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王府,凌默一臉的沮喪,看起來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一點兒的精神。
此時,寇正兒正在自己的房中,精心的打理自己的妝容,她臉上的表情,那麼的平淡,就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玉蘭慌張的跑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緊張,也難怪,她本是駱青月的下人,親眼看到了自己的主子跳入了井中,那一臉的青白,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害怕,能睡一個安穩覺那就不錯了,這幾天,玉蘭也被折磨的無可奈何了。
「王妃,玉蘭有事情要跟您說。」見到了寇正兒以後,玉蘭低臉,輕語了起來,本來,這事情夠慌的,可是,她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早前的時候,她可是被寇正兒警告過的,所以,自然是得安份幾分了。
「什麼事兒,說吧?」寇正兒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的說了起來。
「自從從宮中回來以後,王爺是不吃不睡的,這都兩天的時間了,再下去的話,別是要再出人命了啊,王妃,您怎麼著也得去勸勸王爺啊,小姐去了,王爺再因為憂思過度,出了什麼事情,玉蘭該怎麼向小姐交待啊?」玉蘭說著說著竟然是哭了起來。
寇正兒回臉,斜視向了玉蘭,玉蘭被寇正兒這麼的一看,臉上的表情越發的不自然了,寇正兒輕笑,看來,這小蹄子倒是惷心大動了,對凌默這個王爺動心了。
也難怪的,如凌默這般鐘情的男人,在這個世間是絕對的少見了,他值得每一個女人去真心實意的心疼的。
「好吧,那本王妃就去看看,」寇正兒起身,隨玉蘭一同出去。
王府花園的小亭子里面,凌默失魂落迫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遠方的苗圃,手中拿著一壺酒,地上還散落著幾個酒壺,看起來這兩天一直在喝酒。
「王妃,您看看,就這麼一個喝法兒,這非要出事兒啊?」玉蘭的擔心,溢于言表。
「死不了,那不是有酒養著他呢嗎?」寇正兒回臉,這兩天喝了十幾壺的酒,還真的死不了。看到了這里,寇正兒也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兒可憐了,長情的男人,注定此生都是要痛苦的活著的。
「王妃,您去看看王爺吧,別讓他出了什麼事兒了,下人們來了一撥又一撥,全被王爺罵回去了,也許,他只听您的話吧。」玉蘭把最後的一線希望,全然的放到了寇正兒的身上,她來了幾回,被凌默用酒壺砸了幾回,可是,她又是真心的心疼凌默,不想讓他這麼的折磨自己啊。
寇正兒抬步,走到了亭子里面,不得不說,這王府後花園的風光,果然是美好啊,此時,正是日出之時,美好的陽光折射下來,朵朵花兒竟相開放,花香四處,再伴隨著酒香,的確是人間的一副好畫。
寇正兒突然間想把這一幕給畫下來,取名就叫作,小亭,美酒,男人。這個中的意味,怕是只有有心人可以體會的到吧。
「好酒,真不錯。」寇正兒走到了凌默的身邊,踢了踢地上的酒壺,然後,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猛喝了幾口,喝過了幾口,還贊美了起來。
凌默看也未看她一眼,就好像,她寇正兒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人死不能復生,我不想勸你,這道理你是懂的,死者己去,生者長矣,王爺還是向前看的好,整日的伴著酒壺,哀思過度,會有……」寇正兒看著凌默並不怎麼的排斥自己,所以,就想跟他聊聊。
沒成想,凌默卻悠然的開口,在開口之前,又狠灌了幾口的酒。
「今天,月兒出殯。」那說的輕飄飄的,可是,卻是他從心里面說出來的話,寇正兒仿佛是看到了他那一顆血淋淋的心。
既然己是如此,再勸還有什麼用處,寇正兒起身,今天時機不好,不打算再與他談心了,不料,在此時,凌默突然間的起身,沖著寇正兒所在的方向,急奔過去,大手一把卡向了寇正兒的脖子,用上了幾分的力氣,把她抵到了柱子上面。
這突如其來的猛烈進攻,嚇的寇正兒花容失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凌默會突然間的來這一手,就算是站在不遠處的玉蘭,也嚇的不輕。
「若非是你鳩佔鵲巢,我的月兒也不會死,現在,她去了,你還能安然的活著,太不公平了,本王送你去陪月兒,寇正兒,你該是……」凌默失了態的大叫著,手上的力氣,也是越發的重了,卡的寇正兒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