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早朝並未因為十個大臣的突然暴斃而延長,尸體早就被悄無聲息地抬去了刑部,所有的宮人仿佛被割了舌頭,事實擺在眼前,也不敢就此談論一句。
笑嬈和梧桐邁進南宮朔的寢宮時,正見他和南宮修宸在靠窗的案前對弈,兩人金黃龍袍罩身,一老一少的面容,皆是俊美非凡,掩映于輝煌的大殿中,仿佛兩位出塵月兌俗的仙君。
香茗氣息濃郁,龍涎香在晶瑩剔透的碧玉獸爐內燃著,輕薄的煙霧徐徐,那父子倆沐浴在上午的陽光里,溫馨,靜謐,尊貴,優雅,一如尋常。
高岑領先跪下參拜,見南宮朔慵懶擺了下手,他看了眼笑嬈和梧桐便退出去。
笑嬈和梧桐行禮,遲遲沒有等到南宮朔開口,便一直跪著……
足足一個時辰,南宮朔終于開口,卻仿佛沒有看到笑嬈和梧桐,只與南宮修宸談論著滿盤的棋藝。
他說,他輸了。南宮修宸卻笑著說,自己贏得僥幸,父慈子孝,和睦地叫人妒忌。
笑嬈自始至終,不曾看過南宮修宸一眼,昨晚的一幕印在腦子里,此時似那些都不是她的記憶,想起來,如冷涼的水,已經無法她。她慶幸,多年來,她練就了偽裝的本事。此刻,她只莫名其妙地想起慕曜乾,又忍不住煩躁起來。
手上微疼,她才發現,梧桐一直與自己交握著手。
梧桐清秀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笑嬈安慰對她微笑。這丫頭沒有做虧心事,卻還如此怕,卻是為何呢?為父母報仇,並沒有錯呀。
笑嬈不想再如此煎熬,她忍不住開口,「父皇,您打算讓嬈兒和梧桐跪上一年還是兩年?」
南宮朔捻著一枚白子,衣袂悉索,微微的響動。
南宮修宸側眸看了眼不安于跪在地上的笑嬈,劍眉皺緊。
笑嬈不依不饒,「父皇,您說句話,嬈兒和梧桐心里有個準,也便不這麼拘謹,您和太子在這兒對弈,嬈兒和梧桐礙眼,我們就去殿外跪著,還能聊聊女兒家的私房話。」
笑嬈一番輕松的話,讓梧桐頭壓得更低。
南宮朔在已經清空的棋盤上放下一枚白子,沒有馬上應聲。
卻是南宮修宸深邃的鷹眸冷冷盯著笑嬈,那透著刺骨怒意的一眼,是笑嬈早就預料到的,她淡然回視著他,表面泰然自若,心卻搖搖欲墜。
南宮朔終于開口,「嬈兒,朕想讓梧桐去刑部的大牢里住一陣子。」他口氣雖然平靜,暗藏地卻是駭人的殺氣,冷冷刺著梧桐的心。
見梧桐著急開口,笑嬈穩穩捏住她的手,從容揚起唇角,「父皇開玩笑吧?梧桐一無犯法,二無逾矩,一直規規矩矩地伺候嬈兒,父皇因何降罪于她?父皇大于天,但嬈兒是梧桐的主子,總有為她說句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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