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如狂風暴雨的吻卻沒有停下來,她身上的吉服 ——一聲刺耳的響聲,兩人皆是一怔,旖旎的春光仿佛流瀉出來的大片珍珠,沖撞眼簾,美得驚心動魄,他心猿意馬,動作反而稍緩,笑嬈嗔怨的話語堵在心口,終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他進ru她最深處,她如盛開的花朵,完全綻放,迎合他,如此歇斯底里的纏綿,她似乎終于能觸模到他心底深處,抵達最快樂的巔峰,他心里那股痛,才得以緩解。
可……他的痛苦,他的緊張,又不單單是欲~望所致。到底是為何呢?
一早,天未亮,笑嬈就被他的激吻喚醒,她剛睜開眼楮,他便縱身下床,像是怕視線相觸的那一刻,被她發現什麼秘密一般匆促。這個已經成為她夫君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呢?
她坐起身來,他已經在忙著穿衣,銀亮的藍色繡文朝服,是她從未見過的,有著嶄新的氣息,在丫鬟幫他整理衣裝時,她沒有下床去幫忙,而是選擇轉開視線。將來,有朝一日,他是要當帝王的,她必須適應他身邊美人環繞,而且不能流露絲毫妒恨酸澀之意,在後宮里長大,她深諳其道,心里卻終還是豎著一根刺。
不料,視線無處擱置,卻偏落在床邊被撕裂的吉服上。華貴的艷紅衣袍,撕碎的邊緣,觸目驚心,昨晚激情太盛嗎?她竟然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伺候南宮修宸更衣的丫鬟對他低聲說了幾句,笑嬈想听清楚,卻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听到。
那丫鬟說完,敬畏仰望著他氣質清冽嚴酷的臉,小心翼翼地探看他的神情,南宮修宸臉上忽然有了笑,一如往常的冷邪笑意中透著刺冷的殺意,讓笑嬈心頭突突地不安地跳。
笑嬈洗漱結束,發現南宮修宸已經不在房中,她從菱花鏡中看了眼正在給自己梳妝的丫鬟,是面熟的,昨晚伺候過她。
「太子呢?」
丫鬟在鏡子里對她合宜恭順地微笑,「殿下去命人備車了,順便去看太子妃的師兄。」
「我也應該去瞧瞧師兄。」笑嬈端詳著鏡子里蝶形高髻,不禁懷疑這艷美的發型是如何梳成的,搭配了橙色水滴形瑪瑙華勝,淡紫色蝶蘭珠花,飛鳳展翼的步搖簪,以及精致的妝容,她與這古代世界,越是相融和諧,再也尋不到半分現代女人的痕跡了。
丫鬟映在鏡子里的笑顏,有些意味不明的尷尬,「太子妃還是不要去了,祭夜公子由我們醫術最高明的邵玫姑娘照顧,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邵玫?」笑嬈顰眉猶疑。這個名字倒是並不陌生,江湖上傳言,她是一天閣最頂尖的醫師,而她的師父,笑嬈也並不陌生,正是陰山毒婆的師弟,妙手。笑嬈十一歲那年,曾經見過妙手一次,對他身邊那位清秀的小姑娘,也記憶猶新。若邵玫能三日醫治好祭夜那麼重的傷勢,她的醫術定然不凡。可她既然是一天閣的人,為何與南宮修宸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