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低頭親,謝慕身體又顫了一下,拉著我頭發拽我起來。
我順著他爬上去,謝慕兩手捧著我臉,耳根有些發紅。
我親他嘴說,「我喜歡你,全身上下都喜歡,病了丑了也喜歡,只要是謝慕的我都喜歡。」
謝慕掌著我手,閉著眼不說話,過了一會又抬頭,表情復雜的正對我,盯著我看了好幾眼,我絲毫不怯的回視他,謝慕很忍不住似的道︰「我怎麼覺得,你挺那什麼的。」
我問︰「我那什麼?」
謝慕作了正色道︰「我當初還覺著是我教壞的你,不過我細想一下,肯定不是我把你教壞的,我教不出來你這樣的,這真是個人資質的問題。」
我听懂謝慕在取笑我,具體意思不懂,卻也覺得很有意思,他有時候喜歡逗我,我也喜歡給他逗,我高興的挨著他臉使勁蹭。
謝慕好笑的拍我腦袋一把︰「怎麼傻的跟個狗似的。」
我跟謝慕親親熱熱抱在一塊親昵撫模著,下人突然來通傳說有客。
謝慕病間時常有人上門來訪,謝慕不見客,一律稱病打發了去,也不讓門人通傳的,謝慕不悅,下人忙道︰「回稟公子,是睿王爺請見,說是帶了大夫來給公子瞧病。」
睿王趙傾,我問謝慕︰「阿兄,你跟睿王很熟麼?」
謝慕道︰「有些交情。」
謝慕命請進來,下人去了,謝慕抱著我一會,放開道︰「穿衣服。」
我坐起來服侍謝慕穿衣服,人還剛坐起沒來的及動,便听得有腳步聲,已經有人進門來,橫在室中的帷幕被一柄折扇挑開,好一股逼人貴氣照的滿室大亮。
趙傾一身暗紅錦袍,頭戴黑玉長冠,滿臉盈笑,白的真如一輪明月照來。
我正給謝慕穿了里衣,依依蹭蹭舍不得放手,胳膊摟在他脖子上,抱上去親一下,覺得一股亮意,順著光轉過頭去看,看著那只手,又對上趙傾那張笑臉,愣是沒回過神來。
我實在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進人內室不經通傳,且如此無禮,直接挑了帷幕便窺探,簡直粗俗已極,他一掀簾便對上床榻這邊,正好將我和謝慕瞧個正著。
我看到趙傾,緩緩放下了摟在謝慕肩上的胳膊,從他身上下來。
趙傾挑開帷幕,頓時「呀」了一聲,道了聲該死該死。
人卻不退,就地倚靠著旁側的屏風,將眼楮從我和謝慕身上掃了個來回,笑道︰「我說安陽侯病了,特意尋了大夫來給侯爺瞧瞧,看來我多此一舉了,侯爺精神不錯,這大白日的,還有這等消閑,這病是快好了吧?」
趙傾說著,目光落到我臉上,意味深長的笑了︰「這可有意思了。」
謝慕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拍了拍我手,我將放在枕邊的袍子抖開,給他披上,謝慕伸了手穿衣,一邊對趙傾道︰「在下不敢失禮,王爺可否回避一下?」
趙傾心情很好,收了折扇形容瀟灑的退了出去,我替謝慕穿好衣物,又扶著他到鏡子前,替他梳洗了一下,扶著他出去,趙傾正捧著茶盞抿茶,側眼看到,起身致意。
謝慕道︰「王爺客氣了。」
趙傾打量謝慕形容,紅色袍子外邊裹緊了白色小貂皮披風,衣裳鮮艷襯得臉色比平日好些,但仍然蒼白,顯然的病容,表情冷淡的不悅。
趙傾又轉了口虛笑道︰「侯爺氣色很不好,看來是真病,適才本王說笑,侯爺勿怪。」
又換了個調侃的調調︰「我這管不住嘴,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去,旁人得罪了就算了,卻不敢在侯爺面前有過,侯爺不要計較才是。」
听他說話的語氣,笑意濃濃同于玩笑,進門絲毫不避諱又不客氣,似乎同謝慕十分熟稔。
我只見過趙傾為數不多的三次,第一次是我頭一回跑出昌平宮,遇到他,他給我吃的,還試圖帶我回他府上,听說我的名字後便作罷,一次是在敬山溫泉宮,他同謝慕說起我二哥的事,一次是在京城酒樓,他給了我一個斷魂香,這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如果非要說,只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我听了一會他說話就發現謝慕跟他並不熟,這人之所以進別人門不知避諱說話又不客氣大概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睿王殿下不需要對我和謝慕這樣的人客氣,一是睿王殿下雖貴為殿下,教養卻實在不見得多好。
趙傾示意他帶來的那位大夫給謝慕瞧病,瞧了一陣便要給謝慕下針,還說要人回避。
我不肯走,趙傾拽住我往外拖,跟拖狗似的硬生生將我拽到外間,趙傾慢悠悠坐下喝茶,又給我遞眼色道︰「坐,著什麼急。」
我看他那悠閑勁十分不快,瞪他兩眼,又要往里面去,剛走了一步,腳下給橫出一絆,我撲在趙傾腳上,他腿一抬膝蓋一曲,伸手一撈將我撈到了手上。
趙傾臉上笑的不懷好意,貼近過來。
「你沒瘋嘛?王銘那死太監跟我說你瘋了來著,我還不信,我果然猜的不錯,我就說,但凡能瘋的,那必然是心性敏極慧極的,就你這呆樣,能瘋才奇了怪了。」
我怒視他,心里直納悶我跟他一點也不熟,他是哪里來的這麼厚的臉皮。
「我听說陛下要讓你上雲台寺出家去?」
我說︰「我病還沒好,去不得。」
趙傾笑的牙齒發亮︰「我教你個法子,不用出家去。」
我問︰「什麼法子?」
趙傾說︰「親我一下告訴你。」
我要怒,趙傾連忙拽住我︰「別惱別惱,你找個男人嫁了,自然不用出家去。」
趙免手順著胳膊模到我手上,將我蜷緊的手指展開捏住︰「是不是好主意?」
我打開他手要起來,趙傾將我往下一扯,拽住我不放︰「我說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
趙傾轉眼間卻又換了個曖昧語氣,湊到我耳邊,呼吸掃的我耳朵一癢,我給他膈應壞了,連忙往外縮,趙傾呼吸緊追著湊過來︰「剛才本王可全看見了。」
我沉默了一下,轉過臉看他︰「什麼?」
趙傾語調魅惑,低低笑說︰「方才那般香艷的場景」
我想了一下他這話的意思,半天才說︰「哦。」
我哦了一聲,木著臉呆了一會,轉過頭看趙傾︰「關你什麼事?」
「見者有份。」趙傾很高興得意的樣子說︰「親我一下,我就不說出去。」
我倒真是納悶的不能更納悶。
這位睿王還真當我是小孩子逗。
這趙家的人還真奇怪,一個趙免,一個趙傾,個個都喜歡把我當玩意兒逗,好像我真有那麼傻似的,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正當覺得好笑,覺得這位睿王爺未免太蠢,卻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頓時心頭生寒!
我差點犯了大錯!
我回過頭對上趙傾,完全一派天然無賴嘴臉,笑的十分自然,絲毫不像作假。
我突然好奇他這張看似毫無心機臉下到底藏了什麼意圖和心思。
我同趙傾僅見了三次,三次他都對我有些動手動腳的心思,他做的那幾件事,我至今鬧不明白用意,只隱約覺得他大概沒有惡意,似乎還在幫我,他那戲做的太像,導致我一直認為他就是有點下流毛病,卻對我沒什麼威脅。
我突然想起,我可能犯了大錯。
他每次出現的都太奇怪,莫名其妙冒出來,干點讓人左思右想也想不透,看起來又完全沒意思的事,這位睿王爺就算是個閑人,哪里能閑到這個程度,而且他見面就一副對我很有興趣的樣子,有興趣的近乎刻意了。
實則仔細一想,他第一次見我,原本想帶我回他府上,一听說我是謝琰,立刻作罷,絲毫不眷戀,這位王爺花叢歷練多年,根本不是把美人多當回事的。
他是有意讓我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期待兔子強大月復黑的樣子,這姑娘心狠手狠干事情十分干脆利落,爽死了我迫不及待了加快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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