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太後那邊用膳之後,回東宮更衣,一入宮門,幾個女人一擁而上,蜜蜂采蜜似地,粘膩纏住他,不過片刻,他便渾身刺癢難耐,那群女人見他身上起了紅疹,怕是什麼毒癥,都大驚小怪的尖叫躲避。
他忙傳召李博延,不成想,這位專伺東宮,在皇宮內都首屈一指的御醫,卻探查不出什麼病癥。
說來詭異,這細小的紅疙瘩,看上去像是尋的小紅疹,他脈搏也正常,除刺癢之外,再無其他癥狀。
李博延捻著他的胡子,只猜測他是受了某一種脂粉刺激,但他之前康健正常,不曾對脂粉香粉有任何不適的敏感反應,這實在說不通。
他倒也不想懷疑笑嬈是凶手,但……除了她,他不曾與其他人親近過。
南宮修宸將紫紅的錦袍甩月兌在地毯上,上面混合了脂粉氣,隨著他驚怒肆意的姿勢,那香粉氣息散發出來,盈滿一殿,被笑嬈嗅到,在心里發酵出說不出的滋味兒。
他內襯的金黃的絲袍也褪去,健碩壯美的身軀仿佛精雕細琢的石雕,刀槍不入似地,肌理緊繃,霸氣四射,雖然滿是紅疹,卻絲毫無損那威懾逼人的氣勢。
笑嬈耳根火燒火燎地燙,她一眼便看出,那紅疹的確不一般,心中閃過一絲狐疑,旋即恍然大悟,心中釋然。
原來,她真的不是天煞孤星。
那天,南宮朔下旨賜她與南宮修宸和離之時,只是因為師父為南宮修宸解了紫煉蛇毒,他才會痊愈。
不過,師父生性刁鑽古怪,害人從不手軟,更從不輕易助人。她若救人,必要收取一定的代價才肯施救。
她正思忖著自己是否有治療這毒癥的藥粉,不料,下頜一陣緊痛,竟被他鐵鉗似地手狠狠捏住。
頜骨劇痛,仿佛頃刻間,就會被捏碎。她緊張地想掙月兌,卻被他逼迫到牆角,一句惡毒的斥責劈頭蓋臉,伴著他口中淡淡的酒氣。
「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動這種心思?唐笑嬈,你犯的可是死罪!」
僅憑一點紅疹,他就定了她死罪?!「殿下……既然在你心里,笑嬈是那種為爭寵不擇手段之人,笑嬈更不值得殿下如此震怒。」
她低垂的眼睫,修長卷翹,在細白的肌膚上留下淡淡地銀影,仿佛那陰影里,藏了無盡的惆悵,淡了他狂躁的怒火。
感覺到下頜上的手略松,她趁機拂開他的手,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他,「我沒有那紅疹的解藥,這瓶藥,只能暫時讓紅疹消失。」
他凝眉盯住她遞過來的小巧的白玉瓶,玉瓶瑩潤無暇,越襯的她手指縴細粉潤。
這一刻,他才明白,「所以,毒不是你下的?」
笑嬈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漣漪蕩漾,「我倒是寧願這毒是我下的,如此……我這人也可以快樂一些,不是嗎?」
「嬈兒……」他沒有接過解藥,反上前兩步將她攬入懷中,不給她掙逃的機會,「剛才是我口氣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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