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容瑾要押送錢糧去川州,安伊人心中擔憂,卻也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不能不讓容瑾去,只能默默的為容瑾打點行裝。
傍晚容瑾神態略顯疲憊的回到東宮,要去川州,要打點的事情有很多,容瑾不得不親自去做。
「臣妾參見殿下,」安伊人見到容瑾回來,忙見禮。
容瑾扶起安伊人,「不必多禮。」
看著神色略顯疲憊的容瑾,安伊人心疼不已,忙道︰「殿下累了吧?臣妾伺候殿下洗漱可好?」
容瑾看著擔憂自己安伊人,心中略暖,笑著點頭「好啊,太子妃親自伺候本殿下,是本殿下的榮幸,」
安伊人見容瑾這時候還能和自己開玩笑,心中一松,臉上掛了一絲羞澀的笑容,隨著容瑾來到旁邊的內室,沐浴。
兩人成婚已經好幾天,那事也是常做,容瑾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安伊人不等容瑾親自解開衣衫,就上前,臉帶櫻紅的伺候容瑾月兌了衣衫。
容瑾也不拒絕,在安伊人的伺候下,進了白玉水池,水池中是從皇宮後山上,引流下的溫泉水,消解疲勞最好。
安伊人輕輕的為容瑾搓背,洗發,動作輕柔,讓容瑾感到一陣舒適。
「女皇下旨讓我三天後出京,我走後,東宮你就多費心一些吧,如果一些人不老實,你盡管處置,不用顧忌我,」容瑾的聲音慢慢的響起,甚至連自稱都變了,說明在這一刻,容瑾和安伊人說的話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在自己不再的這段日子里,好好的看顧東宮。
安伊人的手一頓,隨即更加輕柔的為容瑾搓洗身子,容瑾的話里話外,都說明了容瑾對他的重視,這讓安伊人很感動,語氣更加堅定柔和道︰「殿下放心,臣妾一定在殿下不再的日子里,為殿下好好的看顧東宮。」
容瑾伸出手拍了拍安伊人「讓你勞累了。」
「不,這本就是臣妾的責任,臣妾只希望殿下能早日回來。」
晚上,兩人又是一番纏綿,第二天一大早,容瑾就去上朝,新來的側夫,良娣,都被容瑾給安排到了東宮的各個院內,提出要見太女殿下,都被容瑾給駁回了,她現在很忙,沒時間去見他們。
明日容瑾就要去川州了,安伊人忙著給容瑾收拾換洗的衣物,看著安伊人把一件件親手給自己做的鞋襪放進一個大大的木箱里,容瑾竟然覺得很溫馨。
看著安伊人竟然給自己收拾了幾大箱子的衣物,容瑾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多了,不過這也是安伊人的一片心意,容瑾也不想辜負,反正有的是地方盛放。
安伊人皺眉思索,心中暗想有沒有什麼拉下的,看到一邊坐在軟榻上安靜的看著書的容瑾,安伊人忍不住問道︰「不知殿下還有沒有要帶的東西,臣妾也好給殿下準備好。」
容瑾听了認真想了想道︰「多拿一些藥物吧,想來用的著。」
听了容瑾的話,安伊人頓時點頭,「對,對,」剛說完就換來春雨,吩咐春雨特意去太醫院,拿來一些藥材,藥丸。
看著忙的團團轉的安伊人,容瑾忍不住拉著安伊人坐下「休息一下吧,有下人呢,看你累的。」
把這些事情交給宮侍,安伊人哪里放心,嘴上說著不忙了,歇息一下,可是不一會又親自上前收拾去了。
容瑾看著瑤瑤頭,然後吩咐宮侍,晚上多做兩個太子妃愛吃的菜。
突听宮侍來報「稟告殿下,俞良娣來了。」
容瑾疑惑了看了一眼安伊人,顯然不記得俞良娣是誰?
安伊人听到俞景嵐來了,心中閃過一絲不快,但是也不能不見,于是看向容瑾,見到容瑾眼中的疑惑,安伊人心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才開口說道︰「俞良娣是兵部尚書之子。」
容瑾听後,點點頭,然後才說道︰「讓他進來吧。」
俞景嵐,听到自己的身邊的人說太女殿下正在和太子妃一起用膳,想起這幾天連太女的面也沒見到,太子妃說太女忙,沒時間見他們,誰信啊?
俞景嵐有些著急了,以為是太子妃攔著不然太女見到他們,于是什麼也不顧的,裝扮好,就來見容瑾。
俞景嵐頭也不敢抬的進了正廳,躬身行禮「臣妾見過太女,太子妃。」
「起來吧,」前傳來一陣溫和的聲音,讓人听了很是舒服,俞景嵐不禁想到,出嫁前,爹爹曾經打听過太女殿下,說太女殿下長的俊美非凡,人也謙和有禮,是難得的謙謙小姐。
他听了很是歡喜了一陣子,之後就一直盼著進宮,可是進了宮後,太女竟然遲遲不見他們,他自然心急。
俞景嵐壓不住心中的好奇,抬頭向上方看去,只見上方一個身著太女朝服,長相俊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的女子,正看著自己。
俞景嵐知道那就是太女,心中歡心,太女殿下,果然和爹爹說的一樣,不但長相俊美,人也溫和,是難得的妻主人選呢,雖然自己只是良娣,可是誰不知道太女就是未來的女皇啊!
俞景嵐痴痴的看著容瑾,眼楮眨也不眨的直直盯著,盯得容瑾一陣莫名其妙,這男子是怎麼了?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可是看男子眼中那痴迷的目光,容瑾又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自己還能讓人看呆了不成?
安伊人看到俞景嵐直直的盯著容瑾看,心中不喜,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虞。
容瑾已經吃完飯,扭頭對著安伊人說道︰「本殿下去書房。」
說著站起身,看到俞景嵐,還在一臉羞怯的看著自己,容瑾笑著對他說道︰「你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俞景嵐听到容瑾問話本能的搖了搖頭,容瑾見他搖頭,那就是沒事,「既然沒事,你就回去歇著吧,本殿下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俞景嵐見容瑾出了正廳,心中懊悔,沒有多和容瑾說幾句話。
看到俞景嵐這個樣子,安伊人也沒有絲毫興致和他說話,于是就讓俞景嵐回去了。
晚上;
容瑾俯身壓在安伊人身上,兩人緊緊相擁,安伊人也拋棄了一向的矜持,雙手緊緊的摟著容瑾的脖子,身體攤開,燥熱的身子,隨著容瑾動作的起伏。
雲收雨散後,安伊人臉頰暈紅的抱著容瑾,安心的躺在容瑾的懷里,耐心的囑咐「殿下到了那以後,千萬要照顧好自己,要」
第二天一大早,容瑾天色不亮,就出發了,安伊人醒來後,見容瑾已經走了,連忙穿上里衣急聲叫道︰「春雨,春雨,」
春雨忙小跑著進來,「奴給太子妃請安。」
「殿下呢?」安伊人忙問道。
「殿下已經離開兩個時辰了,殿下離開的時候,見您睡得正熟,不讓我們吵醒您,」
安伊人听到容瑾已經走了,心中有些失望,心中暗怪自己怎麼睡得那麼沉,另一方面又有些感動,知道太女是為了自己好。
看到安伊人不說話,春雨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安伊人。
安伊人忙收起自己的情緒,問道︰「怎麼了?」
春雨听到安伊人的問話,忙有些憤然的說道︰「太女臨走前,見到俞良娣了。」
「哦?怎麼回事?」安伊人皺了皺眉頭眉頭,這幾天俞景嵐經常來他這里坐坐,他不會忘了,俞景嵐第一次見到太女殿下的時候,臉頰緋紅,雙目含情,眼楮眨也不眨的直直的盯著太女殿下。
春雨想到俞景嵐,冷哼一聲說道︰「說是听說今天太女殿下就要去川州了,親自給殿下做了一身衣裳,想交給殿下,可是奴,看到他一直盯著殿下看,分明就是想要勾引殿下。」
「是嗎?」安伊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就算知道了,心中難過又能怎麼樣呢?他也是殿下的人,是殿下的良娣,給殿下做衣服本就是無可厚非,他又能怎麼樣呢?
安伊人煩悶的揮揮手「下去吧。」
春雨見安伊人竟然就這樣放過俞景嵐,心中不服,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安伊人冷冷的眼神後,再不敢多說什麼。
這次隨容瑾去川州的是禮部侍郎慕蘭,是前科狀元,今天僅二十出頭,長相雋秀,身上帶著一股書生氣,眼中精光熠熠,看著倒是個有謀略的。
還給容瑾派了一對軍隊,統領是一個正三品的參將,名叫阮天,長相粗狂,身材高大,眼神堅毅。
鳳鳴王朝河流眾多,多旱澇,對著離川州越來越近,見到逃難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為了能安撫百姓,容瑾不顧眾人的勸道,率先騎著馬到達川州,身邊有慕蘭和阮天隨行,扮作一般的商客。
看著容瑾面色疲憊,但還堅持騎馬趕路,希望早日到達川州安撫百姓,慕蘭心中隱隱對容瑾生出佩服之情,這樣日夜趕路連她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說身份尊貴的皇太女了,可是皇太女卻沒有一聲抱怨。
容瑾隱隱看到前方一個小樹林,連忙道︰「大家听著在前方小樹林處下馬,休息半個時辰,再接著趕路。」
「是,」
可是還沒等她們到達小樹林的時候,就看到從路邊竄出來一群身著破爛,面黃肌瘦的災民,這些災民手中拿著鋤頭,鐵鍬,一臉惶恐,卻堅定的堵在路上,眼楮炙熱的看著容瑾她們身下的馬。
容瑾她們不得不停下來,這幾天趕路,這樣的盜匪,她們遇到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天都會遇到幾回。
「你們停下,停下,把馬交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一個身材高大,卻瘦弱的女子,一馬當先的攔在容瑾她們身前,指著容瑾身下的馬兒,堅定的喊道。
容瑾沒理她,而是對著阮天說道︰「阮天你去解決她們,記住別傷了她們,教訓一下就好。」
阮天這幾天這樣的事情遇到的多了,熟悉了,听到容瑾的吩咐忙道︰「是,小姐。」然後一揮手,身後跟著的一隊士兵,紛紛圍了上來。
那女子見到阮天一行人,心中也不禁害怕起來,但還是堅定的站在原地,沒有跑。
女子身後的那些女子,哪里見多阮天這樣強勢的人,見到阮天她們圍上來,不禁各個面上帶著惶恐,身子也不禁後退起來。
那個領頭的女子,看到同伴不爭氣,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咬咬牙,「啊。」舉著榔頭就朝著阮天揮舞了起來。
阮天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一只手輕易的就抓住那女子的一只手,然後一用力,只听那女子一生慘叫「啊!」榔頭已經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阮天教訓了那女子,正要領著人教訓後面的那些人,那些人見到阮天漸漸靠近,慌忙的往後退,口中更是慌亂的尖叫了起來「饒命啊,小姐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是去告御狀的,我們截馬是要去告御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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