我倆著想給個睡覺休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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