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香菇姑姑」的粉紅票,按倒狂親!
感謝「臨窗听風我自在」的打賞……握握手吧。
※※※※※※※※※※※※※※※※※※※※
當晚洛醺沒有留在縣里過夜,在縣里勢必要和沈稼轔接觸,還是那句話,瓜田李下難避嫌。
她不留下沈稼轔就隨著她走,四仰八叉的躺在馬車上,一個人佔了幾個人的地方,剩下的洛醺、祝子雄、鬼三和孫猴子唯有各自找地方像貓似的蜷縮,索性沈家的馬車夠大,老杜鞭子一響,回去金水灣。
路上,孫猴子還在糾結那個問題︰「你說張福祿和淑嫻咋洞房呢?該不會大眼瞪小眼到天亮。」
洛醺拍了拍鬼三然後朝孫猴子努努嘴︰「本宮懿旨,賞他三尺白綾自縊。」
孫猴子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實在是好奇,怕鬼三打他,往沈稼轔側邊擠著躺了下去,馬車再大躺了兩個老爺們,祝子雄和鬼三跳下車去,索性跟在馬車後面走,橫豎馬車晃晃悠悠的也不是疾馳的速度。
然後,孫猴子和沈稼轔還在研究那個問題,沈稼轔果然不愧是司令,對他的問題輕而易舉的回答上︰「有餃子吃誰吃苞米面餑餑,挨餓的時候苞米面餑餑都是山珍海味,有洛醺誰要葛玉秀,娶不到洛醺葛玉秀好歹是個雌兒,假如連葛玉秀都娶不到,石女也是好的。」
他的意思,退而求其次。
孫猴子不依了︰「不是二表哥你咋埋汰我家秀子。」
沈稼轔火了,一腳把他踹下馬車︰「滾犢子,你他娘的問老子,告訴你還嫌這嫌那的。」
于是。孫猴子同祝子雄、鬼三在地上跟著馬車走。
沈稼轔看看馬車上除了趕車的老杜就剩下他和洛醺,故意挑逗︰「丫頭,你說老張和那石女今晚咋洞房?」
洛醺本來很氣,想想這樣道︰「愛一個人,能看見他也是好的,就是能感知他在這個人世間也是好的,就像我和我叔,心有靈犀。我一猜就知道他必定在府門口等候我。」
沈稼轔不高興了︰「一說話就提我大哥,你既然那麼稀罕我大哥,干啥跟那個邵男勾勾搭搭。」
洛醺氣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沈稼轔一撇大嘴︰「還想藏著掖著,你不亂搞我大哥那次怎麼會不要你,我都知道了。」
洛醺懶得和他爭執,只怕越描越黑。
沈稼轔卻動手拉了拉她。繼續調戲︰「丫頭,孫猴子說的沒錯,你說一個太監和一個石女今晚咋洞房。要不咱倆來比劃比劃。」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醺跳下馬車,和祝子雄幾個步行。
車上只剩下沈稼轔,躺著躺著甚是無趣,就扯開嗓子唱起小曲。
「一月里來臘梅開,老和尚獨坐寂寞難耐。二月里來蘭花開,老和尚趴窗空發呆。三月里來桃花開,老和尚下山把花采……」
祝子雄輕蔑的晃晃腦袋,嘀咕句︰「俗不可耐。」
洛醺已經習以為常了,指指孫猴子︰「他要是開口。那就不是俗不可耐了,而是你趕緊薅把馬鬃把耳朵堵上。」
孫猴子本沒想唱。被洛醺一說,躍躍欲試了,還笑話沈稼轔︰「他唱的不好听,嗓子比缸都粗,你听我的。」他嗓子真細,尖聲尖氣的刺破夜空——
「小妹子。情哥哥,咱們兩個嘮嘮嗑。我想你,你想我,熱炕頭上鑽被窩。嘴一親,手一模……」
唱到這里就听「咚」的一聲,人被鬼三踹進路邊的壕溝里。
洛醺哈哈的笑,感嘆,說沈稼轔和沈稼軒是哥倆不太像,說沈稼轔和孫猴子是親兄弟保證有人信,在色上,他們兩個不說是登峰造極,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無論何時何地,保證三句話不離本行。
馬燈遙遙,馬鈴叮叮,幾個人一路走著一路聊著回了金水灣。
快到沈家,發現門口佇立著何冰,見馬車遙遙而來她急忙迎上,沈稼轔從車上坐起,看何冰歡喜道︰「來迎接我,真是好媳婦。」
何冰立即冷下臉︰「你媳婦在後宅睡覺呢。」
沈稼轔也不知她指的是春枝還是大蘭子,總之是在吃醋,氣道︰「給臉不要,自己想進冷宮,春枝小月大蘭子有身孕,本來這是你黏糊老子的大好機會,卻自己找沒趣,行了,老子今晚摟馮婆子睡都不摟你。」
悻悻的重新躺在馬車上,門房打開大門,老杜把車趕進去。
洛醺知道何冰來迎的定然是祝子雄,替何冰和祝子雄捏把汗,希望何冰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讓沈稼轔發現可就大事不妙,還不得殺人。
沈稼轔從車上下來,對洛醺嚷嚷︰「你不是說我大哥能來迎你嗎,咋地人呢?丟人丟大發了。」
洛醺被他刺激,氣呼呼的跑回自己的住處,看沈稼軒正在門口張望,見她回來急忙喊︰「丫頭,這麼晚。」
洛醺哼了聲︰「你最好在床上等我,干嘛迎出這麼遠。」
沈稼軒听出她的意思,解釋︰「我去府門口了,何冰在,你說我一個大伯子,和弟妹黑燈瞎火的站在一起不合適,唯有回到這里等。」
原來如此,洛醺哦了聲,懶洋洋的垂著腦袋︰「好累。」
沈稼軒心領神會,抱起她回了房間,也听說她是為了什麼去的縣里,得知淑嫻和張福祿已經成親,夸贊洛醺︰「丫頭真的長大了,處理起事情來有模有樣。」
提及淑嫻和張福祿的事,洛醺想起白天里自己的感慨,摟著沈稼軒,發自肺腑的道︰「跟淑嫻比,你說我該有多幸福,所以我此後什麼都不奢望,只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不過你說帶我去香港定居的,咋沒信了?」
沈稼軒遲疑下,沒說太多,只道︰「再等等,現在不是時候。」
洛醺把腦袋伏在他肩頭︰「我什麼都不強求,現在已經是心滿意足,不過今天稼轔又提起我和邵男在北平的事。」
沈稼軒把她放在床上,蹲子給她月兌了鞋子,听說弟弟提北平的事,猜都猜到他是怎麼問洛醺的,于是道︰「別听他胡咧咧。」
洛醺拉著沈稼軒的手︰「但我必須得跟你解釋,我和邵男上床的事。」
沈稼軒立時瞪大了眼楮︰「啊?」
洛醺明白他是誤會了,一擺手︰「哎呀是在夢里。」
夢里這也讓沈稼軒難以接受,繼續︰「啊?」
洛醺于是接著解釋︰「什麼都沒干。」
什麼都沒干怎麼叫上床?沈稼軒還是︰「啊?」
洛醺拍拍自己的腦袋,終于想明白自己要說什麼︰「我知道為啥做那個春夢了,就是擔心被你誤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擔心擔心就做夢,說邵男想對我如何如何,然後你一刀把他殺了。」
沈稼軒總算松口氣,剛松到半路,洛醺又道︰「但分別時是我主動要他擁抱我的。」
沈稼軒腦袋嗡的一聲︰「啊?」
這如同丑媳婦見公婆,回避不了的問題,又好像剜肉治瘡,早晚得面對,洛醺跪坐在沈稼軒面前,坦白︰「我自己都以為喜歡上他了,後來琢磨透,在北平時只是因為我太想你,恍惚中把他當做是你,所以才對他依戀的,那天你不要我了,我才發現離開邵男就像我要離開鬼三、祝子雄、孫猴子一樣,都是難過,但離開你,我就不想活了,然後我就在客棧等,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
沈稼軒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處,現在終于落了下去,摟過洛醺道︰「這件事此後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愛我,你也要知道我愛你。」
洛醺摟著他的脖子︰「你可以不提,我自己耿耿于懷,現在想通了,也釋然了。」
沈稼軒點點頭。
洛醺忽然想起今晚是張福祿和淑嫻的新婚之夜,嘿嘿一笑︰「稼轔和孫猴子一路都在叨叨,說老張和淑嫻怎麼洞房,我其實也好奇著。」
沈稼軒把她放平躺在床上,捧著她的小臉,咬著她的耳朵呢噥︰「要不,我來給你示範下看看。」
洛醺羞羞的一笑︰「你壞。」
沈稼軒明知故問︰「我哪里壞。」
洛醺伸出小舌頭舌忝著他︰「你哪里都壞。」
沈稼軒被她撩撥得亢奮起來︰「那麼你討厭我壞還是喜歡我壞?」
洛醺感覺到他熱熱的大手伸進了自己的小襖︰「……喜歡你壞啦。」
沈稼軒用牙咬住她的小襖,一扯,紐襻開了,低低道︰「那我現在就壞給你看。」
洛醺推著他︰「我還沒洗漱呢。」
沈稼軒道︰「等下再洗。」
洛醺不干︰「好臭的,會掃興。」
沈稼軒唯有放開她︰「我等你。」
洛醺下了床去了浴房,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浸泡半天,簡單沐浴之後重新回來,發現沈稼軒不在,正琢磨他去了哪里,這時有腳步聲傳來,非常急促,當然不會是老天拔地的郝叔,在這個院子里,那就是沈稼軒了,她樂顛顛的跑到門口,身上裹著寬大的浴袍,站在門口等著嚇唬沈稼軒,只等虛掩著的門被拉開,她「啊」的一聲大叫,突然敞開浴袍,**果的身子展現出來。
然後,她又「啊」的一聲大叫,因為來者不是沈稼軒,而是祝子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