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跟涂歡同名的苦逼皇後,是這部小說中最惹人厭惡的惡毒女配。
皇後是皇帝的正妻,是後宮的主人,如果自己不做死,她就不會被人拉下馬。
能坐在皇後位置上的女人,她的家世不會差,品行必然是百般挑選後選中的。涂皇後本身是一個溫柔淑雅的女子,只是因為太愛皇上夏景然,所以嫉妒成性,逐漸變得狠毒。在皇帝的厭惡之下,她所有的行為漸漸失控,最終只剩下皇後高貴莊重的尊嚴。
皇後的身份在後宮中獨一無二,所以也是後宮這個戰場中眾矢之的。她失去了人心,如果安分守己倒也能善終。
可惜,這個後來生不如死的皇後,遇到的是在步步荊棘中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女主顏思穎。
在後宮中步步升級的女主一路上pk掉多少炮灰女配,身為最大炮灰的涂皇後,是她成功登上後位的最大阻礙。
一樁巫蠱案,牽扯了多少人,顏思穎輕而易舉地除掉了涂皇後。
巫蠱是一種中國傳聞的秘術,用神秘手法詛咒他人,直至痛恨的人死去或者痛不欲生。因為巫蠱術的殘忍惡毒,多以歷代皇帝都嚴令禁止。
在涂皇後的床下,發現了寫有寵妃顏妃及皇上名字的小木人,小木人被針扎的千瘡百孔。
涂皇後本來不承認,眾人也心存疑慮,不敢相信身居高位的她竟然會做下如此蠢事。
然而涂皇後的臉在巫蠱案後逐漸毀壞,宮中傳言是天神責怪與涂皇後的惡毒,所以才會降罪于她。皇上召來國師詢問吉凶後,遵從上天的旨意,隨即廢後。
據說皇上看到涂皇後臉上縱橫的傷疤時候臉色大變,口中大呼「妖怪」而逃。若不是念在涂皇後與他少年夫妻的情分上,怕是就要賜死了。
想到這兒,涂歡不禁連連冷笑,涂皇後惡毒是不假,但是也沒有傻到在自己宮中扎小人詛咒皇上跟妃子的地步。顏思穎真是打得一副好牌。
手輕輕撫著肚子,想到廢後最後的下場是在冷宮中難產而死,她的臉色陰沉下來。不管怎麼說,她既然此刻成為廢後,就絕不會讓肚中這個無辜的孩子也受了暗算冤死。
模了模臉,這張臉沒有外力破壞,多半是被人悄無聲息間下了藥了。在小7回來之前,她沒有屬性點,但是為了不被當成妖怪,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听到外面有掃地的聲音,涂歡從榻上坐起身來,手扶在窗欞上,探頭望去。只見白玉領著幾個小太監,努力的在院子里清理著滿地的落葉與泥垢。
涂歡皺了皺眉頭,轉身出了門。見涂歡出來,白玉滿臉堆笑地湊上前來,端端正正的施禮,這才笑道,「院子里有點髒亂,我叫了幾個小太監過來收拾一下。這里塵土大,娘娘先進屋歇著吧。」
涂歡擺擺手,冷厲地撇了他一眼,「撤了吧。」
白玉听的一懵,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涂歡。「打掃干淨您住著也安心,以前是奴婢考慮不周……」
涂歡截斷她的話,「不必收拾,保持原樣就好。這里,我們住不了多久。」
途歡的意思很明顯,白玉听的心頭一震,看著涂歡買出門的背影,眼中透出一抹狂熱。眨眨眼楮,白玉對著那幾個小太監說笑道,「今日就到這里吧,改日再好好謝你們……」
她這才反應過來涂歡走出了院子,如夢初醒般追了出去。涂歡身體弱,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走路都要輕喘幾下。白玉跑了幾步便追上了,小心翼翼地問,「娘娘這是去哪里呢?」
涂歡斜視了她一眼,知曉她必然不會輕易放心,也沒說話。白玉看涂歡的樣子,非常知趣的跟在涂歡的身後。
依照記憶里的路線,涂歡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康福湖。康福湖是宮中最大的湖,只是離的較遠,且挨近冷宮,所以並無多少人經過此地。夏日涼風陣陣,看著倒是清爽宜人。
涂歡沒顧得上看景色,原主也是有些藥草的基本常識的,康福湖周圍水草鮮美,長了不少不知名的植物。她耐心的在水邊及雜草中尋了尋,果然看見幾株熟悉的植物。
撩起裙邊,蹲□子用手巴拉巴拉草叢,拽出幾株植物。挪了地方,又拽出幾株植物。她的衣袍在行動中已經沾上了點點泥漬,繡鞋底上和邊上也盡是泥。
涂歡皺著每天看了看,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反正衣服舊了,也不差這點了。
白玉從剛才起,就保持著張大嘴的姿勢,主子這是干嘛?但是看涂歡頂著一張丑顏一本正經拽雜草的表情,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涂歡終于停下了動作,白玉這才舒了一口氣。不解道,「娘娘這是做什麼?」
涂歡盯著她,一本正經地道,「這是能讓我重返美顏的絕世藥草,你趕緊回去幫我把藥草曬干,我等著用藥呢,一定要好好的侍弄。」
「就這幾根草?」白玉狐疑的看著涂歡塞到自己手中的藥草,忍不住問道。
「對。」涂歡一臉正色地點點頭,「別小看中醫。好了,你先回去好好做,我在這里透透氣,等會兒就回去。」
白玉應了一聲,一臉狀況外的表情轉身離去。
看白玉被自己忽悠的暈暈乎乎的模樣,涂歡暗自發笑,幽幽的補充了一句,「我們主僕倆翻身的機會就在你手上。」
她看到白玉打了一個踉蹌,忙又穩住步子快步回去了。涂歡這才心情舒暢的轉悠起康福湖。
剛才沒有細看,這放眼望去,景色甚是美好。涂歡站了一會兒身體就疲憊不堪,她看到遠處湖邊一塊大石頭,走過去坐在石頭上歇歇腳。
涂歡正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你真覺著你幾根草能治你的臉?」話語中透著濃濃的譏諷。
涂歡甚是驚悚,怎麼游個湖也能出現一個男人?
听聲音不是太監們,她雖然落魄,但是衣衫不是宮女模樣,尋常下人不會有膽子冒犯。他的聲音還透著嘲諷不屑……
除非,這個人是……
她僵硬著身子,努力將表情調整到冷傲,這才緩緩扭過了身子。
看清這個男人的瞬間,涂歡有些失望和遺憾,不是皇上夏景然啊……
也對,皇上正忙著跟顏妃談情說愛,怎麼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游湖呢?
「不知國師大人,怎麼有空來這里?」涂歡側過頭不看他,生硬地說。
對面的伍清涵看著涂歡冷冽的表情,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但此時他的視線慢慢的從頭到腳的刮向涂歡,寸寸掠過,帶著十足的侵略性。視線像是一只炙熱的手,一寸寸撫上了涂歡的肌膚。此時兩人之間像是籠罩在一層奇怪的氛圍里,滑膩,挑逗,呻/吟……
涂歡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汗毛都要乍起了。她感覺此時像是被他視奸了一般,猛搖了搖頭,將奇怪的氛圍甩去。她連忙站起身來,
不想眼前卻金花亂顫,她身體一軟失去平衡就要倒地。
沒有冷硬的觸感傳來,只是撞進了一個炙熱的懷中。涂歡暗罵一聲,心里上的抵觸感讓她掙扎起來。
伍清涵沒有扶起涂歡,在涂歡沒有著力點只能依附在他的懷中之際,臉上更加冷酷,一手托著涂歡的腰肢,另一手狠狠掐著涂歡的下巴,頭一低就要吻上去。
涂歡眼前金星總算淡去一些,剛剛恢復清明就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
唇角踫到溫熱的唇瓣,涂歡剛想大罵「流氓」,伍清涵的舌頭已經麻溜的伸進來了,帶著十足的侵略意味。她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掙月兌他,卻發現自己力不從心。這具身體……太弱了
閉了閉眼楮,狠狠咬下他的舌頭,伍清涵吃痛,涂歡這才得空狠狠推開了他。涂歡扶著胸口重重地喘息,恨恨地盯著他看。
伍清涵擦擦嘴角,看著涂歡嘴唇殷虹,身材縴瘦的模樣,忽然呵呵冷笑起來。「怎麼?既然出了你的院子,就別做出一副我強迫了你的模樣。」
涂歡冷硬地說,「我出了院子並不代表就答應了你的條件。」
她知道遲早會面對伍清涵,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在她第一次出門就能遇到這個變態國師!
在涂皇後尚未嫁給夏景然之前,她和伍清涵有著不清不楚的曖昧關系,哪想見了某日與伍清涵一道前來的夏景然時,一見鐘情地愛上了當時還是太子的他。
伍清涵懷恨在心,在巫蠱案爆發之後,曾經問過涂皇後,只要她肯跟了他,他就會用國師的名義宣布巫蠱案真凶另有他人,結果涂皇後狠狠譏諷了他一通,直說他狗屁不如。
伍清涵忍無可忍,沖動之下協助皇帝定了她的罪。後來托人給涂皇後,只要她肯回心轉意,他就會幫她。哪知涂皇後鐵了心跟定了夏景然,遞了話,只要她沒死,就再也不會出這個院門,寧願了死一生。
伍清涵給了她最後一句話,你什麼時候出院門,就代表決定跟他,他會幫涂皇後,這句話永遠有效。
今日涂歡出了門,伍清涵必然是以為涂歡同意了他的條件了,這才肆意欺辱于她。
伍清涵只覺著周圍還殘留著涂歡遺留下的香氣,他伸出手嗅了嗅手指,唇角帶著十足的惡意笑道,「好香。」
涂歡臉一陣青一陣白,這個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小妖精們,你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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