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的脖子上汩汩流著血.那醒目的牙印在血絲中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鄺語菲手腳並用.拼命掙扎.宙斯看她松開口.也不管脖子上的傷了.一把將她放下來.鉗制住她掙扎的手腳.語出威脅.「再掙扎我就將你全身月兌光了綁在宮里的柱子上.受萬人注目.讓你也嘗嘗被人月兌光被綁的滋味.」
宙斯的話讓鄺語菲打了個冷戰.忽然想起她曾經把宙斯月兌光了綁在床上的情境.當時宙斯就說過.被他逮到.他會雙倍奉還的.後來是逮到過她兩次.可是都被她機靈的逃了.現在又落入宙斯手里.不禁害怕的輕顫.這人有點冷血無情.對敵人心狠手辣.如果他想要報仇.自己就慘了.
不得已.鄺語菲扯出一抹奉承的微笑.邊想著該如何逃.邊呵呵假笑兩聲.「郡王.那次是誤會啊.都說了是誤會.你大人有大量.別記恨啊.」
「哼.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清楚.說.你怎麼在秋寒弘熙的寢宮了.」掃一眼她的穿著.似露非露.絞好的身材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更顯誘惑.看的他口干舌燥的.
一看就知道鄺語菲是故意這麼穿的.他在波斯也經常遇到這種故作矜持來誘惑他的女子.他記得他曾經對鄺語菲說過讓她做他的郡王妃.哪知道鄺語菲竟惱羞成怒.月兌光了他的衣服綁在床上揚上而去.
現在竟然就這麼的主動爬上秋寒弘熙的床.心里就像被塞下整顆蛋.悶悶的.他哪里比秋寒弘熙差了.樣子身材地位沒有一樣比他差的.這小野貓到底看上秋寒弘熙什麼.
鄺語菲看他沒有再糾纏被綁的事.松一口氣的同時又納悶.自己在秋寒弘熙的寢宮跟他有什麼關系啊.他想知道什麼.想了想才說.「我.我是被召進宮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秋寒弘熙逼你的.」
鄺語菲連連點頭.看鄺語菲點頭.宙斯眸色一深.「你確定不是你故意誘惑他的.」
鄺語菲一听.杏眼圓睜.激動的大叫.「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誘惑他.我閑著沒事做嗎.誘惑他干什麼.我像是這樣的人嗎.」說完.使勁掙開宙斯後退幾步.流著淚指著宙斯憤憤的說.「沒想到在你看來我是這樣的人.你可惡.可惡.」
宙斯一驚.沒想到鄺語菲這麼激動.一下子有點慌了.「我.我不是這意思.我就問問.」上前想要拉住她.不想鄺語菲忽然大叫一聲.「站住.」
苦著一張臉控訴的看著宙斯.「你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完.砰的一聲.煙霧繞繞.阻隔開她和宙斯.
宙斯大驚.低咒一聲該死.撥開煙霧沖過去.可哪里還有鄺語菲的身影.屋檐上空空如也.該死該死.又讓她給跑了.宙斯狠狠的捶了自己幾下.張眼向四周張望.每個地方也可以逃.也不知道她向哪個方向跑的.真該死.自己就不該輕易相信她.
鄺語菲那聲色淚俱下的樣子實在太逼真.都可以去做戲子了.現在好了.好不容易逮到.又給跑了.剛才就該把她綁起來.下次再見.不管怎樣.先綁起來再說.
宙斯在宮檐上發了一會呆.思考鄺語菲最有可能的去處.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忽然看到巴斯急匆匆的趕過來.「不好了.不好了.郡王.中原皇帝忽然下令來抓你.我們看勢頭不對.所以逃出來了.」
宙斯看只有他一人.急了.「艾莉斯呢.」
「郡主也逃出來了.本來她心心念念要將那個王爺帶走.可是當時情況緊急.她才剛把那王爺松綁.侍衛就沖進來了.我只得先把郡主拉走.郡主和巴松現在在宮外等著.」
宙斯撫撫太陽穴.這個闖禍的艾莉斯跟鄺語菲有得一拼.都是讓人抓狂的人.他這頭與秋寒弘熙交惡.那頭艾莉斯又與秋寒弘彥結冤.估計他們在中原.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我知道了.先去跟他們會合再說.」秋寒弘熙竟然真的要抓他.哼.看來真的要撕破臉了.
鄺語菲成功從宙斯手下逃出來後直接飛奔出宮.心里暗暗得意自己過人的戲份.眼看翻過一個牆就可以出宮了.不想卻听到身後一聲大吼.「妖女.你給我站住.」
鄺語菲一驚.妖女.叫我嗎.誰.她轉過頭去.就看到飛奔到面前的秋寒弘彥.看到秋寒弘彥的一剎那.鄺語菲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秋寒弘彥竟然穿著侍衛服飾.滿臉怒容.那生氣的程度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楮來形容.
秋寒弘彥看到鄺語菲也是一怔.他看背影以為是那個綁他的外邦女艾莉斯.他長這麼大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竟被月兌光了綁在床上被那妖女左模模右看看的.全身都被她看光模光了.
這還不算.還讓進來的一大幫侍衛看到他赤.果的樣子.要不是那妖女逃得快.當時真的恨不得一刀將她劈了.不得已才穿著侍衛的服飾.那時要不是剛好有侍衛來抓她.估計自己還不知要被她綁到什麼時候.所以他一得自由就想要把那妖女抓回來狠狠折磨一翻.把她月兌光了游街示眾.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波斯女人從這里經過.」
鄺語菲搖搖頭.「沒看到.三爺是要找波斯女子嗎.為什麼.
秋寒弘彥听到鄺語菲的問話.火大的吼.「要找就找.哪有為什麼.」那不光彩的經歷.不說也罷.
鄺語菲聳聳肩.喲.又不是不知道你被綁床上的事.吼什麼吼.不過還是假裝沒事一般攤攤手.「幫不了你.沒看到.先走了.」她自己也是要逃的人.哪知道另一個要逃的人在哪里呀.快逃最重要.今天為了讓自己能順利逃走.中途把那皇上弄醒了.也不知道那個皇上會不會發現什麼.要盡快離開宮中才行.
轉身才走了沒多遠.秋寒弘彥忽然叫住她.「鄺姑娘.等等.你知道萱兒在哪里嗎.」
鄺語菲頓了頓.「不知道.」說完.飛身翻牆而出.不管基于什麼.她都沒有理由向秋寒弘彥透露納蘭凝萱的行蹤.
等到鄺語菲好不容易回到煜王府.才剛踏進王府.就看到凡修在煩燥的走來走去.一看到鄺語菲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你終于回來了.你再晚一步回來.高皓要暴走了.」
鄺語菲輕鎖眉頭.她走之前明明已經將高皓安頓好了的.「怎麼了.」
凡修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不知道.感覺高皓整個人很煩燥.不停說要去找你.納蘭姑娘勸他的時候不小心被他推倒了.受了點輕傷.大哥心痛得不得了.本來想教訓一下高皓.哪知道打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分出勝負.後來還是納蘭姑娘勸著大哥才停下來的.你快進去看看.」
鄺語菲一听.急忙跟著凡修走進去.才跨進內堂就听到高皓的大吼聲.「快放開我.我要去救娘子.」
鄺語菲眼角抽蓄.誰告訴他要救娘子的.她抬眼看過去.只見堂內坐著秋寒弘博和納蘭凝萱.還有秋寒弘煜等人.他們每個人都臉色凝重.而高皓則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內堂的柱子上.鄺語菲忽然明白過來凡修為什麼說高皓要暴走了.要是她.也會暴走.這是把高皓當犯人咩.
高皓看到鄺語菲眼角一提.高興的叫.「娘子.娘子你回來了.快叫他們松開我.我好難受.」說完.還委屈的對著鄺語菲抿起唇.
堂內眾人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了.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高皓哪去了.鄺語菲果然是他的克星.
鄺語菲不滿的掃一眼眾人.「你們怎麼把他綁起來了.」
秋寒弘煜撫撫額角兩則.不輕不重的說.「不綁起來.我煜王府非要被他拆了.血流成河不可.你看看那邊的人.」說著.往邊上一指.邊上起碼有二三十人被打得鼻腫唇青的躺臥著.哎呀呀的**.「要不是我們攔著後果不堪設想.你說.不綁著行嗎.」
納蘭凝萱也明白鄺語菲的心情.于是輕聲說.「鄺姑娘.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為沒人攔的著他.」
「……」鄺語菲一听.也真是無話可說.估計換成她也會把他綁起來吧.
「不是.不是這樣子的.娘子.是他們攔著我不讓我去找你.我才.我才……」看到鄺語菲狠狠盯著他看.高皓的聲音到後面已經越說越輕了.好吧.打人是不對.可是.攔著他找娘子就該打.
鄺語菲看高皓被綁得雙手發紅流血了.估計是掙扎的時候被繩子磨損的.她能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呢?心疼的走過去幫他解開繩子.邊解邊說.「打人就是不對.以後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隨便打人.知道嗎.娘子不是跟你說要乖乖等我嗎.你還打人.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的話了嗎.」
听出鄺語菲語氣不好.生氣了.高皓乖巧的點頭.討好的連連說.「是.知道了.知道了……」
「那以後還打不打人了.」
「不打.」
鄺語菲看高皓聳拉著腦袋.委屈的低著頭抿著唇.那清澈的大眼里也盛滿水氣.那原本罵人的話梗在咽喉里說不出來了.「行了.行了.最後一次.再有下次絕不原諒你.到時你就給我滾得了.現在給我回房里好好面壁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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